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走了之后,高大力直接去找麦长风。
徐云和王嵩走在局长办公室门口,见高大力来了,拦住他不让进。
高大力道:“什么意思,局长找我有事,让开。”
徐云嘿嘿笑道:“我知道局长找你有事,可局长刚出去了,不在办公室,所以你不能进去。局长吩咐过了,办公室里放着重要文件,在他没有回来之前,谁也不得入内。否则就以通敌罪论处。听明白了吧,高科长。”
王嵩上前道:“就是,高科长,你在外面等吧。局长一会儿就回来了。”
高大力欠身朝里面张望了一眼,果然没有看见麦长风在里面,伸手摸摸脑门道:“两位可否告知在下,局座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徐云摇头:“局长没有说。”
高大力:“那两位是怎么保护局座安全的。局座一旦出了事谁担责。说,局长去哪里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事情紧急,别拦着我。”
王嵩:“喂,高科长,啥意思呢。非要去找局长是吧。行。你过来,我告诉你。”
高大力目光阴冷地走到王嵩面前,道:“说吧,局长去何处了?”
王嵩也不说话,挥拳朝高大力打去。同时徐云从侧边欺身过来,便要伸双手搂抱高大力,将他彻底控制住。高大力没想到会是如此,愣神之际被王嵩一拳打在鼻梁骨上,顿时鼻血直冒。高大力愤恨已极,便要挥拳还击。岂料徐云出手速度快极,将他的双手连腰一起抱住不放。如此一来,高大力的就没有回手的余地了。加上徐云的手劲很大,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气得破口大骂。可是没有办法,他不明白徐云和王嵩为何突然对他出手。这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结果。
“两位怎么可以对高科长动粗,赶紧的把高科长放开。请高科长到办公室去。”
麦长风行为鬼祟地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笑着。
徐云和王嵩赶紧把高大力放开。
麦长风走过来盯着高大力正在流血的鼻子道:“高科长,抱歉。让你受惊了。请进来吧。”
说完直接踏进局长办公室。高大力自认倒霉,从兜里掏出纸巾揉成团塞在两个鼻孔里,尾随麦长风进了办公室。眼神怪怪地瞅着正在倒茶的麦长风,一句话也没有。他倒想看看,麦长风唱的是哪一出。不给他解释清楚,决不会放过他。高大力心里在计划着。
麦长风给他倒杯茶放在桌上道:“高科长,别置气,喝杯茶消消火。手下招待不周,我会严加管教的。请坐吧。有什么意见喝完茶消消气再说。”
高大力抓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道:“局座,没想到你的两个手下这么厉害,在下不想佩服都难。只是下属有点不明白,徐先生和王先生为何要对我动手?如果局座不问清楚,下属只怕过不去。”
麦长风明白他的意思,冷笑一声道:“先把这事抛开,说说你和我夫人的事吧。有人看见你和夫人去了城东南方向。随后那边发生了日本兵被杀事件。我想问高科长,你带我夫人去那那边干什么?不知道我夫人神经有问题吗?解释一下,为什么?”
高大力终于明白了,原来麦长风已经知道了,心想这下完了,范雨萱肯定没救了。以麦长风的秉性,回去还不得把范雨萱活活弄死。但转念一想,麦长风不可能是范雨萱的对手。就算麦长风加上徐云和王嵩,也不可能打败范雨萱。范雨萱和功夫在他和蓝宇航之上,刚才如果他加以防备,徐云和王嵩联手也干不过他。那么在范雨萱有准备的情况下,就算麦长风想整死她就不可能。怕只怕麦长风使阴招对付范雨萱。怎么办?要不要通知范雨萱提前做好防范。
想到这里,高大力叹息一声道:“局座,你误会了。今天麦夫人在管家的陪同下出来找你,因为你开车出城办事去了,便让我陪她四处走走。不信你可以问管家。他能作证。真的,局座,我没有骗你。属下说的句句实言,绝无半句虚假。”
麦长风也不想往深里追究,叹道:“这事我会查清楚的。等我查出来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高大力道:“在此我向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虚言,出门就被车撞死。”
麦长风:“行了,别发誓了,我不信那一套。说重点吧。我问你,高家人找到了没有?蓝宇航现在藏身何处?”
