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落座时,又来了一群光着膀子,浑身肌肉的武士来为众人舞剑,该说不说,这一个个青年男子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宽肩窄腰,结实有力的胸大肌......行了,到这吧,再往下看就有点羞耻了。
他们身上悬挂的点点汗珠,随着舞剑动作的招摇而被甩落,有个成语叫挥汗如雨,就是这种感觉。
那国主喝到尽兴时,说道:“婆罗门苏......”后面的叽里呱啦琴吟就听不懂了。婆罗门苏起身,双手合十,微微颔首,拿起自己腰间的佩剑便来到众武士中间,不经意间一个虚步点剑便刺到了其中一个武士的手腕处,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武士的手中佩剑打掉到一边,主打一个出其不意。这个武士被打败下台,其他武士见状纷纷集中起精神,婆罗门苏继续发起攻击,刺剑直插武士胸口、喉咙等要害部位。琴吟眯了眯眼:平时温声细语的,这打起人来丝毫是不含糊啊。也不知众武士是畏惧婆罗门苏的身份,不敢动手,还是怕真的动手自己丧了小命,没几个回合,众武士就依次被击剑下台,国主以及众大臣纷纷喝彩,拍手叫好。
这一番比斗倒是勾起的琴吟心底的痒痒肉,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不能妄动,不能妄动。婆罗门苏许是看出了琴吟的跃跃欲试,便对国主说道:“臣下有一个中原女朋友,最是擅长舞剑,烦请国主下令,让其与臣下切磋一番。”
国主自然应允。琴吟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正迷糊呢,婆罗门苏拉起自己的手,对她温柔的笑了笑,“来,和我比划两招。”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琴吟轻轻一跃,拔出承影,不过是切磋剑法,本着点到为止的原则,双方剑刃交缠,划出道道银光。琴吟察觉到那婆罗门苏根本不屑与自己使出真正的实力,便开始挑衅起来,每一剑都是攻势,逼得婆罗门苏频频后退,只能防守。琴吟嘴角邪笑,看你还不出招。婆罗门苏小臂外旋,转身斜带一剑,划破了琴吟身侧的裙裾。琴吟看了看自己破洞的衣摆,眯了眯眼,好胜心被激了起来,便将她的青城剑法转化成凌霄剑法。
剑影重重,似龙蛇起舞;剑气滔滔,如群鲫过江。高级的剑法,往往不过几招,就能轻松将对方置于剑下。婆罗门苏的剑悬在手上,琴吟以承影托之,没有让其落地。毕竟对于剑客来说,落的不是剑,而是尊严。琴吟留住了婆罗门苏的尊严,也是感谢他这一段时间的照顾。
众看客纷纷鼓掌叫好,琴吟转身跪向国主,自报了家门:“小女琴令安,从中原不远万里来天竺寻访仙山——干城章嘉。但却因为没有通城文书,被困曲女城众多时日,小女斗胆,请国主为我们一行人批一条通城文书,以方便我们能在天竺自由通行。”
旁边的译官把琴吟的话原原本本翻译给了国主,然后又代国主问道:“你们为何要寻访干城章嘉?”
琴吟犹豫了一下,说道:“中原政权混乱,民不聊生,中原武林也因此分崩离析,我作为中原武林盟主,想寻求解决之法。江湖自有传言,说只要找到干城章嘉峰,便能获得神力,得到天人帮助。虽然朝廷的事我人微言轻,但是武林却归我来管,所以我想通过干城章嘉来联系到天人,寻求重塑武林之法。”
那译官又将琴吟的话原原本本翻译给了国主,然后代国主说道:“干城章嘉峰是我们这的险山,从来没有人前往那里,更没有听说过可以从那获得过什么神力。你们中原的传言可准确?”
琴吟摇了摇头,“传言既然是传言,就有假的成分在,但即使是假的,我也愿意为之一试。”
译官代国主说道:“好在仙人也要前往干城章嘉峰,也许你们可以从仙人这里得到些需要的消息。”
琴吟憋笑:神特么仙人,不就是装神弄鬼忽悠人。
琴吟顺利拿到了通城文书,喜不自胜。众人酒过三巡,一个个面色红润,略有醉意,喜乐声,喧哗声,叽里呱啦聊天声,一片热闹嘈杂。
婆罗门苏趁兴拉起琴吟的手,走到国主面前,用本土语言说道:“恳请国主为属下赐婚!”
“与谁赐婚?”
“正是属下手中之人。”
“原来我这侄儿喜欢侠女啊。”这国主哈哈大笑,笑声很是爽朗。
婆罗门苏看国主叫自己侄儿,也就没再以君臣之礼,而是说道:“侄儿对这女子一见钟情,想必是上天冥冥之中将她送到了我的面前,侄儿不想错失良机,还请叔父成全。”
“我侄儿有喜欢的人,自然是要成全,准了。”国主再一次爽朗的笑道,随即磨砚提笔,一纸婚约就这么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定型了。
明风盯着婆罗门苏拉着琴吟的手盯了半天,这女的怎么这么不知检点!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有界限感的。生气,十分生气,还是说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不过就是她的一个旅伴而已?
明风将手里的杯酒一饮而尽,只觉得胸有郁结,他也不想胡思乱想,但是他在乎眼前的女人,他非常在乎。
而越是在乎越会胡思乱想。
琴吟还沉浸在得到通城文书的喜悦里不能自拔,只是想着越早办完事,她就能越早回家。高兴间,便又多喝了几杯,直到次日日上三竿,她被一阵敲锣打鼓声吵醒,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太疼了,这天竺国的酒儿后劲儿也太大了。她眯着眼,看向窗外,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帆招展,一片喜庆。
琴吟刚要出去看看咋回事,一群婢女就一窝蜂似的进来,直接将琴吟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懂国语的丫鬟说道,“小姐,你可醒了,就等着你醒成亲呢。”
琴吟闭着眼睛任由她们摆弄自己——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就没当回事。“成亲,今天谁结婚啊?”
“您结婚啊。昨天国主给您和将军赐的婚礼,您不记得啦?”
“谁结婚?”琴吟又问了一遍,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里的婢女。
“您啊,您结婚!”婢女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昨天刚赐的婚,今天就不记得了呢。
琴吟呼的起身,“你再说一遍,谁结婚?”她昨天喝的太多了,为了避免自己幻听,她必须再次确认一遍。
“小姐,您怎么了,是您结婚,您和将军结婚。”
“我和你们将军结婚,我结他妈!”
“不是您和老夫人结婚,是和您将军,您二位多般配啊。”
“琴吟揉了揉太阳穴,双臂一挥将那些瓶瓶罐罐推开,“我结他姥姥个臭鱼头!你把他给我叫来!”
“不行啊,小姐,婚前不能和新郎官见面的。”
“去!去把他给我叫来!”琴吟大吼道,起身一脚便将旁边的椅子手盆踹翻到一边,这都特么是些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