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过饭之后,小赵便来敲门了,说是有电话找。
杨建邦和陈满满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常源那边已经有消息了,果不其然,他们两人相跟着到了办公室之后,电话那边的常源兴奋的说道:“有两个人开口了,笔录都给你们留着,要不要过来看看。”
常源在小黑屋外面熬了一整夜才等到有人开口,在做完第一手的笔录之后就给杨建邦他们打电话了。
“媳『妇』儿,你还是跟着我吧,要不然放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在挂了电话之后,杨建邦想到同样在部队大院里住的文慧母女,心里也不放心让陈满满一个人呆在家里,自己媳『妇』儿这么宝贵,万一那对母女狗急跳墙怎么办。
可惜由于郑翠翠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何京也找不到其他的联系方式,没法通知她事情的最新进展,文慧母女两个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将陈满满给毁了之后,该怎么庆祝了。
她们这里关着门傻乐呵,何京那边却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大哥,你别在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越子在旁边看着,小声的嘀咕了一生,老大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也是十拿九稳的,现在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给我滚出去,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何京被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甩了甩袖子。
越子见状也是能噤声,抿着嘴巴站在一旁,反正现在说什么老大都不会听自己的,还不入将希望寄托在金子的身上呢。
由于上次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所以对于这次的嫌疑人,全局上下几乎是当祖宗一样呵护着,不过这个呵护不包括用手段让他们招供,只是全部的警员三人一组轮休盯着他们,在嫌疑人主动开口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将门给打开。
这就导致何京安排进去的人没有一丝的机会。
“大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过了这阵的风声之后再做打算。”金子在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快马加鞭的回来了,在进门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的周围有条子在盯梢,当下心里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可能比自己想的还严重。
“不行,我好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怎么能被他们这些小伎俩给吓到,现在马上给我联系那个贱人,她不是师长夫人吗,现在我因为她的事情变成这样,她还像独善其身,门都没有。”想到给郑翠翠那边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没有联系到人,何京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些,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条子了,按照他们一贯的手法,今天一定会有结果的,那时候我们就是想走都晚了。“金子对何京可谓是忠心耿耿,当初何京刚退伍的时候,每天无所事事,偶然间遇到因为成份问题被人殴打的金子,便将他救了下来,还帮他找医生治病,如果当初不是何京出手相助,那就没有他的今天了,所以不管何京遇到多么难得事情,金子都不会放任不管的,这也是他这么苦口婆心的原因。
“越子,你赶紧收拾东西,在他们动手之前,我们赶紧从地窖走。”金子见何京闷着头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吩咐一旁的越子。
“好,我马上去收拾。”如果不是老大不愿意离开,他早就想要带着东西出逃了,现在有金子发话,当即跑去收拾东西。
“谁说我要逃了,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当初修地窖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今天的状况在和外界连接的,但那会儿他正混的春风得意,对于修地窖这种事情也只是当作乐子,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用上,再者说,那说是地窖又跟狗洞有什么差别,最后还不是像落水狗一样可怜兮兮的钻出去保命。
金子跟着何京久了,对于他以前的事情多少也是了解的,知道他只要一和以前的事情扯上关系就爱钻牛角尖,只能高声制打断何京,摇着他的肩膀说道:“大哥……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如果现在我们不赶紧离开,那就彻底没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进去了还有什么资本来扳倒他。”
何京和金子互相对视着,在过了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罢了,都听你的,只是那个贱人一定得给我联系上,要不然我们真的翻不了身了。”
还好何京保存这最后的一丝理智,知道今天逃走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元气大伤,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会非常的不方便,还是留着她师长夫人的身份方便。
“你同意就好。”金子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怕何京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不过对于老大嘴里的那个贱女人,他是得好好查查了,自己这才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老大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因为那个女人出了好几条人命了,这要放在以前,是怎么也不可能出现的,在想到越子对那个女人的描述,除了身份还有点看头以外,心狠手辣,勾三搭四,不知廉耻这些鄙视人的词汇可是毫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