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这么说的。”韩冰琪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我不想再说一遍，麻烦死了。”
天关笑了一下，“我们冰琪就是这样的脾气，搞研究的人有点孩子气和任性，二位警官不要介意。”
“孩子气”和“任性”这样的评价从天关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清的熟悉和亲近，让韩冰琪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和天关没有一点特别的关系，但天关却总若有若无的向外人给出这种暗示。以前好像没有这种情况，最近一个月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导致有些员工已经开始私下猜测议论他们的关系了。
韩冰琪感到烦躁，但这个时候当着警察的面反驳什么倒好像是当着外人的面在跟天关闹情绪似的，反而不好。
所以韩冰琪看也不看天关，忍住心里的火气问警官，“还有问题要问我吗？没有我就去实验室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韩冰琪拿起桌上的TindTac手指，站起来径自出去了。
韩冰琪走后，警官又问天关，“那次你去上海参加同学婚礼，你那个同学也是住在那个别墅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去那个别墅？”
“是去看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朋友叫什么名字？”
天关说出一个名字，警官又倒回去问举办婚礼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天关又报出那个同学的名字。“他家住哪我不知道，我们在酒店吃完喜酒就散了。”
“是大学同学吗？”
“是的。”
“你和J博士的私人关系怎么样？”
“我们没有私交，在机器人大会等一些公众场合见过。他和卢总，冰琪说话多些，和我，我们没有什么交谈。”
“你和艾琳后来又见过面，是吗？”
天关稍稍顿了一下回答：“没有。是冰琪对你们说的吗？她大概是听那个方然说的。那个方然就是搞事情，在冰琪这里胡说八道，仗着冰琪最近找他比较多就说我的小话。我怎么可能和艾琳去吃饭，这是无中生有。”
又问了一些问题，等把该问的都问了之后，两位警官收拾东西站起来走人。这间办公室原来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天关以主人的身份送警官出门，他自己也跟着离开，反手将韩冰琪办公室的门锁好。
两位警官上了自己的车后，一边启动车子离开，一边开始在车内讨论。
“这个天关过于冷静了。我故意一句接一句不客气地追问，他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换一般人多少会有些情绪波动。”
“是啊，如果是那位漂亮的韩工，早就气冲冲地说‘你们在怀疑我？’‘我不想回答随便你们吧。’”
两人笑了起来，然后再接着说：
“一般人或者紧张，或者恼火，或者担心，多多少少有些波动。可是这个天关纹丝不动，情绪毫无波澜，这心理素质是不是太好了。”
“但是他在回答是否认识艾琳那个问题时稍微停顿了一下。我故意用肯定句式问他，他回答的时候犹豫了零点几秒。我怀疑他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说实话，或者没有全说实话。”
“后面他自己提到了有人看见他和艾琳吃饭这件事，他以为韩冰琪已经对我们说了，但韩冰琪并没有提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