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感觉自己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真的不能怪他们,只能怪杨建邦情商实在是太低了,说人家一个女人白胖白胖的是什么鬼,还不用减肥,简直神了去,也只有杨建邦这样的脑回路能想出这样的词语来。
想不到杨建邦这样一个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人,在家里居然是这样的……
“好了,差不多点得了……”杨建邦实在不不懂这两人是在抽什么疯,自己讲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建邦,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哈哈……”季霄洋捂着自己的肚子,半天接不上话来。
杨建邦一人踹了他们一脚道:“你们够了啊!”
被踹之后,两人才收敛了一点。
邹平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杨建邦问道:“你,你干嘛好好的说嫂子白胖白胖的啊!你说之前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杨建邦疑惑的看着邹平,脑子里一直思考:我夸我媳妇儿难道有错吗?
邹平看着杨建邦疑惑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到哪里了,坐直身体,清了清侯荣,正色道:“杨建邦同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女人天生就是爱美的,嫂子刚说完要减肥,你就说人家白胖白胖的,是个女人都忍不了,不,不对,现在我和霄洋听了之后也忍不了,是不是,霄洋?”
季霄洋擦了擦眼见的眼泪,笑着说:“对,是有点难忍,敢情你家这问题都是因为你的无知引起的呀!突然有点同情嫂子了。”
说完之后,对着邹平又是一阵大笑。
杨建邦冷静的思考了一会,才明白邹平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白胖白胖’这个词在自己这是夸人的,在自己媳妇儿那是个敏感词呀!怪不得自己媳妇当时就把自己给推开了。
经过他们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个,自己的胖媳妇儿每天都在闹着减肥,可不是把臭美放在第一了吗?不过今天既然已经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那就好办了。
现在看着这季霄洋和邹平两人都顺眼多了。
三个大男人就这样像是家庭妇女一样开了一个小型的八卦会议,那画面简直了。
只想说一句,男人八卦起来真可怕,但是,为了自己男人的自尊心,是注定找不到答案的,注定得多走几条弯路。
……
陈满满从医院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四合院里,见冯菊香一边在院子晾晒材料,一边和吴老师聊天。
陈满满进来之后,就直接笑着搬了个板凳坐在了旁边。
说是聊天,其实是吴老师一直在讲。
虽然吴老师不经常出门,但还是经常听到王毅辉他们兄妹的事情。
“他们兄妹三个的家,原本不是那个破旧的快要坍塌的屋子,他原来的家就在巷子前面的那栋四合院里但是大概一年前的时候吧,他爹因为到黑市里边买高价粮,被抓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后来传出来是判了死刑了。”
听到这里陈满满就满脸震惊的喊了出来:“死刑,就因为买了点粮食就判了死刑了。”
相对于陈满满的震惊,冯菊香和吴老师则是比较安静。
毕竟自己与她们相比,是半路出家,对这个年代的一些制度还是不能完全接受。
冯菊香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接下来呢,不是说他们之前是在前面的四合院住着吗,为什么现在住在那个破房子里?”
“之后啊!之后他爹不在了,剩下他娘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娘没有过一个月也跟着去了,他们奶奶本来是跟着他们一起住的,看着三个孩子没了爹娘,就让乡下的小儿子过来了,这一过来,就每天都说,这三个孩子克夫克母,就想着法的把他们往外赶。”
陈满满听到这里,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几个孩子被所谓的亲人欺辱的画面,红着眼睛打断吴老师的话:“他们一家子怎么能那么做,他们难道都没有想过三个孩子已经没有父母了,被赶出来该怎么生活吗?”
吴老师拍拍陈满满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这老太太本来就是偏心的,住在大儿子家里,只不过是因为这大儿子在城里接了他老丈人的班,自己的小儿子在家里种地,这心里一不平衡,肯定是要出乱子的。”
“他接的不是他老丈人的班吗,干他们什么事?”陈满满问完之后,还不等吴老师开口,冯菊香就说道:“不管你接的是谁的班,你都在城里,是吃供应粮的,都应该无条件的接济乡下的亲人,可况是自己的老娘和弟弟,要不然就是忘本,就是不孝。”
冯菊香说完之后,吴老师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她刚刚的说法了。
陈满满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心里真的很难接受他们这样的做法,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城里户口,吃供应粮,就应该变成任劳任怨的帮扶这家里吗?可是在他们死后,他们那些所谓的亲人又是怎样对待他们的孩子的。
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和肖梅那奇葩的婆婆简直有的一拼。
陈满满本来以为着就够没有人性的了,听完吴老师接下来的话,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没有极限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他们那一家子住进来之后,将家里搜刮的干干净净的,刚开始的时候孩子还跟着他们反抗,但是不给他们一等到那个大的出去的时候,他们就让两个小的在家做事情,他们的孩子也欺负两个小的,有一次将他的妹妹给推进水塘里了,你不知道当时的场景,听说,那小女孩捞上来的时候差点快没气了,那小子就抱着自己的妹妹像是狼崽子一样,将一家人给吓住了,才出钱送他们进了医院,也是自哪件事之后,他们兄妹三个才从家里搬了出来,毕竟那个大的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索性就多了出去。”
陈满满听完之后,还是有点不甘心:“吴老师,那他的姥姥姥爷家呢,看到自己女儿留下的骨肉被欺负成这样,就不出面吗?”
“出面,怎么出面啊!她娘之前为了嫁给他爹,可是将家里的名额给要了去,这接班的事情,都是儿子女儿接的,哪有女婿接班的,就这么一个名额,哪个人又能服气。
等到吴老师说完之后,陈满满才算是彻底的死心里,愣愣的坐在凳子上,但是心里一想到那三个住在破房子里的孩子,就一阵的心痛,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