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让人恶心的家伙都已经被他拍成了肉泥,但心中还是有些激荡,恨不得现在就杀上那狗屁人文学院肆意拍打一番,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可惜马晋对宋地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这人文学院坐落在何处,只能暂且作罢。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马晋便腾空而起向临安方向飞去,他现在要赶去与王承恩他们汇合,要不然王承恩怕要急死了。
乘风御空,只见一座座高山大川、一座座森林和一座座的城池不断从脚下掠过,那种肆意畅快,无拘无束,御剑乘风,逍遥天地间的感觉让马晋有些沉浸其中,就想上瘾了一般不可自拔。
当然在凌空飞渡的时候,他也不忘观察这一路上的风土人情,他发现自从过了木途关以后,这野外的镇甸村庄忽然变得的多了起来,人口也变的无比稠密,屋舍俨然,炊烟渺渺,鸡犬相闻,阡陌交通,不时可以看到有男女在野外劳作。
就连妖魔的气息,自从进入宋国京中路以后也变的寥寥起来,跟他一路行来的河东北路想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似不是一个国度一般。
而且自从进入京中路以后,他就觉察到宋国天威法网对他的压制越发的厉害起来,虽然还不至于让他无法借助天地元气,但也从侧面说明宋国的天威法网还没有到完全败坏的地步,最起码在宋国的核心区域还是发挥着作用的。
三个时辰之后,马晋在天上便远远看到了一座矗立在原野上的巨大城池,就如匍匐在地上的凶兽一般占据了马晋视野,那里正是宋国的都城——临安。
而马晋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属于宋国的京畿地域,离都城临安不过百余里,至于马晋为什么要停在这里,那是因为四周的天地元气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只能靠自身的法力维持,也就是他身为一国至尊有人道加持,还可以动用自身的法力。
要是刚才被他拍死的那两个人文学院的人,到了这里怕是连法力都用不出来了,只能乖乖的走回临安,毕竟这里可是宋国的京畿,也天威法网最核心的地方,要是没有这般压制力,恐怕早就沦为妖魔乐园了。
可马晋真实的修为毕竟才不过聚灵期,远远供不上飞行所需的法力,如果执意再飞下去恐怕过不了一时三刻就会法力用尽,摔成一摊肉泥,无法之下马晋只能按下云头降落到下方的树林之中。
没有了无上法力护身,让马晋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毕竟这里可不是他的大本营,而是在宋国,如果遇上什么危机,虽然他倒是不怕什么,但一番麻烦总是跑不了的,到时候说不准还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凭白添一些变故。
就在马晋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前面草丛中传来一些响动,凝神一听,便有说话声隐隐从前方的传来。
马晋寻声望去,就见前方不远处得密林之中正有三个人影围着火堆而坐,正对着他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斯文的青年男子,只是衣衫有些褴褛,而他的左右侧各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衣衫也是十分的破旧。
而此时那个男子好像正说着什么,惹的两个孩童不时发出一阵大笑声,马晋见此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抬步便向他们走去,而那青年男子自然也发现了马晋的身影,只是天黑看不清身形也不知是善是恶,便连忙起身将两个孩子拉到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忽然出现的身影。
不过片刻功夫,等人影走近了一瞧,男子不由长松了一口气,自然是光凭穿着就能看出不是道上的强人,毕竟马晋现在的卖相可是相当不错,一身藏蓝长袍,长发束冠,清秀俊雅,风度翩翩,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
“在下周晋,见过这位兄台!”等走三人不远处,马晋便微微一拱手笑道,言语间如沐春风让人一听便会升起好感。
“鄙人…鄙人徐长安,见过周公子!”青年男子一时间也被马晋的风彩所折服,呆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拱手回礼道。
马晋脸带笑意的打量了一眼徐长安,虽然衣衫有些褴褛,但仍不掩其风姿,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不时间流露出一丝温文尔雅,不由让他暗叹了一声,好一个风流佳公子。
眼中的赞叹一闪而过,马晋便拱手道:
“小弟,是从北方游学而来的士子,只因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本想在这荒野之地将就一晚,不曾想竟遇见了徐兄和两位小兄弟,还真是有缘啊!”
“我等亦是,长夜漫漫,如果周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与我等同座,也算是有个说话的人。”徐长安见马晋孤身一人,赶忙热情的出声邀请道。
“既然徐兄都这般说了,小弟自是恭敬不如从命。”马晋笑着拱了拱手。
等四人又回到火堆旁坐下,马晋看了徐长安三人一眼问道:
“徐兄此行,可是去往临安?”
“正是!”徐长安颔首:“周兄难不成也是去临安不成?”
马晋笑着点了点:“小弟此次出门远游,正是想看看临安的繁华景象。”
“那正好与我等一路同行,也算是有个照应!”徐长安脸色一喜,忙出声道,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公子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马晋笑道,顿了一顿又开口道:
“徐兄也是前往临安求学吗?”
“倒不是去求学,只是岳父家中有喜事,前去凑个热闹。”徐长安忙摆手道,只是言语间有些苦涩之意,让马晋不觉间起了一丝好奇,只是不好多问。
“大哥,我们不去不成吗?”这时坐在徐长安对面的孩童忽然开口道。
“就是,大哥,他们根本看不起咱们家,想想他们家的那副嘴脸,我……”坐在徐长安右侧的孩童也说道,只是言语充斥着一股子怒意。
“小七、小八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他们怎么说也是你们嫂子的至亲,怎可如此非议长辈。”徐长安脸色一沉,对着两个孩童呵斥道。
“他们心中恐怕早已经没有嫂子了,当年嫂子生小猴子的时候,他们可是看都没来看一眼,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看他们的脸色。”对面的孩童不服气的反驳了一句。
“你给我住嘴,小七!反了你是吧,看来你又皮痒痒了!”徐长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涨红起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叫小七的孩童怒声道。
徐长安的勃然大怒,一时间将两个孩童吓的一激灵,赶忙低下头不敢在言语,马晋见状忙起身劝道:
“徐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何必跟两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哎——”徐长安闻言,不由长叹了一声,脸上充满了落寂的表情,无奈的道:
“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无能,没有出息,被人瞧不起,不但连累自己的夫人有家不能回,连自己的家人都要受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