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谁?这不是花妃娘娘吗?她怎么打扮成这样,究竟是她的审美扭曲了,还是她的脑子坏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脑回路,才能够想出来这样的穿搭啊!”
“瞧瞧她的头上的金首饰,她那小脑袋能够承受得了吗?都快掉下来了,这也就算了,你们看她穿的衣服,我的天哪,整个人简直就好像是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在移动……!”
“这这这,这穿成这样,该不会就是故意炫耀她最近很是得宠吧,那也不至于这么炫耀,难道皇上宠她,就是给了她很多钱?”
“她错了,她应该炫耀的是皇上对她的宠爱,而不是她多有钱,可能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吧?”
“皇上驾到——”
当姬流翎走过来的时候,顿时引起了一大片人的关注。
“哗啦啦……”
就连徐家那些不愿意出面的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都出来了。
这场婚事本来是可以很正常,可以风光大办,却因为上次那件事情,徐文杰一下子得了两个人,弄得很不光彩。
徐家一些家族资深的长辈们,都是不愿意出面喝这杯喜酒的。甚至就连婚礼都没有太过张扬,只不过请了几桌人。
所以不是请人过来参加婚礼,只是请他们过来喝杯酒。
但是原本清淡的宴会,因为皇上的到来,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皇上怎么会来的,按理说不应该呀!”徐家一个资深的老爷子抓住一个小厮,“你刚才说前面那个是谁?”他说的正是容紫衣。
他刚才还吐槽过这个女子的穿着打扮太过华丽,简直就是……不知道他们徐家哪里结交了这样的亲戚朋友,居然连她这种人也请了过来,他们家哪有这样的朋友。
肯定是少夫人司伊雪的狐朋狗友。
刚才老爷子在吐槽容紫衣穿着打扮,并不知道容紫衣的真实身份。
小厮听到他说话,随后想了想说,“好像是宫里来的,花妃娘娘。”
“花妃娘娘!”老爷子的两眼一黑,“花妃不是皇上最喜欢的妃子吗?”
原来皇上的品味是这样的……皇上可真是越来越重口味了呀。
他看皇上这孩子打小就不一般。
没想到这看女人的品位上面也是这么的令人……不一般。
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来到这边,老爷子连忙走上前去迎接,“皇上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皇上,皇上在哪里呢?”
他这一呼,几乎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瞬间,就连容紫衣这种奇葩出场,也都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容紫衣挑了挑眉,这个该死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她如今真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姬流翎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刚才你们都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呢?还一直盯着花妃来看,看什么看,莫非你们对她有什么意见吗?”
容紫衣:……?
她表示关她什么事情?
而且她被大家议论,还不都是他的功劳啊?
徐家的那个老爷子看着帝王,叹了口气,“皇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还讲,有病?”
“唰”!
老爷子老脸一红,随后尴尬的说道:“老臣只是觉得,花妃娘娘的这身打扮似乎有些过……似乎有些过头了。”
“没错。刚才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嗯嗯嗯!没错。”很大一群人都跟着点点头。
不过他们并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有皇上在这里,他们公然议论花妃娘娘,好像个长舌妇似的,肯定影响不太好。
“怎么就有点过了,你说说看。”姬流翎冷冷的眯起眼睛。
“这……”老爷子震惊了,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不够仔细吗?他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就是花妃娘娘头上戴的首饰,是不是有点多了?”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容紫衣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上前发言说,“皇上,臣妾觉得这位大人说的对呀,臣妾头上的东西戴的是不是有点多,臣妾感觉都有点压的扛不动头了呢。”
压的扛不动头了?
这是什么鬼话?
众人一阵无语的摇头。
老爷子还以为她这是故意反讽呢,不然,谁让她戴这么多金钗的,难不成还是皇上逼她戴的呀,怎么可能,皇上吃饱了撑的,闲的才会管她这点闲事。
他就有些气不过,“花妃娘娘,老夫说的是实话,就算你很得宠,可是也不必这样,你这样不仅有失自己的身份,还有失皇上的脸面。”
容紫衣挑眉,这小老头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姬流翎冷冷的扫向老爷子,“这很多吗?你家夫人头上没有两根钗吗?你家夫人头上都有两根钗,为什么花妃头上就不能有了,况且,花妃戴的还是是最朴素的了。”
黄金首饰在宫里,尤其是对于一个宠妃来说,的确是最朴素的了。
老爷子被帝王的话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王又接着说道,“而且这些首饰还是因为花妃之前立下了汗马功劳,朕的母后赏赐给她的,你这样说岂不是在怀疑朕的母后眼睛有问题吗?”
老爷子:……是这样的吗?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变成了这样,他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忠言逆耳。
不过他们都听得出来好,皇上好像比花妃更那什么。
于是就没有人敢说话了。
毕竟他们可不敢反驳皇上。
“什么?皇上也来了?”
华莺裳与司伊雪站在房间里。
“没错,今日皇上都来了,还能做什么?”
二女对视一眼,“所以这次的计划,取消。”
于是容紫衣并没有见到她那破妹妹。
而连司伊雪那个新娘子也没有见到人,她都没有出来跟她们喝一杯。
倒是姬流翎被那些大臣拉去商谈国事去了,容紫衣一个人闲得无聊,就到徐家大门口去看看。
他们家地段选的很好,就住在大街上。
容紫衣出后就听见有人吆喝卖鱼竿。
“老板这鱼竿怎么卖的呀?”
接着容紫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只看见那位郡主白泠泠好心情的出来买鱼竿来了。
“郡主这是要钓鱼吗?”容紫衣上前打招呼。
“容紫衣,你怎么在这里?”白泠泠惊讶的看着她,然后不等她说话就拉着她的手,“刚好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你跟我一起去钓鱼吧!”
