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骗子是很多的,骗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人家想骗你,总有一万种方法,让你防不胜防。
王鹤此刻脸色惨白,但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王休,这五十万石粮食你一共花了多少钱?”
王休一听,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一脸“娇羞”,然后伸出五个手指:“五千贯钱。”
“什么?五千贯?”王鹤瞪大了眼睛,张正伦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王休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五千贯。”
王鹤歇斯底里的大喊:“这不可能?”
张正伦也是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
见二人都不相信,王休不悦道:“说真话你们不相信,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不信我拿文书来给你看。”
王休朝着身后大喊:“黄鼠狼,死哪里去了。”
“来了来了,少爷有何事吩咐?”黄鼠狼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去,把我们购买这批粮食的文书契约拿出来给两位看看。”
“哦,好嘞,请各位稍等。”黄鼠狼一溜烟跑进去,不大一会就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文书。
“少爷,拿来了。”
王休挥挥手:“好,你下去吧。”
王休展开文书递给张正伦,笑盈盈的说道:“张正卿,您请过目。”
张正伦接过文书仔细观看,王鹤也把头凑过来。只见上面确实写着:
皇家造酒厂购粮五十万石,做价总计五千贯钱,货到付款,银货两讫。立据人:王休;立据人:白松宁。
张正伦一看乐了,白松宁,白送您。五千贯钱买五十万贯粮食可不就是白送嘛。
王鹤一看,连忙追问道:“这个白松宁是不是北方客商。”
王休眨眨眼:“是呀,没错啊!”
王鹤明白了,这呼尤尼与白松宁是同一个人,表面上看是呼尤尼以两千贯钱为诱饵,半骗半抢弄走了这批粮食,再化身白松宁以五千贯的价格转卖给王休。
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傻的骗子,这呼尤尼或白松宁是十有八九就是王休的人。王休现在拿出这张所谓的契约文书估计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王鹤此刻觉得血气上涌,指着王休声嘶力竭的喊道:“王休,这是你布下的圈套。”
王休小脸一沉:“王尚书,饭可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要知道诬告是要反坐的,哪怕你是礼部尚书,我也要和与你打官司。”
王鹤不想与王休扯皮,拉过张正伦问道:“张正卿,你是大理寺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秉公办理,不然......不然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
张正伦板着脸说道:“王尚书,请你看清楚,王休有契约文书在手,购粮款项就是五千贯钱,有文书佐证又有实物在此,你让本官如何判断?”
王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张正卿,我怀疑王尚书根本就没有被抢,我看呐,分明是他看到我购买了这么多粮食,价格又这么便宜,心有不甘。所以自导自演一出被骗的戏码,目的就是想利用官府谋夺我的货物。”
“哼哼,王尚书,是也不是。”王休一脸鄙夷的望着王鹤。
张正伦扭过脸望着王鹤,也是一脸的怀疑。
王鹤看着张正伦的神色,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急忙辩解道:“张正伦,你我同朝为官,难道你宁愿相信这个黄口小儿,也不愿相信我这个当朝尚书?”
未等张正伦回到,王休抢先说道:“王尚书,你说过的谎话还少了?你堂堂礼部尚书,怎么做这等商贾之事?你姓王,这张家粮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利用权势,与民争利?”
“我.......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你说你只收到两千贯的定钱谁能证明,万一是你贼喊捉贼呢?”
“我......我。”王鹤只觉的心里堵的慌,眼神变得有些恍惚,耳朵一直在嗡嗡响,看着王休嘴巴一直在动,自己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身体摇晃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王休一看,我去,心灵如此脆弱,怎么当上礼部尚书的。
张正伦更是好无语,又被王休怼晕一个,这小子的战斗力好强,默默的在心里点个赞。
王休走到陈建明面前,看着摇椅里面晃来晃去的陈建明,哀求道:“陛下,咱能不晃悠不,臣觉得有点晕。”
“哈哈哈。”陈建民一阵大笑。
“事情办成了?”
王休嘿嘿一笑:“我王休出马,哪里有办不成的。”
“少臭屁。”陈建民笑骂道。
“不过你小子还真损,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两千贯换回五十万石的粮食,朕也不得不佩服你了。”
“嘿嘿,陛下,俗话说兵不厌诈,做生意也是一样。”
陈建民给了王休一个爆栗:“瞧瞧,把你给能得。我的那份怎么说?”
王休赶忙说道:“陛下您放心,之前说好的您老人家占一半,我都给您准备好了,您可以随时派人去拿。”
陈建明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这一下子多了二十万石的粮食,可真是帮朕解决了大问题呐。哈哈。”
王休一听,眼珠一转,问道:“陛下可是想用这批粮食赈济灾民?”
陈建民点点头说道:“嗯,是的,城外还有三千流民,之前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但是有了这二十五万石粮食,一切都能得到解决。”
王休略微一沉思,正色道:“陛下,这三千灾民的事情您不用管了,统统交给微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