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慧知道陈满满两口子肯定会对自己的事情上心,从他们家里出来的时候,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在离开的时候,她都有点舍不得,好几天没见了,她可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要说,可冯子越这人有点小洁癖,看着他浑身难受的样子,便先带他离开了,省的这家伙对螺狮面有什么阴影。
待刘佳慧和冯子越走了之后,季霄洋也吃饱喝足了,才开始和杨建邦两口子闲聊。
这几天足不出户的,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建邦,文慧她们什么时候判,”几乎所有听过文慧、郑翠翠母女案件的人都知道,她们肯定会判死刑,所以他这里也只是问了时间,没有问判什么刑。
“听常源那意思,应该不到一个星期就有消息了,不过何京等人在外潜逃,判完刑之后不知道会不会立即行刑。”这也就是杨建邦自己的猜测,其实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什么时候行刑的都已经无所谓了,或许在过一段时间,文慧就会领会到活着比死去更痛苦,这也是她伤害自己爱的人应得的下场。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文慧是因为爱她才走的这一步的,杨建邦即便是不救她,也应该对这样即将判刑的女人心存怜悯。
但对杨建邦而言,他分的清那个人才是自己媳妇,是自己最爱的人,文慧那般自私而狠毒的爱,他是真心的接受不了,所以对她更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陈满满一边打开窗户散味,一边注意着她们这边的谈话。
心里还想着等文慧被行刑后,一定去原主上柱香,也算帮她报仇之后还个愿了。
至于原主的亲人她会对她们像家人一样,杨建邦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能走到这一步,是原主的命,和她自己一点一点给磨出来的,更是会珍惜了。
陈满满在一旁想着,杨建邦和季霄洋的谈话仍然在继续着。
“这段时间你的工作不能正常上,你也别心急,就在大院里带着吧,其他地方先别去了,毕竟何京那群人还没有抓住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连累相关的人。”
“我会怕他们那群二流子,你也不想想,我可是上个战场的人,什么没见过,要真的被那群虾兵蟹将吓得门都不敢出了,还拿什么带兵,不被那群臭小子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才怪。”季霄洋也不是盲目自信,主要是一没仇,二没怨的,他不相信那群人会找到自己头上。
杨建邦见季霄洋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他是这段时间被刺激的,耐下心来继续劝他:“还是警慎点好,你可别忘了你在明,敌在暗,他们要真的做些什么就晚了。”
“唉,我知道了,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与其在这劝我,还不如劝嫂子呢,他们要是狗急跳墙的话,第一个肯定是找嫂子。”季霄洋也是一时嘴快,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毕竟杨建邦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其实人家季霄洋说的也没有错,只是当有人会威胁到自己家人和朋友的安全,你还不知道那群人在什么犄角旮旯藏着的时候,就算他是神仙也笑不出来了,只见杨建邦铁青着脸说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媳妇我会保护好的。”
陈满满为了缓和气氛,打趣的说道:“我可惜命着呢,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呆着,哪都没去。”
“那我也得像嫂子学习,在家里窝着,毕竟我这么英俊潇洒,被人恶意重伤了也是一笔损失。”季霄洋说着说着就恢复了以前幽默自恋的样子,家里的氛围也轻松了好多。
不过季霄洋对于陈满满能安心的呆在家里还是非常惊讶的。在他认识陈满满的第一天,就知道她和传闻中不一样,不光做饭好吃,最重要的是这人爱折腾,才几天不见,家里就多了一堆他连见都没见过的摆设,;做顿饭都能引起纠纷,把领导给招来,并顺利为她点赞,也是厉害的狠。
前几天不是还闹腾的要去上海吗?这要搁其他家里,男人早就两个耳刮子上去了,可是在杨家,杨建邦就不敢,还得表示支持,大大的支持,这就是陈满满最有魅力的地方,胆大,心细,爱折腾,关键人心眼还好。
现在咋一听说她被人吓得不敢出门,让季霄洋不得不在心里感慨。
都这样了,他还是听杨建邦的,收着点吧。
“行了,都听你的,在那家伙被捕之前,我一定悄咪咪的在家猫着。”季霄洋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只打洞的小老鼠一样,生动又滑稽,直接把陈满满给逗笑了。
“行了行了,你自己有分寸就行。”杨建邦知道这家伙这是在努力的强颜欢笑,心里难受的厉害,也笑不出来。
季霄洋听杨建邦说完,眼珠子一转,便把目光转到陈满满身上:“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我听你的,在家里窝着,一日三餐怎么解决,你也知道的,我家里一般不开火,可是一点存粮都没有。”
杨建邦本来还挺难受的,听到季霄洋这意有所指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不应该同情这家伙。
于是面无表情的说道:“食堂啊!”
“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人有多无聊,我要是到食堂去吃饭,他们还不得像看猴一样,用他们赤裸裸的眼神每天招呼我一边呀,不行,我是坚决不能去食堂的,你要是不同意,我还不如每天出去浪呢,让那群人直接把我咔嚓了得了。”
这也就是现在他出事的时候,杨建邦对他还有点耐心,要是搁平时,他可不会这么孩子气的赖上人家。
毕竟他不想每天都听到:“陪我练练这句话。”
“好了,不就是多碗饭的事嘛,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赶紧呸一下,把那不吉利的话给吐回去。”
“呸呸呸,还是嫂子英明,那我今天就告辞了,明天饭点准时来报道。”季霄洋说完也顾不上杨建邦的脸色,直接就溜出去了。
留下陈满满一个人看着杨建邦铁青的脸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