高大力伸手摸摸脑袋道:“这个嘛,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快了,我相信一定会抓到蓝宇航,把高家人找出来的。到时候我第一时间向局座汇报。”
麦长风道:“行,我相信你。不过我派人把你找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谈。我决定把徐云派给他,当你的助理。别看徐云个子矮小,但拳脚功夫一流,不在你之下。他还能推理侦破,有他做你的助手,相信再难的案件也能侦破。怎么样?”
高大力终于明白麦长风的险恶用心了,原来他想把徐云安插到他身边做卧底,也就是说了,麦长风从来没有信任过他。派徐云过去监督他,以后说话做事更要小心了。徐云此人心思缜密,善使阴招,必须小心提防。
琢磨之后高大力不敢拒绝,但也不想立马答应麦长风,说道:“局座,徐先生是你的得力手下,如果他不在你的身边,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再说我高大力烂命一条,值不了几个钱。局座你就不一样了,局座乃尊贵之躯,损伤不得,否则桐城警局就会塌天。局座就是桐城警局的天。没有局座掌控全局,只怕兄弟们不服。”
麦长风喜欢听高大力这么跟他说话,有些得意起来,站起来道:“高科长属实,桐城警界如果没有我麦长风掌控大局,警局就不是警局了。还能像什么样子呢。不过此事我已经决定了,实不瞒你高科长,其实这是川岛中佐的意思。川岛中佐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
高大力没理由拒绝了,道:“局座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了吧。徐先生,你进来一下。”
徐云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从外面踏进来道:“局长,请吩咐。”
麦长风道:“二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高科长的助理了。高科长让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如果我发现你敢违抗高科长的命令,绝不饶你。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徐云道:“听明白了局长。”
麦长风道:“明白了就好。高科长,你现在可以带徐先生走了。”
高大力道:“多谢局座栽培,属下定当听从局座的指挥和安排,坚决服从局座的命令。如有违抗,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麦长风挥手道:“知道了,去吧去吧。”
高大力没什么要说的了,告辞离开警察局,决定赶去城东南找川岛英子。徐云紧随不放。
麦长风把王嵩叫进办公室道:“三弟,刚才你和二弟试探了高大力,认为他的功夫有几成。”
王嵩皱眉想了想道:“我感觉高科长的功夫在我和二哥之上。这样跟你说吧。如果在高大力早有防备的情况下,我和二哥联手也恐怕讨不到半点便宜。”
麦长风诧异道:“不至于吧,他有这么好的功夫?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王嵩道:“局座没试过又怎么知道。”
麦长风道:“嗯,你这话有些道理,我得找机会试探一下高大力。看看他的功夫跟我相比到底相差几何。”
王嵩道:“大哥的本事我最清楚,就高大力那货真打的话,绝不是大哥你的对手。”
麦长风:“别拍我马屁,我不爱听。”
王嵩眯眼笑道:“大哥,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的功夫比高大力高了去了。”
麦长风道:“行,随便你怎么看,怎么说。从今天你要记住,没事的话别去招惹高大力。否则出了岔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王嵩道:“明白,大哥。”
“哦,你觉得嫂子最近几天的情况如何,是不是感觉她的脑子正常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了。说实话。”
王嵩琢磨半响道:“大哥,你真想听我说实话?”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想听实话难道还想听你说废话。”
“要我说,嫂子可能是装疯。但也说不好。”王嵩回答。
麦长风皱起眉头:“搞半天跟没说一个样。三弟,我问你,如果范雨萱是你妻子,你发现她地疯非疯,你该怎么办?”
王嵩直言不违:“将她休了,另娶一房。成天守着一个疯婆子来什么劲。”
麦长风叹息道:“唉,三弟这话说到大哥心坎里去了。我也想休了范雨萱,可问题是,我是桐城警察局长,老婆再不济,也得考虑后果,给桐城男人做出表率不是。不行,你的建议我不敢苟同。这就是我麦长风这辈子的命。命里犯冲,没办法的事。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提。”
王嵩道:“那,大哥,现在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麦长风道:“这样,闲着也是闲着,陪我回一趟家。我想亲自审问一下范雨萱,她和高大力去城东南干什么。此事不查清楚就不姓麦。”
王嵩道:“大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