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始终瞒不下去,所以逆天也没避开君临,携着君临的手臂,与他一同前往地窖。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丝毫理亏之处,也不必隐瞒他什么。
地窖中其他人都被洛三遣走了,此刻那诡异的尖叫声,正出自边小姐之口,听着让人有几分鸡皮疙瘩掉地的感觉。
“皇子,您还是别过去了。”洛三颇为尴尬道,“就让皇子妃为玲珑姑娘看看吧。”
“没关系,就让皇子也看看好了。”逆天勾唇冷笑,拉着君临顺楼梯走下去。
地窖内就两盏昏暗的灯,笼在满地打滚的边玲珑身上,一旁的于妈跟着来来回回跑,弯腰叫道,“玲珑姑娘,玲珑姑娘你冷静一点,玲珑……”
“于妈。”
于妈闻声抬起头来,像看到救星似的,抹了抹一头的汗,迎上亲来,“皇子,皇子妃。玲珑姑娘她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说肚腹疼痛,还……”
于妈看了一眼皇子,颇为尴尬道,“是姑娘家的隐疾,皇子要不要先避忌一下呢?”
君临面无表情。
逆天勾了勾嘴角,“有什么好避忌的,看看也无妨。”
“怎么了天儿。”君临总觉得逆天像是知道点什么,却没告诉他。
逆天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冷眼看着满地翻滚哀嚎的边玲珑,笑了笑道,“真没想到,药性过了好几天才彻底发作,难怪你娘用来害那些姨娘的时候,屡屡得手。”
边玲珑蓦地瞪直眼,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瞳孔皱缩望向逆天,“你,你说什么?”
她一边说话,一边并拢双-腿,使劲坐起身子捂住肚腹,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好像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香汗涔涔落下。
“你知道我说什么?”逆天斜睨着地上一滩血渍,漫不经心地轻哼一声,“敢做就要敢认!边玲珑。到了现在,你就别不承认了。你让人把这药混在我的饭汤之中给我服用,每日一剂,总共三剂。这药只针对女性,阴寒刺激无比,服下后,我此生此世将再不能孕育孩儿。”
“什么?”君临大惊失色,蓦地伸手拉回逆天,环在怀里问道,“天儿,你?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该打!你到底有没有事,你可别吓我。”
“没有。”逆天掐了他一下,翻翻白眼道,“有事我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我早把药给换了,让她自食其果,自己吞服了那三剂药,有事的是她。”
君临松了口气。
边玲珑却厉声尖叫道,“你说什么?你?你!原来是你,你给我下的药?你害我变成现在这样?”
刚才肚腹疼痛流血时,她就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原来,原来真是这样。
这个歹毒的女人,歹毒的女人啊,害得她将来再也无法为皇子生育孩儿了,呜呜呜……啊!边玲珑快要疯了,只要一想到再也无法为七皇子养育孩子,她就犹如心口被剜了个窟窿似的,冷风呼呼直刮。
“你这恶毒的女人。”边玲珑形同疯状地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向逆天扑过去,恨不能撕碎她的笑容。
“你会不得好死的!”边玲珑声嘶力竭地尖叫,嘭地一声跪在君临面前,声泪俱下地哭嚷道,“皇子,皇子,你要为玲珑讨回一个公道啊!皇子!”
逆天望着那该死的女人,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蠢样,她心里有一股冲动,恨不能当场就把她劈死过去。
她还敢问君临要公道?
妈的要不是她逆天熟知药理,换了别的女人来,早一千一万个给这蛇蝎毒妇给害了。
只容她害别人,还不允许别人反击了?蠢货!以为她自己是谁?上帝?
君临的脸色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难看无比。
边玲珑却不明就里,依然歇斯底里地叫着,“皇子!是她!是她!这贱女人,毫无容人雅量!已经把我贬到后院,还是嫉恨我,不肯放过我!玲珑只是想伺候在皇子身边,即使无名无分都好。为什么她这么容不下我?还要来害我?”
边玲珑张大嘴巴,哭得那叫一个丑态毕露。
“她让我失去一个做女人的权利!皇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皇子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啊。要不然我九泉之下的爷爷,还有我爸爸,他们都死不瞑目的呀!”
“住嘴!!”逆天忍无可忍,赶在君临动手之前,一记狠狠的耳光抽在那女人脸颊上。
“老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哭?怎么?准你害人,就不准我反过来让你自食其果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神嘛?”逆天说道无所不能的时候,一根手指狠狠戳上了边玲珑的额头,使劲戳戳戳戳,戳了四下。
边玲珑暴突的眼睛里含着无比的恨意,像刀光一样剜着逆天,“你说什么?你别血口喷人!皇子在这里,老天在上面!你说话,你说话要凭天地良心!”
“你已经害得我失去为皇子孕育孩子的机会,你已经让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你现在还想冤死我嘛?”边玲珑那女人涕泪横流地梗着脖子,歇斯底里地狂叫,“我一个柔弱的女子,丝毫不懂武功!你就这样恃强凌弱欺侮我!是你懂药理,不是我!你只手就能弄死我,那些药明明就是你配的,是你用来害人的!你为什么还敢反咬一口,说是我做的?”
逆天目瞪口呆!
这女人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反咬一口,竟然还说她反咬她?她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白啊!
“皇子,你要相信我!我边家世代忠良,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我怎么可能自不量力去给皇子妃下药,明明是皇子妃容不下我,她配了那种害人的药,来害我啊!皇子,皇子……”
“闭嘴。”君临怒吼一声,看着满地撒泼的边玲珑,眼中掠过失望之色。
“玲珑,你真得令我很失望。”君临漠然地扫了她一眼,伸手拉过气得小脸通红的逆天,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我的天儿,是不屑说谎的,做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这一生,信她,不需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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