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飞鼠大军撤退,长舒一口气,此时的大家惊恐有余,一个个蓬头垢面,面如土色,衣裳凌乱。明风看到琴吟的双眼流血不止,急的手足无措,拉来齐鸣便问:“快!可有解决办法?”
齐鸣微微拨开琴吟的眼皮,说道:“眼球受损严重,双眼怕是不保啊。”
琴吟闻言双手抽动了一下。明风一把拉起齐鸣的衣领,威胁道:“保不保的住,你都得让她双眼保住!”
“我说二帮主,今天你就是把我交代在这,她的双眼我也没办法保住!”齐鸣说道,“除非有神力,人力肯定不够用的。”
齐鸣被明风推倒在地后,在地上轱辘了几圈,这一身老骨头差点被折腾散架了。时康扶起齐鸣,帮其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对明风说道:“谁也不想看到琴教主失明,但你把火气发到别人身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明风瞪了一眼时康,时康撇撇嘴,没再继续说话。
琴吟躺在草地上,说道:“哎,没了啥都行,但若是没了光明,我多少还是有点伤心的。”
众人沉默。
琴吟继续说道:“看来这寻找天之涯,只能仰仗在此的各位了!”
“别胡说!”明风呵斥道。
琴吟扭过身子侧躺,她还没有原谅明风,自然不想和他说话。
满江走过来,对着明风说道:“我记得有一种妖兽,如果用它入药的话可以医治失目之症。”
“妖兽?什么妖兽?”明风问道。
满江继续说道:“有一种妖兽名叫博施,这东西长的长得像羊,有九条尾巴,四个耳朵,眼睛长在了后背上。羊角极长可入药,它那灰色的鬃毛也可入药,而它那后背上的的眼睛非常灵敏,甚至可以看到天地中所漂浮的微小的尘埃,如果将其眼睛剜下来给娘用,兴许娘的双眼就有救了。”
“这妖兽在哪?”明风问道。
“我记得它们在稽山活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稽山在哪?”明风又问道。
“稽山在哪?”满江重复了一下明风的话,想了想说道,“在上古时期,千年前我曾到过那里办事,但现在的稽山在哪我也不知道。”
明风眼皮拉的老长,感情满江在这给完人希望又给人失望呢嘛,上古的稽山,上古的博施,现在找这玩意,有没有且两说,如果如今真的存在,找起来也如天方夜谭。
琴吟听到满江的话,笑了笑:我这姑娘可真是可爱呢。
“算了,这眼睛瞎就瞎了吧,省着看着某些人碍眼!”琴吟也和那有文化的侠士学会了阴阳怪气。
“琴令安!”明风大声喝道。
“你干嘛总是对我大呼小叫的!闭上你的狗嘴!”琴吟反吼道,生气,休想让她原谅这个狗男人!
“对不起,我错了!”
“没有用,不接受!”琴吟拒绝道。
“那你到底要怎样?”明风受不了了,这些日子她对自己的态度,让自己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总之浑身都不自在,若再这么僵下去自己就要疯了。
“我不要怎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恩断义绝!这不是你放的屁嘛,你放的屁你自己不记得?堂堂鬼魔头,说话如放屁,你好意思吗?”琴吟这眼睛瞎了也没影响她翻旧账。
明风的情绪马上就要失控了,他不要面子的嘛,但是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长舒一口气,说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误会你,更不应该辱骂你,最最不应该的就是对你动手!”
“你错?呵,你怎么会错呢?你才没误会我呢!你的辱骂非常准确,我就是这样淫荡的,不守妇道的自私自利的女人,你对我动手就更应该了,我这样的女人难道不应该被教训教训吗?应该!太应该了!”琴吟冷哼一声,不说还好,这些事自己都快忘的差不多了,一说全想起来了,跟过电影似的,越想越气!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要不然我也自剜双目陪你?”明风实在没有办法了,言罢就把从腰侧拿出心子剑照着自己的眼睛就比量过去了。却被众人齐齐拦住,慌里慌张地劝道:“可不行啊!已经损失一员大将了,可不能再损失一员大将了啊。如今前途凶险,正是用人之际,你俩要是想闹脾气,等找到天之涯,得了宝贝,回去你俩爱咋闹咋闹,届时就是您二位彼此拿刀互攮都没人拦着,现在可不能随便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明风气的把心子剑往旁边一扔,说道:“你何时这么不可理喻了?”
“老娘一直都这德行,滚,我不想和你说话!”琴吟骂道。
明风被气的浑身发抖,但还是嘱咐齐鸣精心护理一下她的双眼,以免感染。
这楞伽岛举目四望,一片荒野。夜晚的楞伽岛更是阴森恐怖,百虫齐鸣似野鬼嚎叫,动物自由穿梭,对人熟视无睹,野草摩擦间时不时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胆小者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彻夜难眠。
月亮高悬在正中时,一阵“呲呲呲呲”的声音在琴吟身边响起,可是琴吟睡的正酣,眼睛又什么都看不见,随手一挥就将那“呲呲呲呲”的小东西甩到了一边,只觉得有些扎手,但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那小东西又跑到齐鸣身边“呲呲呲呲”个不停,齐鸣闻声惊醒,见是今天被自己救起的小飞鼠,抱起它说道:“我说小祖宗啊,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爹找你不到,一直误会是我们把你杀了,你可是把我们害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