灵帝嘴上说着道歉，可只松了力气，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这侍女貌似也是习惯了客人的动手动脚。
她只是一个奴仆，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孙家的手里，早已习惯了随遇而安，不敢反抗，也不敢因此惹怒了客人。
“大人杯中酒空，要是让家主看见了可要惩罚奴婢了。”
侍女暗示灵帝松手，灵帝自然听出了其中意思，将手松开，侍女也再次将酒杯满上。
而这一幕都被高坐的孙子达还有孙冒看在眼里，并且喜上眉梢，因为他们认定了灵帝是一个好色的人。
有弱点的人往往很容易掌控。
随即给了侍女一个眼神，从小在府中长大的侍女哪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想到今晚可能要发生的事，并没有反抗的心理，而是第一时间打量起了灵帝的相貌。
来府中做客的人有很多，而陪睡这项业务在这些世家之中很是平常，但是这些侍女也会先看一下自己今晚要服侍的客人，并且私底下还经常讨论。
侍女见酒壶已空，默默退出去酒窖打酒，路上也遇到了同样打酒的另一个侍女。
“翠翠，今天你负责的那位郎君好俊俏啊，今晚你可得好生服侍，最好啊，将你那些本事全用上。”
翠翠，便是服侍灵帝的那位侍女的名字。
“姐姐你说什么呢，你的那位也不赖啊，身体健硕，估计明天能让你下不了床。”
“讨打不是，那糙汉子，看一眼我都感觉害怕，白天我可是偷听到了两位家主的谈话，他们好像对你负责的这个下属很上心，说是要招揽，你要是能讨到这个郎君的欢心，兴许能从家主手中将你要回去，哪怕是做个妾也好，也算是脱离苦海了不是。”
仆人，任劳任怨。
奴隶，任打任骂，就是将其杀死官府也不会追究，地位甚至还不如主家养的一条狗。
而像是他们这些奴仆，和奴隶也差不了多少，从小就被卖到大户人家。
这些侍女不过是因为生了个女儿身，还有利用价值，对他们来说能够被家主赏赐给别人就是脱离苦海，起码不用做哪些如同青楼女子的行当。
“多谢姐姐，倘若我翠翠能脱离这苦海，一定不会忘了姐姐今日提点。”
打酒的时间不能太久，要是怠慢了客人或者是让家主不高兴，少不了一通惩罚。
宴席上，歌舞完毕，这些糙汉子一个个都是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更是没钱搞这些花里花哨的东西，一舞结束，纷纷拍桌叫好。
接着又是一通讲话，此时酒宴才刚开始，大家纷纷推杯换盏，叫兄弟的叫兄弟，划拳的划拳，还有几个玩起了只有达官贵人文人雅士才感兴趣的投壶游戏。
一时间，大厅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时间一长，给孙子达还有孙冒两人敬酒的人也多了起来，于是两人纷纷有了尿意，起身便要去如厕。
灵帝知道时机到了，也停止了和翠翠的调情，紧跟了上去。
哗啦啦啦.......
“大人好本钱，这威力要是不收敛一下，只怕这茅厕都能被冲垮。”灵帝站在孙子达旁边说出一番粗鄙之语，却是十分搞笑。
“哈哈哈，你这小子真会开玩笑，不过说的也是，本大人前几日刚冲垮了一次，这一个才盖好没几天，是该收敛一下。”男人嘛，都懂得，孙子达也厚颜无耻的接上了灵帝的话。
“呵呵，那是你冲垮的吗，明明是你堂兄我冲垮的，不信你看看。”
孙冒也忍不住加入了段子大军，并且故意对着墙壁来回扫射。
“五年前，帝都城外陈家村，陈国舅的儿子打猎路过向一户农家讨水，可是这小子看上了人家姑娘，不仅命人将其一家老小拘禁，更是强夺了少女的清白之身，后来农户人家向你告状，你收了国舅的三万两银子，并没有处理国舅之子，后来少女投井自杀，不知道大人可还记得此事。”
原本嘻嘻哈哈的灵帝突然脸色一变，道出这陈年往事，一下子将孙子达的尿给吓的紧急断闸。
“孙冒，前任宰相家的管家在帝都城中骑马，马匹受惊踩死一个小孩，后来去告状，你迫于宰相府的压力又收受了管家的五万两银子，压下了此事，不知孙大人可还记得这八年前的一件小事。”
瞬间，孙冒也没了刚才的嚣张，这下何止是收敛，又是直接给暂停了。
“李灵，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孙子达惊到分身都未收起便问道。
“两位大人，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样欺压百姓的事情，你们当真陛下一无所知吗，这些早就被护龙军调查清楚了，上头之所以没有处置两位，不过是想让你们苟活罢了。”
这下轮不到两兄弟放肆了，灵帝开始尽情的放水，并且还故意嚣张的将不明液体疵的墙上到处都是，是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而两兄弟听着这嚣张的溅水声心里不停的思考，毕竟这两件事随时都能罢了他们的官，如果真是动了雷霆之怒，丢了性命也毫不奇怪。
“哦~”
一泡尿结束，灵帝打了个哆嗦边系腰带边说：
“我那位兄弟二位大人都听说过吧，我们俩从小就一同拜师学艺，二位大人的往事正是他告知的，属下在二位大人手下做事，以后还得多多照料，不过这拉屎屁股没有擦干净可不好，还望二位大人妥善处理，毕竟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原来是来提醒我们俩的啊，还以为是要用此事威胁呢，这样的话就好办了。
“李兄弟，你看我们俩这个事实在是不太好处理啊，既然已经惊动了上面，到时候追究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孙子达连称呼都变了，隐隐有讨好的意思。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既然是办案，自然要有原告被告，我朝的规矩民不究官不举，只要没有原告，二位大人自然不会出事。”
三个人也不嫌臭，就在这茅厕里谈起了事情。
“李兄弟，你的意思是。”
孙子达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万万不可，此事已经被上面注意，要是人证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就会怀疑二位，反正此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两户人家已经从悲痛中差不多走了出来，现在所想的不过是要点好处，只要二位大人舍得，剩下的自然会有人摆平。”
灵帝的意思很明显，拿钱了事，看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既然这样。”
孙子达想要花钱了事，可是孙冒却打断了他。
“既然这样，且让我们兄弟俩好好商讨一下，改日再做答复，天色也晚了，宴席也该散了，李兄弟的家离此处甚远，不如今晚就留下过夜吧，保证让大兄弟你宾至如归。”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去也是看得见吃不到，天天打斗地主，留下来玩玩也不错。
“好，等下就让翠翠带你回客房，李兄弟可千万不要客气。”
说着，三个男人都露出了你懂得的表情。
万恶的封建社会，灵帝心里大骂。
并且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都是逢场作戏，都是为了能让路欢登上帝位，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