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舍在看到武昌的时候,直接单手挥戈指向武昌吼道:“在下万国纪舍,敌将可敢报上大名!”
武昌胯下战马摇头打着鼻响,一股热气从战马鼻子中传出。武昌双手持棍回应:“麂皮关守将武昌。”
纪舍直接拍马上前,原本单手持戈也变成了一手握戈中一手托戈尾,配合战马的冲锋,做摏击状。
武昌看着就这么径直冲过来的纪舍,眼中有些不屑,但是想到对方怎么说也是第一个派出来的将军,肯定不会太弱。
纪舍所使的,正是他的成名技:环戈带首。他驾马冲刺大戈做摏击状,不论任何人第一时间的反应都是提起武器去挡,这个时候借着马继续前冲的惯性,他后手也捋着戈杆捋到杆中的位置,之后用戈尾对敌人进行抽打,于此同时调转戈头,戈又是内部开刃的兵器,所以这一个调转,开刃的部位就朝着敌人了,他的马也正好冲到敌人身后,这个时候他只需要奋力一拉,就能造成伤害。
如果转戈的时候刚好把戈刃架在敌人的脖子上面,那么就会直接带下敌人的头颅。纪舍用这一招在战场上面斩下过许多名将的头颅。
因为摏击时与敌人武器接触的戈面并未开刃,所以并不惧怕磕碰,这也是为什么纪舍敢第一个出阵的原因。
而武昌这边呢?他看着敌人径直冲了过来,高举武器做摏击状居然并未做出格挡的架势,直接将自己的四棱精铁棍拖在地上,也驾马向前冲去。
铁棍被拖着与地面的沙石摩擦出咯咯的响声,两马驮着两位将军越靠越近。
就在两匹马即将靠近的时候,武昌先动了,他直接把自己的身体向左侧倒去,因为纪舍是在他的右侧冲过来的。
铁棍也因为他身体的倾斜架了起来,刚好在马身两侧形成了完美的平衡,远远看去,好似马背上面并未骑人,而是一侧驮着一大袋货物,而另一侧为了平衡驮着一根长长的铁棍。
纪舍顿感不妙,因为这样的架势,自己的摏击就直接会扑空,自己也会被那根横立的铁棍直接扫中。
但是马儿已经跑开,现在想勒绳刹马就是死路一条,他只能行一步险招。
只见他双手环划,直接改摏击为镰拉,奋力把戈调整到戈头刚好能够勾住武昌脖颈的位置,大不了就是自己以伤换命,如果对方还不变招,那么自己几乎可以宣布初战告捷了。
可事实真的如他想象的一样吗?两马叠位之时,武昌突然右脚踢棍,四棱精铁棍在马背上划过一道弧线,直直的扫在纪舍的小腹上面。
这一击,不仅仅是汇聚了战马冲锋时带来的冲击力,还在此基础上附加了武昌那一腿的力量,莫说是人的小腹,就是一下扫在钢板上面,也能留下一个深深的凹槽。
纪舍只感觉自己的五脏都被镇的错位,但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伤及性命,所以自己只需要架好戈,在勾住武昌脖颈的时候狠狠的挥下去,那就是一颗人头落地。
武昌又有动作了,他直接勾脚上踢,将铁棍往上一踢,因为纪舍已经提前转势,所以空中没有任何阻挡。
铁棍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半圆,直接磕碰在戈的内侧,这一下磕碰,力在震。
纪舍手中的戈柄不断的在抖动,他根本来不及抽出,戈柄就脱手了。
马儿一直在往前奔跑,这第一轮交锋下来,纪舍直接被缴了兵器。这在战场对阵之时被缴了兵器,就好像那山涧猛虎被掰掉了牙齿,直接就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而武昌这边,在缴械对方之后,他直接把棍子往地上一戳,借着棍子的力道将自己的身形正在马上。
两人纷纷调转马头,纪舍捂着肚子,他身上穿的铜甲内部有羽毛作为内衬,这软硬结合的盔甲能够帮助他抵御大部分的伤害,但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还是不好受。
因为对方兵器没有刃口,所以那一下主要是震击给自己造成的伤害。如果速战速决速速回去调养身体或许还能恢复,但是继续战斗下去自己的身体肯定是吃不消了。
自己又被缴械,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请战的决定,初战失利,别说是讨伐信国了,自己回去之后恐怕是要被摘掉名将之名了。
再看武昌这边,他转过马头看着纪舍,看着这个与自己初战交手的对手,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弱,自己并未用力,也没有用道灵的辅助,完完全全是凭借马棍之术的技巧全面压制了他,想必下一轮交手就能让他完全失去战斗力。
时间回到昨夜,莲梅在跟李卿科普有关道灵的知识:
所谓的道灵指的是灵魂中过于充盈的能量被影子收集起来,算是灵魂能量的外化,而伴随着人的成长,这种能量也会越来越充沛。所以原本通过先天泪决定的形态就会被过分充沛的能量打破形式的禁锢。
这里的人们将这股能量加以练习,就会在战斗中,生活中变得更加便捷。其中常用的就是通过绷紧浑身肌肉,自身的能量便会不由自主的覆盖在皮肤的表面,这就是二御的最基础用法:影衣。
战场上面,是性命更重要还是名誉更重要呢?这个问题在不同人的口中都会有不同的回答,很显然,纪舍将军的回答是名誉更加重要。
之间纪舍将军强忍着五脏异位的痛苦,奥秘身上冒出淡淡的黑气,他咬着牙怒吼一声:“二御影衣:解二御:化物。”
阵阵黑气慢慢汇聚到他的手掌中间,一杆纯黑色的大戈转瞬间形成。纪舍准备舍弃所有防御,与武昌再战一回合。
而武昌看着如此举动的对手,不由得心生敬佩,他右手持棍,左手往上一抹,一阵黑色瞬间包裹了他的铁棍。
二御:漆镀。
两人再次调转马头,两匹马围成圆型不断的奔跑着,这是马术缠斗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