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满,杨建邦,常源和朱青一行四人从审讯室出来,便看到在大厅坐着的季霄洋,一副颓废无力的样子。
“霄洋,我们出去谈谈吧。”杨建邦看到自己战友一副颓废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季霄洋红着眼眶看向他们,有那么一瞬间,陈满满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下一秒会扑上来大哭一样,顿时愣在原地。
她身边的朱青也是同样的神『色』,之前碰到的时候季霄洋给他的感觉只是让人心疼,但是现在在杨建邦和常源的面前,他怎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父母一样啊,而且还是那种感觉会哭着像家长告状的孩子。
“行了,我们出去聊,出去聊,朱青同志,麻烦你先带满满去吃点东西,我们聊完了就去找你们。”鉴于季霄洋在他们这留下的不记录,杨建邦还是决定给他留点面子,先把陈满满和朱青给支开了。
朱青和陈满满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疑『惑』,不过碍于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朱青率先开口道:“行吧,满满,走,我带你到旁边的供销社逛逛。”
陈满满瘪着嘴点了点头,便赶着她出去了。
陈满满和朱青前脚才走,季霄洋的眼泪便流下来了,刚刚有两个女人在,憋的可真他妈累。
他们三人刚入伍那会,常源就看不惯季霄洋哭哭啼啼的样子,而且这家伙的哭点非常的奇怪,别人可能因为训练受不了了掉两滴眼泪,这货是看书看的入『迷』的时候哭,见了被遗弃的小猫小狗哭,从战场上回来看着别人家庭团圆哭的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反正季霄洋是他见过泪点最低,最奇葩的,现在一看这家伙有扑上来的趋势,常源马上嫌弃的翻白眼:“行了,行了,周围还有人呢,多大点事,至于嘛。”
怎么不至于了,我什么都没做,媳『妇』儿都快没了,你这个光棍能不能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了霄洋现在正不痛快呢,你就别在逗他了。”杨建邦见周围的人进进出出的,真的怕季霄洋会扑上来大哭,连忙打断常源的话,上前安慰。
到了饭店之后,季霄洋还是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常源恨铁不长钢的打趣道:“我说,不就是小姨子被抓了吗,你干嘛要死要活的,该不会你媳『妇』儿让你过来走后门捞人吧,我可告诉你啊,我作为根正苗红的『共产』党接班人是不可能接受这种行为的。”
“你……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季霄洋被常源怼的也反应了过来,好歹快三十的人了,在大堂广众之下哭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立马吸着鼻子来掩饰尴尬。
见季霄洋没有否认,常源便知道这家伙现在这状态多半和他家里那个脱不了关系,当即开启嘲讽模式:“想听好听的干嘛来我这,我天生就不爱迎合你们这群大少爷,整天伤春悲秋的,你说说你,谈恋爱那会为了个女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和家里人闹,现在结婚了,人家把到架在你脖子上,我看,这都是报应,让你小子当时不孝,把爹娘和兄弟们的意见抛脑后去,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我没后悔,现在事情都这样了,我就想着该怎么办,毕竟路还是要往前看的。”
“哼……算你还是个男人,你回家告诉文芳,这母女两个做的事情实在是人神共愤,居然敢在我们警察局杀人,我也明着告诉你们,上次在山里营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是文慧设局想要把建邦媳『妇』儿给设计了,但是阴差阳错遇到了一个半吊子的人贩子,把人给绑错了,当时我们是有机会提前救她的,但是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理由呀,我凭什么就这么个狠如蛇蝎,就因为我是警察,可警察也是人,她要害的人可是我兄弟的媳『妇』儿,所以当时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两个人贩子给糟蹋了,你先别激动,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极端了些,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当时没有抓错人,那建邦媳『妇』儿是不是就毁了,季霄洋,今天我们把话给撂在明处讲了,不管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常源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