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完,便马上离开了饭店,阿四想去那边看看的,但是可乐一直说要回去了,她只好走了。
回到府中后,元卿凌先把事情告知汤阳,汤阳闻言,面容一凛,立刻出门去。
元卿凌则把二宝都带到了啸月阁,追查这火到底是谁放的。
可乐说不是他,七喜说完全不知道,任由元卿凌怎么哄,他们都说不是他们。
最后,可乐指着她的肚子,“可能是妹妹。”
元卿凌哭笑不得,道“如果妈妈肚子里的是妹妹,那么妹妹的性情一定很温和。”
“可不一定,妈妈,六婶的脾气就很差。”
可乐侧着小脑袋说。
元卿凌想起容月,嘴角抽了抽,“你六婶是个特殊。”
“妈妈,如果妹妹很调皮,很暴躁呢?
你还要不要她?”
七喜问道。
元卿凌沉思着,浑然不觉已经被二宝转移了视线。
老五一直想要怀个闺女,在他认为,闺女都是秀气可爱的,如果生个小鞭炮,他得傻眼了吧?
大半个时辰之后,宇文皓急匆匆地回府,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一手抱了她入怀,“以后出去,可不能不带着人了,以后我叫徐一跟着你,如今阿四也怀着孩子,保护不了你,再出一次今天的事,那非得把我吓死不可。”
元卿凌笑着道“好了,别担心,我顶多少些出去就是。”
他放开她,伸手端着她的脸,“关着你在府里,那不是等同坐牢?
该出去还得出去,但需要有人贴身保护。”
“这次亏得是有可乐,”元卿凌拉着他坐下来,把雅间里生的事情都告知了他,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瘆人,“可乐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了她一剑,把她的脸都会毁了,还有,火是一瞬间烧起来的,我都不知道这把火从何而来,那俩小子还说是肚子里的妹妹放的。”
宇文皓自从去过一次现代之后,接受能力是大大地增强,就算现在跟他说桌子能成精他也相信,更不要说肚子里的妹妹放火了。
他一本正经地对元卿凌道“二宝的话,是充满信服力,你别忘记他们都能让小老虎去救我们,之前你在空中差点儿掉下来,也是他们出手救你的。”
他伸手抚摸元卿凌的肚子,眼底有惊奇之色,“如果真是咱们来福放的火,那可不得了,这孩子大有可为啊。”
元卿凌看着他,“还没出生就知道放火,那她注定和别人家的闺女不一样,和宝姐儿秀姐儿都不一样。”
“为什么要一样?”
宇文皓抬起了高冷的眸子,“生女儿最担心的就是她来日被人欺负,如果她自己就有大本事,只有她欺负人,谁能欺负她?
这我们老两口不就放心了吗?”
“老两口……”元卿凌顿时失笑,都说到几十年后的事去了。
两人说了小来福,说了好一会儿,元卿凌才问道“惠平怎样?”
宇文皓眼底充满了厌恶,“没死,但烧伤严重,如今她也算是众叛亲离了,若不是看在太上皇的份上,我真想一刀了结了她。”
顿了顿,又道“不过,她现在比死也好不到哪里去,烧得这么严重,便能勉强活下来,以后也休想见到日光。”
元卿凌点点头,惠平曾经害死过很多人,就算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但死不去,受尽折磨,也算是报应了。
惠平的事,禀报到了明元帝的耳中,穆如公公问道“您看这事要告知太上皇吗?”
明元帝道“太上皇在颐养天年,这些事就不要告知他了,找个日子跟他老人家说惠平跟着驸马去了直隶就好。”
穆如公公应道“是,那老奴叫人闭嘴。”
明元帝想了想,摇摇头,“不了,还是告知他吧,反正也瞒不过他。”
穆如公公道“确实也瞒不过。”
乾坤殿里头,看似什么都不过问,可消息还是会不断地飘进去。
明元帝亲自去禀报,太上皇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直隶那些人命,派人去查一下,如果是事实,赐她一个痛快,至于驸马和刘国手,这些年不能说无辜,尤其刘国手有无舞弊一查就知,要查就查个彻底,明明白白地办。”
明元帝迟疑了一下,“父皇,驸马捐了三百万两……”太上皇淡淡地道“北唐律没有花钱消灾这一说。”
“儿臣明白,父皇莫要过于伤心。”
明元帝轻声道。
太上皇看着他,眸子里沉暗一片,“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没曾想过孤会不会伤心,孤又何须为她伤心?
去吧,到底是你的妹妹,快些叫人查清楚,给她个痛快就是。”
明元帝躬身告退。
明元帝走后,点心们也下课回来了。
明天就是他们一个月一次的休息出宫,可以回去三天,所以,今晚包子也不上晚课了,等着爹爹来接。
仨都习惯了先缠太祖父一下,坐在膝下说说话。
“你看这些孩子,少时看着如此的天真无邪,”太上皇看着孩子们可爱的脸,对褚辅说,“怎想过他们会有一天,黑了心肠呢?”
褚辅不做声,只是给他卷了烟丝放烟袋里头,递给了他。
太上皇默默地抽了起来。
老五晚些进宫来接孩子们,留在乾坤殿里用膳,一直小心陪护,也没敢多说话。
太上皇也没说什么,到他们父子四人要走的时候,太上皇才道“告知太子妃,这事和她无关,不必多想。”
老五松了一口气,“皇祖父,老元确实是担心您。”
“不必担心,安心坐胎吧。”
太上皇抬抬手,着他们告退。
褚辅送他们出去,到了外头,宇文皓问辅,“皇祖父是否很难过?”
褚辅道“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他也必须得这么做,惠平是皇家公主,她歪了,在百姓看来,就是皇家歪了。”
“他会不会怪老元呢?”
宇文皓其实最担心这点。
褚辅看着他,笑了笑,“这事和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在太子的心里,太上皇是这么的是非不分吗?
太子妃此番改革医疗,于朝廷社稷有功,太上皇赏她都来不及,怎会怪她?”
“只是像辅说的那样,惠平公主始终是他的女儿。”
“在太上皇的心里,江山社稷重于一切,包括他自己。”
宇文皓明白了,带着点心们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