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踪很清楚,仅仅想用炼药会首席来逼迫言无咎妥协,那并不好使,至少不可能马上有效果,除非是首席就站在他旁边。
言无咎这样的炼丹师,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哪怕是炼药会首席!
因为炼丹师本身就极度稀有,哪怕与首席发生冲突,也不敢惩罚炼丹师,更加舍不得将其赶出炼药会。
炼丹师想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并不难,并不只有炼药会才适合,某些组织和势力对于炼丹师这样的人才,可是给予极高的待遇,真的比起来并不比炼药会差。
炼药会当然自有相当好处,是其余组织和势力无法相比,光是炼丹师数量这一点就占据优势,想与人交流炼丹,炼药会绝对是最好的地方。
像言无咎这样的人,只要不是非要将其赶出去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因为找寻其他栖身之所,也是浪费时间的过程。
对付这样的人,任云踪自然总结了一套策略,百试百灵,除非对方心情十分糟糕下会失常,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能成功。
他需要先搬出首席来,说这是命令,尽管不能让言无咎马上就范,但最起码他是有底气,而且还从另一方面告诉言无咎,这不是我的本意,而是首席的意思,你对我发火没用。
接下来就是告诉,言无咎自己一定会死缠烂打,只要不答应,就会不断来,浪费大量的时间。
如果不想之后一直浪费时间,那么这一次就要答应!
一般情况下,言无咎为了不必要麻烦都会同意,更何况今天言无咎心情不错,更应该容易答应。
如此做法,似乎有点对不住首席,毕竟将责任都推给首席,但他之前早已经跟首席沟通过,首席也知道言无咎的性格,早就说过随他随便说,只要不是败坏其名声都无所谓。
言无咎纵然是对首席不满,也不能怎么样,而且首席本来就是为了炼药会培养人才,这不管到哪里都说得通。
更何况,言无咎跟首席还是有一定的交情,因为首席在炼丹上还是有一定造诣,在这一点上他无法相必,也是他为何每次都要搬出首席的重要原因。
但凡是他也在炼丹上有造诣,跟言无咎必定能有话谈论,许多事情进行起来就会简单许多,只可惜某些东西需要讲究天赋,他哪怕再努力都徒劳无功。
“又来这一套!每次都是这样,你能不能换个办法?”言无咎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抓住了命脉一样,十分难受。
“言大师,我这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谁让我没什么本事呢!你就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面子上,再答应这一回?”任云踪听到言无咎这样说,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至少言无咎不再继续硬对着干。
其实听到言无咎说这样的话,他很想说,方法不在新,只要有效就行!
好不容易才总结出来的办法,能够让这位炼丹师妥协,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开口说话间,故意贬低自己,以此抬高言无咎,炼丹师并非圣人,自然也喜欢听好听的,况且他好歹也是炼药会副席。
这些话对于自己当然有些不利,但他没必要当一回事,不会因此而降低自己的地位。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拒绝吗?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言无咎无奈,他不是怕任云踪,而是害怕对方真的隔三差五的来,影响他炼丹。
炼丹的时候,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最好四周一点声音都不要有。
“那我就在此谢过言大师了。这两位就是本次通过考试的两位新人!”任云踪暗暗松了一口气,尽管有一定的把握,但实在不敢说百分之百能够成功。
当然能够让他来带着见言无咎,并非每个人都有如此幸运,完全是因为叶峰的满分。
“言大师好,我叫江千澈,久仰您的大名……”江千澈率先开口,连言无咎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姓言,就可以开口随便乱邹。
“你这话未免虚假,我不过是二品炼丹师而已,平日里素来十分低调,没什么名气。”言无咎扫了江千澈一眼,这话实在有点听不下去。
他对于名气一向并不在乎,更多希望务实,在炼丹上能有更多成就。
尽管自称二品炼丹师,但实际上距离三品炼丹师就差那么一点点,某些名义上的三品炼丹师可能未必比得上他。
要是真的在乎虚名,他完全可以认证三品炼丹师,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手段,炼药会方面肯定不会拒绝,可他却并未那样做。
他坚信以自己的能力,晋升为三品炼丹师,只是时间问题,根本不需要急于一时。
叶峰没有说话,内心觉得炼药会这称谓虚假,一个二品炼丹师就敢称呼为大师,真要是达到四品或者五品,难道就敢叫宗师了吗?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称呼,除非炼丹师真的能够达到大师级别,方有可能被这样称呼。
“我自小就崇拜炼丹师,以前没有机会见,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心里有些激动……”江千澈有些尴尬,这话自然是恭维的话,一般来说就算知道是假话对方也不会拆穿,可眼前的言无咎却没有半点客气。
当然言无咎这样的身份,完全可以说是快人快语,但要是换做没本事的人,那纯属作死,不知不觉当中就得罪了别人。
他脑子反应还算快,连忙随口解释道,既缓解了尴尬,又似乎赞赏了对方。
“既然没有见过炼丹师,怎么就崇拜了?这话说的岂不是前后矛盾?”言无咎冷声说道。
“或许是见过丹药,他可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应该不奇怪。”任云踪随口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进入炼药会就想成为炼丹师……”江千澈差点被噎死,幸好任云踪及时帮他解了围。
“每一个进入炼药会的人,都想成为炼丹师,这也一点都不奇怪。”言无咎说道。
江千澈尴尬到极点,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样怼自己,显示存在感?
“对我很不爽吗?”言无咎眼睛扫向江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