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会儿吃完饭你给常源打个电话问一下吧,省的佳慧提心吊胆的。”陈满满看着刘佳慧吃饭也心不在焉的样子,扯了扯杨建邦的袖子说道。
“行,我这就过去。”杨建邦说完迅速的扒了几口饭,便往办公室跑。
刘佳慧看着杨建邦急匆匆的样子,心里怪不好意思的,不过现在她心里极度的不安,到底是没有拦着。
“行了,现在建邦都去了,你就安心的吃饭,等你吃完了,她也回来了,多好,这人啊,得对自己好一点,要不然事情办完了,身体累坏了,那多不值当。”陈满满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讲了一番,直接让冯子越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些话他可是不敢讲的,讲一句刘佳慧就有十句在后面等着呢。
现在换陈满满来讲还真的把人给说服了。
其实刘佳慧自从不能去探望自己父亲之后,整个人都蔫蔫的,不管是后悔还是害怕都时刻萦绕在心头,白天吃不好,晚上也睡不着,在到了陈满满这边之后,突然就觉得心里踏实了好多。
可能是陈满满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与众不同的,当初杨毅的那件事就是她帮着处理的,现在遇到事情之后,刘佳慧本能的对陈满满产生了依赖感。
对陈满满的依赖和对冯子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拿出来和陈满满分享,甚至像个白痴一样等着她来帮自己解决,但是对于冯子越她不行。
可能是自尊心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做怪,即便知道冯子越对自己的感情,她也不能对其完全坦白。
这些感觉冯子越是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的,当他知道刘佳慧对陈满满的依赖时,那叫一个憋屈,而且还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像较劲一样对刘佳慧好,像个小学生一样,仿佛要在任何方面都要比陈满满做的好才行。
好在他现在没有任何感觉,还非常有眼力见的附和着陈满满的话:“对,陈满满同志说的极是。”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放心吧,我可是刘佳慧,怎么可能会糟蹋糟蹋自己的身体呢。”刘佳慧知道他们的心意,说完之后还象征性的夹了一大筷子菜往嘴里塞。
陈满满像个老妈子一样,欣慰的看着刘佳慧狼吞虎咽。
不管她是不是装的,吃饭就好。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杨建邦才从办公室回来,同时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这个人就是在外面闲逛的季霄洋。
季霄洋到自从被放假到现在还没有复职呢,虽然上面没有直说,但是他知道,只要文慧那边结不了案,他这就没法正式上班,毕竟没有人愿意在这么重要的岗位放一个对革命事业有威胁的人。
当然这个威胁也是不知情的人对他现阶段的评估。
不过面对这样的事情,季霄洋也只能欣然接受,过上阔别已久的养猪生活,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好在薛晴云女士来看他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要不然他还得硬着头皮去面对外面的那群人奇怪的眼神。
本来今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吃饱喝足以后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不过今天加了思考这一项。
这人就是这样,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样颓废下去就完蛋了。
他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害怕其他人的目光呀,这样想着,季霄洋的身体也很诚实的站了起来。
在洗漱了一番之后,便精精神神的出去了。
他要让那些看他笑话的人知道,他活的很好。
他要的效果达到没有不知道,反正在路上碰到了杨建邦,就习惯性的跟着人家回去了。
唉,这时候,也就身边的这几个兄弟还站自己,要不然在这个军区,他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季霄洋在进屋之后,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冯子越,脑子立马卡壳了,杨建邦这家伙路上也没提前打个招呼,让他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和昔日情敌在面对面,搁谁谁受的了呀。
只要是对方还不知道,这就要考验你对人家的态度了。
如果你对人家带有敌意了,可人家又什么都没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媳妇一厢情愿的,你凭什么那么对人家。
要是平常心态的话,说实话,他还没有那样的胸怀和气度呢。
最可气的是杨建邦这家伙,不提前通知自己就算了,现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就轻轻的说了一声:“我忘记了。”就完了。
他都要怀疑两人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你好歹找个理由,把你昔日兄弟从这尴尬的氛围中给拉出去呀。
“霄洋来了呀,吃了没,要不我在帮你煮碗面吧。”陈满满知道刘佳慧因为之前的事情一向都看不上季霄洋,边说边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什么过分的话,毕竟人家现在正处于脆弱期,工作不能正常做了,媳妇也不安生的要离婚了,这么可怜,要是在刺激刺激,就太没人性了。
刘佳慧白了陈满满一眼,好像在说,就你多事,他这样连媳妇都管不了的男人我才懒得说呢。
陈满满看到刘佳慧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不屑的意思。
不屑就不屑吧,总比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强。
“嫂子,你之前做过的螺丝面还有没有了,好久没吃过了,现在还怪想的。”季霄洋晚上就随便对付了一点,现在见陈满满开口了,也不装假,想吃什么直接就开口了。
“螺狮面啊,有呢,就是一碗酱的事情。”陈满满之前把螺狮汤都熬成酱了毕竟那玩意收拾起来还是挺麻烦的,她也不能每次都现熬汤呀,所以就想办法把螺狮汤和酿大酱的方法结合起来了。
“要好了,嫂子,你给我做的味一点,我算是明白了,吃螺狮面,一定得够味才够劲。”这里的味指的就是臭一点,他虽然不能把冯子越怎么样,那就借着吃螺狮面的机会,臭死他呀的!
也是难为他这么幼稚了,相处这么出类拔萃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