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头大妈懊恼地拍了下大腿:“我当时哪有时间看他脸啊,我只想着抓住他,不让他把我包拿走。”
胁田兼则疑惑:“但是,你朋友应该能看到吧?”
西瓜头大妈摇摇头:“我那朋友是个高度近视,还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不过我用那只渗血的贴创口贴的手,抓住了小偷的袖口,所以这里面肯定有客人袖口沾了我的血。”
金发男抬起袖子,一脸无辜地说:“可是你也瞧见了,我们袖口都没血啊。”
“让我看看,把袖口往上拉高点。”西瓜头大妈说着,走到金发男面前,抓起袖子一看,“嗯?你这袖口怎么有点湿啊?”
金发男看了眼袖口:“哦,这是我刚才在厕所洗手弄湿的。”
西瓜头大妈怀疑地盯着他:“你该不会是在厕所用水把血迹冲掉了吧?”
金发男急得脸都红了:“你别乱说,水能把血迹冲干净吗?”
西瓜头大妈想想也是,转头看向那位上班族大叔:“喂,你也把袖口撸起来给我看看。”
“行。”上班族大叔无奈地撸起袖子,“但我袖口也湿了,跟他一样,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弄湿的。”
另一边的女客人也主动露出袖口:“我右边袖口也有点湿,不过不是在厕所弄的,是被雨水打湿的,另外我刚才也进过一次厕所。”
毛利兰皱着眉头,偷偷在毛利小五郎耳边说:“爸,你说你捡的那张赛马券,该不会真是这位阿姨的吧?”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瞪:“笨蛋,怎么可能啊?她的赛马券一个小时前就被偷了,那时候我还在侦探事务所看赛马比赛呢。”
兔川坏笑着,故意吓唬大叔:“但是大叔,你不是说去买赛马券的时候,才刚下雨,算算时间,其实只看了50分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吧?”
柯南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所以说,一个小时前,叔叔你应该还在投注站那边吧?”
“这、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毛利小五郎心里一慌。
毛利兰继续分析道:“那个时候小偷急急忙忙跑去投注站想兑现金,结果和爸爸你撞上,把票弄丢了,又被你捡到了,是不是啊?”
毛利小五郎有点心虚:“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兔川紧接着说:“然后大叔你就把彩票捡起来,塞进自己钱包里了。”
毛利小五郎赶忙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讲啊,你们这些小鬼。”
这时候,胁田兼则笑眯眯地走过来:“对了,小五郎先生,你今天买的万马彩,应该也中奖了吧?”
毛利小五郎被吓得一哆嗦,脱口而出:“咦!”
西瓜头大妈一脸疑惑:“咦什么啊?”
毛利小五郎瞬间回过神,慌张地解释:“不,不是咦,我是说血啦。”
西瓜头大妈更懵了:“血?”
毛利小五郎指着她的创口贴,装模作样地说:“你伤得挺严重的,创口贴都渗出血了。那张万马彩票,应该也沾到你的血了吧?我那张赛马券,可没沾任何血哟。”
西瓜头大妈没好气地说:“那张赛马彩票上当然不会有血迹,我是用没受伤的这只手拿彩票的。”
“是这样啊。”毛利小五郎尴尬地笑了笑。
完了,这下子可真完了。
胁田兼则笑眯眯地凑到毛利小五郎面前:“对了,小五郎先生,不如咱们来比一场吧?”
“啊?比什么?”毛利小五郎可没心思比赛。
胁田兼则抱着胳膊,自信的说:“咱们来比一比,看谁先从这三个人里找出小偷。”
毛利小五郎讪讪一笑:“可、可是,这三个人袖口都没血迹,这案子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还抓小偷,他都自身难保了。
毛利兰不满地瞪着他:“爸爸!”
“干什么?”毛利小五郎激灵一下,“我就开个玩笑嘛。”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找到真正的小偷,自己身上的嫌疑可大了。
“我可没功夫陪你们玩。”金发男不耐烦地站起来,把钱往桌上一放,“钱放这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西瓜头大妈双手叉腰:“你给我站住!难不成你这是要逃跑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金发男停下脚步,“我不过是吃完东西,打算回家而已,怎么就想逃跑了?”
胁田兼则上前一步,走到金发男面前:“你这么急着回家,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金发男双手往兜里一插:“是、是啊,我急着回家追电视剧。”
“哦?要回去看电视剧啊。”胁田兼则挑了挑眉,“你要说看体育比赛直播,我还能理解,可电视剧不是能提前预约录像嘛,用不着这么急吧?”
“是啊,我是提前设置好录像了……”
看了眼这个店员恐怖的脸,金发男怂怂地坐了回去。
“算了算了,再给我拿点醋盐姜片,我奉陪到底还不行吗?”
胁田兼则笑得谄媚:“好,马上就来。”
“哇哦。”兔川张了张嘴。
这个朗姆不愧是组织里的人,一般人还真顶不住他的手段。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想早点回去。”眼镜叔拿着手机站起来。
西瓜头大妈皱着眉头:“你又是为什么?”
眼镜叔着急地解释:“因为我跟岳父岳母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我太太催了我好几回,让我赶紧回去。”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眼镜叔赶忙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他太太的声音:“老公,你干什么呢?”
眼镜叔连忙回道:“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现在在寿司店,遇到点麻烦。”
他太太问:“什么麻烦啊?”
“拿来吧!”胁田兼则一把抢走手机,“喂,你好,我是米花伊吕波寿司店的店员。您丈夫刚刚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正在我们店里烘衣服呢。”
“这样啊,那你跟我老公说一声,我们在米花中心大厦的阿尔塞纳餐厅等他。”
“没问题。”胁田兼则挂断了电话,“这样应该能拖一段时间了吧?”
“是吗?”眼镜叔表示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