容紫衣眼睛一亮,“好啊!”
看姬流翎的样子要跟那些人商谈果实很久,而且她也很想出去透透气,但是要是她一个人去的话,人生地不熟,说不定还不会来。
不过跟白泠泠一块就不会了。
“我们要去哪里钓鱼啊?”容紫衣问。
“当然是了太极湖了。”
“哦哦,太平湖离这里远吗?”容紫衣又问。
白泠泠突然一惊,“我去,之前听说你脑子好像受刺激不正常了,我还没发现,今天发现你还真的不正常了,太极湖你都忘了吗?”
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太极湖谁会不知道啊。
“咳咳,我是有一些事情忘记了。”容紫衣摸了摸鼻子。
白泠泠带她来到地方之后,容紫衣才发现,事情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之前还能想象的是坐在静静的河边或者小湖边,那样安静的钓鱼。
结果就大错特错,果然还是人家郡主啊,从小就会享受。
白泠泠带容紫衣来到太平湖,而不是站在湖边钓鱼,而是直接包了一艘船。
这船上也很不简单,不仅有美食美酒美茶相伴,居然还有男人,这样的男人,长得个个如花似玉,还能说会唱会唱戏腔小曲儿。
白泠泠上来就点了两个男人开腔唱曲,然后带着容紫衣坐在船的另一端开始钓鱼。
船就在湖中央。
“听着这曲子难道真的不会把鱼给吓跑吗?”容紫衣疑惑的眨了眨眼。
白泠泠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你不会真的想要跟我来钓鱼吧?”
容紫衣:“什么?难道不是你要让我过来陪你钓鱼的吗?”她还晃了晃手上的鱼杆,这鱼竿都下去了。
白泠泠忽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该不会真的傻了吧?你看见这有鱼钩吗?这只不过一个杆和一根绳子,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该不会时刻在想着我的表哥吧?你们
能不能有点出息呀!”
容紫衣???
她愣了愣,然后把鱼竿拉了上来,发现竟然真的没有鱼钩。
“所以没有鱼钩,郡主你钓的什么?钓的是个寂寞吗?”
“愿者上钩。”白泠泠道,你忘了在这太极湖钓鱼,最有名的就是愿者上钩。
容紫衣嘴角抖了抖,难怪要一边听小曲一边钓鱼呢,那还钓个什么呀,原来这也叫钓鱼?这简直就是有钱人过来享受的好吧?
“这到底是谁发明的呀?”她表示很是无语。
“我说容紫衣,你怎么一副嫌弃的样子,你不觉得这很有意境吗?”白泠泠挑了挑眉看她。
“还意境?”容紫衣认真的看着她,“可是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也会喜欢这种兴趣的人。”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这位郡主,白泠泠脸色瞬间一变,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人家怎么就不像了!人家不像喜欢这种兴趣爱好的人吗?哼!就你们像啊!”
容紫衣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白泠泠的表现好像有些过头,“郡主,你怎么了。”
“要你管啊,你是本郡主的什么人呀?”白泠泠喝着酒,哼了一声,好像更加生气了。
容紫衣又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模仿谁,或者想要努力变成那个人喜欢的样子。”
可是她的风风火火性格完全就不像能做出来这些事情的。
“你瞎说什么!”白泠泠大吼一声。
容紫衣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做好自己喜欢的就够了,干嘛要为难自己呢?”
“嘤嘤嘤,容紫衣你真的好讨厌呀,不过我承认你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白泠泠哇哇大叫,还哇哇干哭了两声,然后拉着容紫衣一起起身,“破鱼,不钓了,走,咱们喝酒去。”
于是白泠泠就一把将鱼竿给丢了,拉着容紫衣一起去喝酒。
“郡主,你到底怎么了?”容紫衣看着这位有些不正常的女子。
“容紫衣你废话问这么多干什么啊?来喝酒。”
白泠泠给她倒了一杯酒,“干杯,你刚才不是还教本郡主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吗,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快点喝吧。”
……
姬流翎被那些大人们缠了一会儿,担心容紫衣一个人呆着无聊,嗯,主要还是怕她不老实。
他丢开了那些大臣出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真是个该死的混蛋的女人,居然一声不吭的抛下他就跑了,她真的是好大的狗胆!
“来人!”
很快就来了人。
“皇上,有何吩咐?”
“花妃去了哪里了?”
“花妃娘娘好像跟郡主一起走了。”
“跟泠泠一起走了?去干什么了?”
“属下看见郡主她们好像都买了鱼竿,还有按照现在这个时候,这种天气,还有着距离来推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跑去太极湖钓鱼去了。”
“钓鱼?”他怎么不知道白泠泠什么时候还有这个雅致。
要是真的去钓鱼也就算了,但是这种打时间的钓鱼,根本算不得上是真正的钓鱼,而是一些文雅人士用来消遣时间发明的。
姬流翎来到太极湖,现在天色已经是黄昏。
有很多人都已经走了,但是还有一艘船,它就停在纵横湖中央,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唱的真好啊,真的是太不错了,容紫衣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真不错。”容紫衣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哈哈哈哈,今天我全包了,你们继续唱,哎呀,你的声音不如明辰的细软。”
“你的声音不如他的洪亮,感觉你们两个加起来简直就是绝妙!”
“容紫衣,你说他的眼睛比较好看,可我觉得明明是他的手更加好看。”
“胡说,他哪里都好看!”
女子争辩吵架的声音传达在姬流翎的耳中,格外的清晰。
一艘船在朝着湖中央悄悄的跑去,越靠近船上两个女子的话入耳就越来越发清晰。
听得他眉头直皱,甚至都差点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