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诺晴下意识的想要去找人揭发什么,可是眸子一转,不行,她等等,她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才可以。
不能够给她们任何的机会,要一招制敌!
眼里露出了阴狠,风浅汐,你给等着,这一次,不是我要故意陷害你,而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揭发而已,哼呵呵……
南宫家族外的树林。
那颗白兰花树现在依旧开得那么的灿烂,花香飘了数十里,蓝子鸢坐在树下,他背靠在树干上,仰着头,闭着眼眸。
“你就不怕有毛毛虫掉下来。”
他懒懒的睁开眼眸,风浅汐就站在他的面前:“来的挺快的。”
“诺,赶紧吃吧。”把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坐直了身板,打开东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东西呢,真令人想念。”
浅汐蹲了下来,看着他:“赶紧吃吧,我也是偷溜出来的,我可南宫家的人找我,找不到人。”
一点也没有客气,开始抄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她就在旁边盯着他吃:“那个……”
“你想说什么。”一边吃,一边抬起了眸子。
“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可能办不到了。”
“嗯?”
“我不知道这件事原来这么难,南宫家族把南宫绝父母的事情,视为绝对的机密,我问多了一句,那两老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你让我,怎么做??”浅汐眉头深锁,眼里更多的是无奈。
她已经尝试过南宫奶奶那里碰壁了,今天早上又在南宫爷爷这里差点自己惹火烧身。
蓝子鸢沉默了一下。
浅汐继续道:“其实,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自己去查?那句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呵……”他笑了。
“我替你做别的事,放了小坏,这件事,我尽力了。”诚恳的说道。
“别的事?让我考虑考虑。”
“好吧,你考虑吧,有了消息在告诉我。”浅汐无奈的站了起身,蓝子鸢能够说考虑一下对她而言已经算是不错的答案了,至少她不必再为了南宫绝父母的事情发愁了。只希望他的下一个要求不要来的太难了。
能够拖延时间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等离夏离灏想办法找到小坏救出来,就不用再受他的控制了。
“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嗯。”蓝子鸢微微一笑。口里还嚼着东西。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浅汐不禁的眯了眯眼眸,深沉的问道:“这个东西,你真的吃的下去吗?”
“很美味。”
“你是说真的吗?”好奇,她的手艺应该没有增长,但是他却吃的这么有味,好像真的在品尝什么美食一样。明明大家都嫌弃她做的东西最难吃了,可是他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果然是……怪胎!
“呵。”
他只留下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在她的心里,或许他永远都是这样的,那抹邪性的笑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风浅汐一个人回了南宫家族,自从蓝子鸢出现后,她从没有舒展过眉头。
一个人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客房。
刚开门。
“回来了。”屋子里传来了冰冷的沙哑声。
浅汐抬起头,他坐在沙发那儿喝着东西,他还在这儿?在厨房的时候,蓝子鸢就说过了他在这儿了,没想到这么久了,还会在这儿:“有什么事。”关上门,她走了过去。
南宫绝优雅的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今天中午,自己做的饭?”
“嗯。”
她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好吃吗?”
“嗯。”
“给他送过去了吗?”
“嗯。”她迎合的点了点头,这一刻才一下反应过来盯着南宫绝的那双冰冷的双瞳,表情瞬间变得肃然,中计了!
一下口误,竟然中了他的圈套了!
咬了咬唇瓣:“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南宫绝会知道的?他不是一直在客房吗?怎么会知道她去给蓝子鸢送东西。
“难道,你刚刚没有去见他吗?”
听着他冰冷而又略带几分逼问的口气,风浅汐沉默了少许后,咬了一口牙,反正上次牙印的事情后,他也都知道那个人蓝子鸢,还和他玩过‘捉迷藏’。现在自己怎么说也是无用了。
心沉了沉,道:“对,我是去见他了,是去给他送饭了。”
“我在找他,你在帮他,哼呵,真是有趣的三角关系呢。”他冷冷的说着,甚至有些笑了。
浅汐有些无奈的咬牙吐气:“sorry。”
“sorry?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嗯?”
“那你要我说什么?说,我和他就是一伙的,我在暗中帮他潜入你们南宫家,这样吗?”说话时,她双手都紧紧握在了一起。
“你知道,就好。”
风浅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在南宫绝眼里,应该无法理解她现在做的一切。不久前,他才把她从蓝子鸢的身边救了出来,而在不久的今天,她却倒戈相向,帮着蓝子鸢。沉默了很久,她双手握在一起,手指互相摩擦着,她也在纠结该怎么做。
面对南宫绝越发的冷漠。
她紧闭住眸子。
“你应该做的,是避免和他接触。”南宫绝冷哑的说着。
“我、我做不到。”风浅汐按住了脑袋,紧紧闭着的眸子睁开:“小坏,小坏落到他的手里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听他的。”
“小坏?”南宫绝剑眉一皱。
咬着牙,她点了点头。
南宫绝脸色凝重:“就因为小坏落到他的手里了,你就要对他唯命是从,做他的一条狗吗?”
她本来已经快要超出负荷的心,在听到他的这一句话的时候,彻底的碎了。好不容易在内心堆起的围墙,也崩塌了,握紧了拳头:“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对吗?”
这一刻,她心中的怒火爆发了,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里面的茶水朝他的身上泼了上去:“南宫绝,你***什么意思!你还是不是人!我跟你说,我儿子在他手上。我儿子在他手上呀,你跟我说这个?我不对他唯命是从,你是要我害死我儿子吗!”
一身茶渍,他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茶水,抬起眸子:“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