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满的菊花糕和菊花酥在获得杨建邦等人的好评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制作糕点,杨建邦起床后看到正在忙活的陈满满,压下自己的好奇心,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去训练了。
“你今天早上在家吃吧,昨天我买了大米,给你熬粥。”走到门口的杨建邦听到陈满满这句话时居然觉得有点小心酸,难道自己就要熬出头了……
杨建邦回来的时候陈满满已经带着自己做的糕点出发了,因为家里材料有限,大概有十斤菊花糕、五斤菊花酥。
陈满满提着东西到达火车站的时候正是中午饭点的时间,在人们排队打热水的地方一站,打开篮子,就有人开始问:“妹子,这是啥?”
“这是我自己做的菊花糕和菊花酥,很好吃的,五毛钱一斤,大姐,要不要来点。”
“看着是挺好吃的、闻着也挺香的,就是太贵了点,五毛钱我都能买斤肉吃了。”
“大姐,这还贵,我在里边放的可是蜂蜜,油也用的足,还容易带,坐火车吃这些点心再好不过了。”陈满满看着周围的人都是光看不买的看热闹,将之前做的卖相不好的切开,让他们试吃。
“大姐,你尝一下,真的挺好吃的,你尝一下不要钱的。”边说边给她夹了一块,又给她身边的小孩加了一块。果然,孩子吃完之后就嚷嚷着要。
哪位大姐本来就觉得好吃,又看孩子也真的喜欢,就一样要了两斤。
陈满满接过大姐递来的两块钱,简直激动疯了,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在赚到钱以后这么激动。
之后一个穿着列宁装的大姐将剩下的都买走了,说是要带回老家,给家人尝一下。
因为本身东西就不多,陈满满第一次卖东西就这样还没开始十分钟就结束了。
揣着赚来的七块五毛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所谓的资本原始积累,陈满满马上去市场买了五十斤面粉。
背着五十斤面粉回到家以后,陈满满直接累趴在床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原主只是shi pang 不是shi zhuang走两步就喘,真是对得起这一身的肥肉。
不光要赚钱,还要减肥,陈满满相信,不管在哪个年代,都需要看脸。
休息了一会陈满满就开始把菊花和月季都泡上,准备晚饭和做糕点。
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今天做的尤其顺利,留出10斤的面粉做晚饭,剩下的四十斤面粉用了两个小时就做完了,称了一下做出来的糕点大概有七十斤左右,留出十斤来,一半给杨建邦,一半给人做试吃品。
把东西分配好以后,陈满满开始做晚饭,可能是一直做甜食,感觉整个味蕾都是腻腻的,迫切的需要咸的、辣的东西来刺激一下。
于是陈满满决定做酸辣面,想着在现代读大学时小吃街后面的各种美食,简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从昨天艾红家给的一堆蔬菜中找出辣椒,开始熬辣椒酱,不一会整个楼道里都充斥着辣椒的香味,引得邻居不停的往他们家厨房瞅,不时的酸酸的说两句。
杨建邦和战友在楼梯上就闻到了辣椒的香味,只是觉想谁家可能在熬辣酱,也没当回事情,可是到了三楼发现味道越来越浓。
“建邦,你小子有口福了,没想到弟妹做饭这么香。”身边的战友笑着调侃他,杨建邦这才意识到那香味是从自己家传出来的。
打开门之后发现陈满满用湿毛巾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被熏得红红,不时的从厨房出来打个喷嚏、换口气,杨建邦觉得好气又好笑,自己脑子里那些贤妻良母的画面都是什么鬼,碎的一地。
好笑归好笑,杨建邦还是洗了一把手就将陈满满从厨房给换了出来。
杨建邦将辣椒酱给熬好之后陈满满的眼睛还在不停的掉眼泪,不是她娇气,实在是适应吃辣椒的是前世的陈改改,而不是原主,原主这具没有经过辣椒熏陶的身体,怎么可能扛得住。
晚上就着辣椒酱吃了一份炒面,两人也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这样安静到诡异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两人之间。
“我做了晚饭,你来洗碗吧!”陈满满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没话找话,找的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机智呢。
但是杨建邦不这样想呀,我还训练了一天,累的要死呢!
