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吟大睡了几日,终于被一股烟味呛醒,起身后发现自己的身姿超级轻盈,身上的大伤小情也都完好如新,也换了一套新衣服,正纳闷间,忽然听到一阵咳嗽声,琴吟也被这烟味带动咳嗽了几声,走出房门却看到相繇正蹲在灶台处熬着什么。
琴吟不解,这么一个大魔头,什么时候吃上了人间烟火了。走近一看,却是相繇在那熬粥。琴吟阴阳怪气地说道:“平时都是吃生禽的畜生,怎么还下厨房了呢?”
相繇知道自己是畜生,所以他并不觉得琴吟的畜生是在骂人。“我在给你煮粥。”相繇说的很直接,也很真诚,他可能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
琴吟一愣,背过身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好意。”
“我把我的妖气注入一些给你,你才能恢复地这么利索。妖气都吸收完了,然后你和我说你不需要我的好意。”
“那是你多此一举。”琴吟说道。
“你这人可真是冷血。”相繇继续熬粥,待这粥要粘锅的时候盛了出来,递给琴吟:“快点吃,你看看你瘦的,像个猴似的。”
琴吟的肚子也确实空落落的,既然这粥都熬了,不喝也就浪费了。琴吟把碗接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喝着,味道还不错。
“我这衣服可是你找人换的?”
“找人?找谁?我自己给你换的!”
琴吟这这番话惊得连连咳嗽了几声,也不怪她惊讶,很明显她是被清洗过的,而且衣服是里里外外都换了一遍。
“还找人给你换,这荒郊野岭的,去哪找人照顾你。”相繇继续说道。
“那你衣服是从哪来的?”琴吟问道。
“我又钻进那素叶城,从裁缝店买的。”相繇不觉的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甚至还很得意自己居然进出素叶城如入无人之境,可是他们却在素叶城搞得那么狼狈。
琴吟把碗扔到一边:“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啊!”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不能碰你吗?”相繇满脸真诚地问道,“嗐,你可得了吧,我在你体内的时候,你啥样我没见过啊,再说了,就你那副身体,有什么值得看的地方嘛。”
相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她帮琴吟换衣服的时候,自己当时心跳加速的感觉,平日里不觉得,但当琴吟安静地躺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心里火烧火燎的,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而且自从从青霜的身体里孵化出来,他感受到自己虽然是相繇的灵魂,但是他所占有的这具身体却是年轻的,他一开始确实只想戏弄琴吟,他要一点一点的摧毁她,看到她崩溃无奈的样子他觉得十分振奋,心情十分愉悦。但是后来他在这丫头身上吃了几次瘪,他逐渐觉这个女子并不是简单的女子,她身上有一股韧劲,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不服输的气概,她一次又一次的被压断脊梁,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站起来。所以当自己好久没有见到她的时候,他总想见见她,哪怕是刺激她,看她崩溃大哭,看她伤神,或者是看她和身边人的嬉笑怒骂,总之,只要看到她自己就会觉得心安。
“算了,这货是个妖怪,还是个千年前的妖怪,哪懂得什么礼义廉耻,估计连男女都分不清,无妨无妨。而且他和满江一样,都是刚刚化作人形,满江叫自己娘,他按辈分也得叫自己一声娘,就是这么大个儿子,牲口霸道的,一点都不孝顺。”琴吟如此安慰自己道。
琴吟吃了热粥,体力充沛了起来,她要先回到素叶城,把自己的武器装备先夺回来,还有把虎子带回来,那是黑妞托付给自己的事情。再就是那个牛发钿,你距离去下面去陪你弟弟不远了,不是姐弟情深嘛,就让你们永远地姐弟情深。
琴吟的眼睛里燃起了一阵怒火,便奔向素叶城而去。相繇跟在她的后面,说道:“我帮你!”
“哼,又不是你是我手下败将的时候了。”琴吟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说道,“等我处理好那边,回来就是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候。”
相繇一愣,这么中二的台词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琴吟横冲直撞闯进素叶城,先是直奔牛发钿的将军府,大闹了一番,众将士无法补住发疯了的琴吟,就连琴吟自己都诧异,身上这股不受控的能量是从哪来的,她冷静思考了一下,可能是相繇渡给她妖气起了作用,相繇把妖气渡给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也算半个妖怪了?在这生死时速的几秒钟内,琴吟脑袋里闪过了无数的可能,但无论如何,这股力量帮了她很大的忙,这么多的护城兵被琴吟打的落花流水。琴吟眼睛一瞬间闪出红色的光芒,与牛发钿大战了几个回合,牛发钿武力不敌,被打的轰然倒地,口吐鲜血。
琴吟拿着树枝抵在牛发钿的脖子处,说道:“虎子在哪?我的兵器都在哪?”
牛发钿说道:“虎子是我们牛家唯一的骨血,不可能给你。至于你的兵器,早就扔进灶台了。”
琴吟的树枝抵的更深了,卡的牛发钿眼睛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起。
“说,我的兵器在哪?”琴吟威胁道,“承影,骨杖,青子剑,哪一个不是这江湖中的绝世宝物,就算你扔进了灶台,这几样武器也不会受损分毫。”
牛发钿带琴吟来到了将军府的兵器所,承影插在了帮她逃跑的小兵的肚子上,骨杖穿在了那小兵的喉咙处,青子剑则插在了那侍卫的眉眼中间,那双眼睛被剜走,只留下两个黑洞。
牛发钿冷哼一声:“拔吧,拔下来都还给你。”
“你一个女人,为何如此恶毒?”琴吟恶狠狠地看向牛发钿,发自真心的问道。
“同为女人,彼此彼此吧!”牛发钿冷哼道。
“郭喜对你满是崇敬,我问他,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他特别真挚地说道,牛将军是一个
恩怨分明,很讲道理的人,从来不乱杀无辜,最多就是鞭打他一番,关他几天。他那么信任你,你就如此待他?”
“是啊,我那么信任我的子弟兵们,所以他们就这样待我,放走杀死我弟弟的仇人?”
“你那弟弟什么逼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要这么包庇他!”
“你住嘴!”牛发钿激动了起来,“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弟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