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者此刻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林寒身边的神庭共主,但是并未多说什么。
却见那位共主先笑出声来,开口给林寒解释道:“这家伙想知道,你何时才可以上天外。”
“此事不急,但你要放在心上。”刑者眼眸中带着些无奈,继而,开始给林寒描述关于诡异力量的事情。
“我曾经接触过那些东西,在天外神庭更外面的地方,这种力量的出现并非偶然,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某种意志吞噬周遭事物壮大己身的途径之一。”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无法规避的规则,所有人获得力量都是来自这片世界,而诡异力量,也是这个世界的构成,这也就导致了,没有人可以抵制那种力量渗入体内。”
林寒站在身边,只能自顾自点头,今日所知道的事,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预期。
“你手里的那把权杖,想要提升它的能力,并非使用材料堆砌,你要尽可能的让它处刑更多的强者,当然,是要在天狱的合理规则内。”
刑者一边说着,已经开始运作这个法阵。
只看到,天空中灰色的雪花更大了,带起来一层层平静的能量波动。
那团被灰霾之力用了独特方式困住的能量质子,此刻在轻轻的悦动,像是起舞。
刑者突然伸出一只手白皙的手掌,按在林寒肩膀上。
一时间,后者只感觉到有如一股沉闷的力量横亘在身上,交织、堆砌在每一个方向。
那些再体内躁动不已的灰霾能量,如淋甘露,竟变得安静低沉下来。
当下,刑者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中的力瞬间改变,取代了温润能量的,是那狂暴肆虐的灰黑。
林寒迅速从那种状态中掉落,整个人站在灰雪中,竟有些失了神。
方才那种感觉,十分真实,似是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天外,寻到那些虚无,而那种抚平所有力量的感觉,依旧令人陶醉。
刑者轻笑一声,他早已经预料到这些事情,此时只是伸了伸手,法阵中的那团能量再次黯淡下来,道:
“这是我模仿了那种力量在体内跃动时的情景,事实上,你在接触到它们的时候,是不会如此愉悦的。”
“这种力量可以抵消掉诡异气息带来的不安、恐惧,就连那种原始的侵入欲望都要被抹除,的确是用来抗衡诡异的好手段。”
林寒不禁开口,自身的灰霾之力绝对算是最为暴戾的能量之一,都直接这种虚无力抚平了。
“此物自有他的弊端,你见到之后,自会明白。”刑者沉声开口,但是紧接着,这位通天之能的强者突然间愣了一下。
“呦,这种鬼地方都能有客人?”一旁很少说话的神庭共主破天荒的提醒,随后便将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林寒:
“小子,还不去招待你的客人?”
下一刻,林寒脑袋里,也出现提醒:
“阻止他人登上白山峰顶,保证虚无质子安全。”
得到这样的提醒,他直接从那座法阵中脱离出来,紧接着,便是繁重的气势层层锁定自己。
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的感知力都被那种虚无质子压制下来,对手已经逼近,却浑然不知。
林寒将灰袍脱下,只一身白衣走向山腰,那些踏入白山的人,此刻正在登山。
片刻之后,人都还没有见到,便先听到了几人的交谈声,而且十分古怪,分明都是其他帝国的人,却偏偏要用那种蹩脚的星龙帝国语言来交流。
“神老所说的地方就是这里,白山群涯最高峰。”
“那种地方真有能够肢解古神明的力量么?”
“神老就在后面,你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等到神老赶上来之后直接询问。”
林寒站在一大堆雪块之间,入眼看到的是几个身披血衣的身影,皆是圣阶后期的大姥,可以直接坐镇一大副本的存在。
“小子,你有把握将他们全都留下吗?”神庭共主的身影突然出现,黑金色的袍子沾着灰雪,倒更像是鳞片。
“试试看,将他们逼退吧。”林寒脸色有些沉重,因为这帮家伙数量不在少数,而且听语气中,似乎在他们的背后还有驰援。
想到这里,他顿时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神庭共主。
后者似是觉察到什么,一对眼里顿时有些意外,道:
“我这幕后大boSS好像不应该此时露面吧?况且,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用了时间推演出来的傀儡,没有战斗力啊。”
“可你不是打不死吗?”林寒环抱双臂,眼眸中有些戏谑。
“我可是共主,你确定你有那个胆量?”黑金色长袍的男子此刻也开始进行试探。
但是林寒却压根没有想要回应他,直接将其整个人都举起来,扔向那一众血月教护法面前。
紧接着,便是一群红衣的眼前突然间多出来一个青年来,带着令人心悸的笑容,看着他们。
“诸位,当真想去白山山巅?”神庭共主眼眸中带着笑意,却无比渗人。
那几个护法看到他这个样子,一时间也停下了脚步。
“神老不是说没人在白山拦路吗?这家伙又是谁?而且看起来,深不可测。”其中一位法师开口。
语气中虽然有些迟疑,但是手上的动作可不断,那种能量汇集状态,禁咒无疑了。
显然,就算是血月教强者,这段时间也被这接连不断的战斗牵绊住,不得不时刻小心行事。
“我说,你知道我的身份吗?直接就甩一个禁咒出来?”神庭共主预料到了所有的一切,纵然面对禁咒,也一样笑容戏谑。
只看到满天冰雪在一瞬间都停止住了,一道狂暴的能量自天穹而降,直接挥洒在地上那道黑金色身影身上。
“我这能量洪流就算是圣阶巅峰来了,也不敢硬接,至于你,便只有成灰的份。”这位圣阶强者一脸傲气的开口说话,但是转眼间,便看到了自己面前极其不正常的数值:
-!
只看到,那个依稀黑衣的男子仍然站在那里,面带笑意,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掸了掸自己身上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