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常源人多,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有的直接去了王师傅哪里,有的在城里供销社这些比较重要的地方查看。
常源后面也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人要找不到,杨建邦还不得给废了呀!
何京带着金子他们到了手下说的地方之后,远远的打量着正在等公交车的陈满满。
也没觉的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怎么就能打败文慧这个文工团的台柱子,把杨建邦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们看出这个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金子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大,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就是为了看这么一个女人,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也顺着他的目光敷衍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不过乍一看好像挺白净的。”
“嗯……是挺白的,虽然看着不出挑,但比那个叫马凯丽的强一百倍,你们过去把她给引到没人的地方抓起来,这一次绝对不能失手,既然他们把我这么多年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都毁光了,那我也不能让她们好过。”
这话幸亏没有被陈满满听到,要不然一定会以为何京这家里是有江山要登基呢,还基业,不就是偷鸡摸狗,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累积起来的财富吗,也值得他这样矫情。
“你们几个过来。”金子调查过有关陈满满的事情,知道这个女人爱打抱不平,当初为了肖梅可是直接把自己干到了警察局的,这样的性格就得给他做个局。
不一会四五个男人就围到了站牌的位置,陈满满本来在想着家具厂之后怎么发展,感觉到身边有人站过来之后,下意识的往旁边走了一步,拉开安全距离。
她倒不是怀疑这几个人的身份,只是上辈子的生活习惯和教育养成的习惯。
“不是,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呀,干嘛踩我,给老子道歉,赔鞋。”
“我什么时候踩你了。”说话的女人被推得一个踉跄,要不是扶住了站牌,差点就摔倒在地了。
“我说你这娘们怎么这么不要脸,踩了老子了还不承认,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给老子舔干净,就别想走。”男人一边恶狠狠的放狠话,一边把自己的脚给伸出来。
他们的争吵声成功的将周围人的目光给吸引过去,就是路过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开始看戏。
陈满满作为一个五感俱全的正常人,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在看到男人伸出来的脚之后,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不光她这样,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表情。
只见男人穿着一双大拇指都被顶破的老布鞋,肆无忌惮抬着脚晃着,任谁看都会觉得滑稽。
和男人相跟着的四个同伴,也意识到了这双布鞋太过出戏了,不过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瞄了陈满满一眼,见她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这边才放下心来。
“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就你这破鞋不要说我没踩,就是踩了你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呀。”女人当众受到了这样的侮辱,也不管他们人多势众当即开始骂了起来。
“就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女同志呢。”可能是女人泛红的眼眶和发抖的身体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同情,也开始纷纷上前劝说。
“对,道个歉算了,不就踩了一脚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同志,你们别误会呀,我朋友这双鞋是她娘生前亲手做的,自从他娘去世之后,他就一直穿着这双鞋,今天被踩了,也是太着急了才会冒犯这位女同志。”这小话说的,在加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有点伤感。
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有踩人,被冤枉的女同志可能真的被他们的演技给忽悠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位同志还是个孝子。”
“对,看你这么孝顺,肯定是个明白人,让这位女同志道个歉算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经过男人的搅和,吃瓜群众的话头也开始转了。
被冤枉的女同志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她是真的没有踩人,凭什么道歉。
更何况眼前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为了博取同情,居然说那些是自家老娘生前做的,这种人也是没谁了。
“各位同志,我真的没有踩他……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女人急忙的解释着。
这下都不需要男人出面了,围观群众见状直接冷着脸开始说道:“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看在你是个女同志的份上,都开始不计较了,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
“对啊,人家都不计较了,你道个歉就完事了。”
“真是的,人家那鞋可是去世的母亲做的,你踩完了居然还不承认,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我们帮你都不好意思了。”
女人也是执着,自己做的事情绝不承认,见周围人不分青红皂白,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急的直跺脚。
估计现在这么多人中,只有陈满满一个人相信女人说的话了。
先不说这两个男人演的戏有多夸张,就他们的台词都是处处漏洞。
她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把自己老娘生前做的鞋子给糟蹋成这样,再者,这两人在说话的时候互相打着掩护,一看就是提前商量好的。
以她丰富的安全意识严重怀疑这两个男人是另有所图。
图什么呢?为色,公众场合总不可能把这个女人怎么样吧;为财,就算陪他一双鞋也才两毛钱,就算是要饭赚的也比这多,犯不着弄这么一出啊。
正当陈满满思考着这两个男人目的,纠结要不要上去帮女人解围的时候,有两个男人慢慢的走到了陈满满身后。
她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一巴掌打倒在地。
我艹,这又是什么情况,老子就是一看戏的,干嘛打我,还是打脸。
“你这娘们,老子不是说给你买,给你买了嘛,你怎么还跑,我们一家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这人话一说完,陈满满便意识到自己被人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