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引起的疼痛,虽然让南宫贝贝难受,几度以为自己活不下去,那种连呼吸都困难,难受的画面,她何以对自己有信心?
甚至是把接下来的所有都想好了,把小东和泉儿两个人,好好的托付,把自己的后事,也好好的交代。
做了最坏的打算,永远都醒不来。
可最终,她还是醒来了,是冷风和无心两个人,一路坚持,如果没有他们的话,就算有人能解毒,她也没有那个福气。
那些误会,在此刻,忽然就变的太过于薄弱了,患难见真情,南宫贝贝在此刻,忽然很相信这句话。
冷风的心中所居住的那个人,到底还是她南宫贝贝,不然的话,早就顾及林仙儿去了,可他没有。
“冷风,谢谢你在我身边。”南宫贝贝喉咙梗动着,又缓缓的道出来这么一句话。
冷风给南宫贝贝盖好了被子,扶着她躺下,温朗一笑:“我说过,从今以后,我会一直的陪在你身边。贝贝,你曾经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南宫贝贝缓缓的勾动着唇角,浅浅一笑,虚弱出声:“算。”
她曾应过,只要她醒来,就应冷风的话,他娶,她嫁,如今醒来,路上挫折重重,若冷风不爱,为何要救下一个她?
父母曾经的恋爱,也曾走过一个漫漫长期,而她,却是不想走那么长了,误会既然已经解开,所有事情,都可以随着死亡而消散,那为何,不能爱?
这个消息对冷风来说,无疑很振奋人心,他想把南宫贝贝抱起来,抱着她在地上旋转着,用最开心的姿态。
可不能,她身上还有伤,不过,也难以抑制住冷风心中的激动,握住南宫贝贝的手,指尖都在颤抖着,“贝贝,这次,我不会食言,我会娶你,我们把过去给忘了,我们好好在一起……”
七尺男儿,在此刻,黑色的眸子中,也渲染上了淡淡的氤氲。
南宫贝贝用笑容回馈着他,可是一颗心,却早就已经激起了千层浪,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和这个时代人的思想不一样。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真不知道哪一天就回去了,既然都已经走到这样的一步了,她只想为自己,不留遗憾。
彼时,另一处宫殿中,琉青玄和红衣女子在雕花床上打坐着,琉青玄掌心聚力,朝着红衣女子输送着内力,红衣女子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形晃动着,身子过于虚弱。
内力疗伤,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琉青玄这才收罢了自己的动作,伸手扣住了红衣女子的肩膀,,抿唇出声,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的抱怨:“红菱,你怎么能那么傻呢?用自己的身体去试药,你把她给救过来了,那你自己呢?”
单是给南宫贝贝配制解药,就足足花上了两个时辰,有些药,只有名称,药效他们都不知。
可红菱居然以身试药,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师哥,他们所说的那个墓穴,我们要去看看,只有把那位女子给救醒了,我们才能知晓。咳咳……”红菱轻咳了几声,虚弱的很。
琉青玄想了一下,下床,扶着她平缓的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叹气:“虽说我们要知晓,可也不能弃自己的生命于不顾,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急这一时。”
秋水给那女子所调配出来的解药,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还能足够撑上一段时间,剩下的时间中,也够他们好好的想法子的了。
“不……”红菱摆了摆手,吃力的说道:“那人的墓穴在禁地,想必不是寻常人,此人和大燕南疆有关,我想,和南疆那两百年历史中缺席的人有关。我先去看看,咳咳……”
“行了,别说话了,先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熬药,既然已经把她给救过来,那就无事了,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启程了。”琉青玄为她掖好了被角,起了身,把话给叮嘱了一遍,走出了宫殿。
却是紧紧的掐住了掌心,禁地里面和两个国家都有关联的人,会是谁?
至于南疆那两百年历史中所缺席的人,又是谁?
这点,琉青玄还是第一次听红菱提起过,心中不免惊讶困惑。
琉青玄熬好药让人送到红菱的房间,自己则是朝着冷风和无心他们所在的偏厅走了过去,无心还跪在雪地里面。
红唇冻的发白,那个小孩子,也还站在无心的身旁,琉青玄的心不免一动,最终,还是松了口:“起来吧。”
“是。”无心点头,跪了太长的时间,起身,只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踉跄了一些,险些跌倒。
好在,小东在旁边扶住了无心:“无心哥哥,你没事吧?”
“无碍。”无心摆了摆手,无时无刻不注意着琉青玄给的神色,这个师傅,严厉起来,无心也是怕的。
果然……
琉青玄冷冷的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这点小惩罚都承受不住的话,那如何去面对更大的困难?今后,你要是敢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我敢保证,你所遭受的惩罚,肯定不会止那些。”
“是师傅,徒儿一定警尊教诲。”无心低着头,琉青玄不再和无心继续对峙问题,而是走进了宫殿。
冷风正在给南宫贝贝喂着汤药,见他走来,冷风站起了身,朝着琉青玄点了点头,谦卑有礼:“前辈。”
“前辈。”南宫贝贝也跟着冷风的做法,朝着琉青玄点了点头。
冷风肯点头示好的人,想必就是救助她,或者是帮了他们的人,不然冷风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对陌生人友好。
“你身上的毒都已经解了,你之前也是中了毒,这次一并给解了。感谢那种措辞,不便再说,我只想知道,禁地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中了暗箭,有没有见过墓主人?”琉青玄视线专注的盯着南宫贝贝看,背手而立。
墓主人一事,才是整件事情中,最为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