还没等杨建邦开口,陈满满就拖着肥胖的身体进卧室了。
杨建邦……
第二天陈满满背着东西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了,因为实在是太重了
以至于陈满满在公交车上就开始卖了。
她只是闷骚的将自己的篮子上的布揭开,欠扁似的吃了一块,就引来周围人的纷纷侧目,将试吃的夹出来分给周围的人试吃,因着早上出来的早,这班车的人不是去上班就是赶着去城里,看到她买的东西也都试着买了一点做早餐吃。
陈满满光顾着卖东西了,没有看到前排李佳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如果陈满满听到一定会说:“胖纸怎么啦!你不知道胖子都是潜力股呀,豆芽菜。”)
陈满满在公交车上解决了大概有二十斤,又给司机师傅和售票员留了两斤就离开了,关键的时候还是要会做人的。离开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心想不会是自己在车上收钱,被贼给点击上了把,下意识的捂紧口袋就往人多的地方去。
待陈满满走远以后李佳才从车上下来,想着回去让她男人侧面打听一下,这土包子又再出什么幺蛾子。
在火车站卖完剩下的糕点后,又去买食材,这一次直接在市场里买了一百斤的面粉、十斤鸡蛋、两斤肉、还有木耳、蘑菇、竹笋这些干货,因着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雇了一辆驴车。
陈满满坐在驴车上突然想到自己要是赶一辆车回去,那大院里那群女人还不疯了呀!毕竟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毕竟你每天都卖买别人一家子一个月的东西,这不是妥妥的拉仇恨吗?
于是,陈满满让师傅在市场附近转一转,看能不能租一间房子。
赶车的师傅叫顾大壮,一看陈满满是要找房子就带她来到了街口的一个四合院。
“吴老师,在家吗?”顾大壮敲了敲门上挂的铁环,不一会儿大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娘,长得很和气,穿的衣服虽然有点旧,但是非常干净。
听顾大壮的介绍吴老师是在文革的时候下放到他们村子里改造的,六九年的时候才平返回来,这个屋子也是那个时候才重新收回来。
吴老师的老伴在文革的时候不幸去世了,两口子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儿子在文革中疯了以后就失去了联系,两个女儿在文革时下放到农村就在农村成家了,现在就吴老师一个人住着院子。
陈满满和吴老师问好之后就开始观察四合院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院子里有一股浓浓的时代气息,东屋窗前种着一颗高大的枣树,被拢在树荫下的屋子显得更加静谧,就算陈满满在现代也参观过很多古董院子,但是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有身入其境的感觉。
陈满满发文艺疯的时候,顾大壮也和吴老师说完来这里的目的,把陈满满的情况也都可吴老师介绍了一下,其实顾大壮很是希望有个人能住进四合院来,那样也好有人和吴老师做个伴。
吴老师在经历文革时,轮番的批斗和羞辱都没有将这个倔强的老太太打倒,那噩梦一样的十年仿佛她人生中的历练一般,但是在老伴去世、儿子发疯失踪之后,整个人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经常呆在院子里,很少外出。
吴大娘看陈满满虽然长的……呃,但是干净整洁,听大壮的意思是要租房子自己赚钱,吴大娘作为一个知识女性,很看好她这种自立的性格,再者,这个院子也确实是需要添点人气了。
决定了之后吴大娘就带陈满满参观了一下屋子,陈满满在才看到四合院的结构和上面的纹样。
院子四面的屋子都是各自独立的,有游廊将其连接起来窗子和瓦片上有蝙蝠、葫芦、梅花等图案,可能是象征福禄寿的意思,不过大都变得模糊,甚至好多地方可以看出是可以的破坏。
陈满满进入西间之后发现又发现了一个小厨房,确切的说是用一堵墙隔开然后建了一个灶台,吴老师看到陈满满疑惑的表情之后就对她说:“这是之前被下放了以后,就有几家占了他们的房子,这些灶台也是他们建的的。”
陈满满想到院子中些那些些残破的角落,也明白了过来。
现在陈满满总算能体会自己在现代的教授提到中国艺术品在近代的研究时那种不甘和无奈了。
之后陈满满又去了一次市场,花六块买了一些锅碗瓢盆还有两个大蒸笼,因为买这些东西都没有用票,几乎花了两倍的价格,加上付给吴大娘的五块钱的房租和买材料的钱,陈满满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兜里只剩下一块两毛钱。
陈满满看着手中的工具和食材,心里暗暗下着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赚钱,然后给哪些欠不起她,不,是原主的人看。
脑子里装着这个想法,陈满满也就满是干劲的拎着肉回家做饭了。(说好的减肥呢?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