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千万别省力啊。”扫了一眼地上的不住嚎叫的那些婆子丫鬟,基本上已经没人再有反抗之力。凰歌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旋即便让水儿开了门。将手中的擀面杖扔给水儿之后,凰歌便迈步朝着院子外走去。
“小姐,你去哪儿?”见凰歌一个人走了,水儿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退婚!”凰歌一脸豪迈的扔下两个字,在水儿一脸震惊的目光中朝着前厅的方向而去。
虽然知道今日退婚是太后的意思,凰歌早有心理准备来的人必定不会只有太子。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太后身边的贴身总管外,连皇上身上的贴身总管也来了。
凰歌忍不住在心中犯嘀咕,她和太子的婚约,皇上什么时候想着来『插』一脚了。
“白芷,你穿的什么鬼东西?不知道有贵客在吗?”就在凰歌站在门口思量之际,白辉的暴喝忽然从里面传来了出来。
白辉一开口,屋子内众人的目光立刻全部聚集到了站在门口的凰歌身上。
见白辉看自己的眼光似是想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凰歌十分无辜。
白芷的衣服就没有一件是上的了台面的,都是洗的泛白,而且还补着不少补丁。听说白悠的母亲丁氏自从白芷九岁开始就没有再给她分过布匹,白芷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水儿用她小时候的旧衣服给拼凑缝补起来的。
“白芷,就算这几日你在和老爷怄气,也不能这样不懂事啊。哪有千金小姐去把乞丐的衣服拿来穿着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贵客在呢。”见白芷没有穿白柳送过去的衣服,丁氏心中不免对白柳有些不满。不过此刻大厅内这么多人看着,丁氏也来不及去细想其中的缘故。为了维护白辉的颜面,同时也衬托出白芷的不懂事,丁氏立刻开口斥责道。
“丁姨娘,若是我没有记错,您才四十吧,怎么记『性』就变得这么差了。
从我九岁开始,您就再也没让人给我分过做衣服的布匹。我身上这身衣服,还是我家丫鬟用我小时候的旧衣服给我拼接的。
若不是今日有贵客来,我还舍不得穿呢。”听见丁氏的话,凰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无辜了。
言下之意便是平日在院子里,她可都是穿着更破旧的衣服。
丁氏本以为面对她的训斥,白芷会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应下,不敢再多说一句。可让丁氏没有想到的是,白芷竟然用一番天真无辜的语气道出了她这些年对白芷的布匹克扣,顿时她刚刚那番话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对白辉颜面的维护作用,反倒被白芷无形中狠狠的当众打了一巴掌。
“哼,原来丁姨娘就是这样待大小姐的。”大厅里面的众人神『色』各有异样,但唯独只有太后身边的秦公公脸上明显写着写不高兴。
这些年他每年都会奉太后的旨意来探望白芷,每一次来白芷的穿着和举动都和大家闺秀并无两样。谁知道如今才知晓原来他们对白芷的好都是装出来的,而且他还被骗了这么多年。
对于一个常年混迹于宫中的人来说,这实在让他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