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来见孔方,并将俘虏的黄天化献上,孔方很是大方赏赐一番,不过对其官职却只封了个杂号将军,这让土行孙不甚满意。土行孙自认本事远在邓九公等人之上,官职却与他们相差甚远,甚至不及邓婵玉,不由心生郁闷。
其实若以前土行孙也不会太过在意官职高低,只是见了邓婵玉之后,土行孙心中生出了些想法,希望能够靠近邓婵玉一些,若是地位相差太多,总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土行孙来到后营一处大帐,见邓婵玉已备好酒菜,土行孙压下心中燥动,坐在案旁。
“土行孙道长,恭喜你立下大功,来,我敬你一盏。”邓婵玉常年混迹军中,酒量不差,很是豪爽的端起一盏美酒一饮而尽。
土行孙不想被失了面皮同样抓一盏酒灌下,邓婵玉因为感情不顺,此次也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喝酒喝得甚急,土行孙也舍命相陪,三五杯下肚,二人已有几分醉意。邓婵玉见土行孙似有心事,便问道:“土行孙道长,看你模样,心中似有疑虑,不防说来听听。”
土行孙借着酒意说道:“我自认本事不差,此次又擒得西岐大将黄天化,可孔方将军只封了我个杂号将军,故心有不甘。”
邓婵玉笑道:“这却怪不得他人,这世上能人异士不知凡几,若是有本事高封高位你让那些苦的拼搏之人置于何地,就以我父亲为例,从军数十年,经历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一步步走坐到今天这位置,要是让你这刚来几天之人跟他平齐,他能甘心吗?同样,若是今天来一个实力超过你的,寸功未立,孔方将军便大肆封赏,地位在你之上,你能甘心吗?所以为军中最重要的是功劳积累。”
土行孙想想也是,这才放下对孔方,只是让他慢慢积累功劳,速度太快,想要跟邓婵玉平齐还不知道多久,土行孙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快点升职们办法。”
“很难,除非你能立下不世大功,比如擒住姜子牙,斩杀姬发之类的,平复西岐叛乱之类的。”
“我现在就去把姜子牙和姬发杀了。”土行孙一听,起身向外走,仿佛一刻都等不及。
“回来,你发什么疯,西岐能人异士众多,哪容你随便去杀人。”邓婵王呵斥着土行孙,对他很是气恼。
“我有地行之术,西岐无人制得了我。”
“那也不行,此事太过危险,不可轻举妄动。”
土行孙听邓婵玉口气严厉,心中却无不舒服感觉,因为他从中听出一丝关怀之意,嘴上答应不会去西岐城中涉险,心中却另有打算。
邓婵玉,土行孙二人一直喝到半夜,醉倒在桌旁,日上三竿,土行孙先一步醒过来,抬头看着邓婵玉沉睡中的精致面孔,升起一股要守护眼前女子一生的心思。
土行孙晃晃因宿醉有此昏沉的脑袋,独自一人出了营帐,看着远处高大的西岐城,打定主意,今夜便潜入城出取了武王姬发与姜子牙首级立滔天大功,到时就能与邓婵玉平等相处,或许还有机会获得美人芳心。
土行孙在那里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却不知西岐城中姜子牙正迎接一位道人入府,如果土行孙看到此人,绝对会被吓个半死,因为此人正是他的师傅,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
昨日土行孙用捆仙绳绑了雷震子,却被雷震子把捆仙绳带了回去,捆仙绳甚是玄妙,众人居然解之不开,不过杨戬却认出捆仙绳是惧留孙的镇洞至宝,姜子牙忙命杨戬连夜前往夹龙山,找惧留孙了解情况,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惧留孙发现弟子土行孙私自下山,并盗走了自己的捆仙绳,二话不说,与杨戬一起来了西岐。
彼此见礼之后,惧留孙道:“子牙恕罪,是我教徒无方,给你添麻烦了。”
“无防,总算未曾酿成大祸,只要师兄将其收服就好。”
“理当如此,待我……噫!”惧留孙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手指连动,掐算起来,好一会,惧留孙面色难看,怒骂:“这畜生,私自下山,助纣为虐不算,还想暗害子牙与贤王,我饶不了他。”
惧留孙暗中与姜子牙交代一番,命他前去安排,又去后院解了雷震子身上的捆仙绳。至于姜子牙,入宫去见武王,暗谈一番,将其安置密室,命将士保驾,又将杨戬叫来,安排在武王寑宫,布下陷井,只待土行孙自投罗网。
是夜,三更时分,土行孙瞒着众人,施地行术钻入地下,潜入西岐城中,先来到姜子牙处,只是姜子牙未曾歇息,土行孙在地下等待许久,却无机会下手,心中焦燥起来,暗想:也罢,我且先往宫里杀了武王,再来杀姜子牙不迟。
土行孙离了相府,入得皇城,抓了个宫女,逼问出武王所在,潜了进去,细听一下,已有鼻息之声。土行孙从地里钻了上来,土行孙修行之人,黑暗中仍看得清清楚楚,武王正与宫妃酣睡,土行孙一刀下去,把武王割下头来,从怀中取出布包,将头颅装进去,背在背上,转身欲走。这时宫妃忽然醒了过来,向土行孙惊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
土行孙眼中杀机一闪,说道:“我乃乃商营先行官土行孙是也。武王已被吾所杀,本想留你性命,不过现在只能杀你灭口,以免坏我刺杀姜子牙的计划。”
宫妃泣道:“我乃一介女流,请将军饶贱妾性命,若将军不嫌弃贱妾貌丑,侍奉将军左右,。”
若是以前,土行孙见有美人投怀送抱,多半允了,只是现在心中被邓婵玉装满,哪在乎一个宫妃,不过面对一手无缚鸡之力女子,实在有些下不了辣手,便道:“我非嗜杀之人,可留你性命,不过需将你绑在这里,待得天亮自有人救你。”
女子听土行孙这么一说,百般应诺,土行孙上前,将被子撕开,当作绳索来绑,只是刚一靠近,却见那女人反把土行孙搂住,圈在怀里,那女子力气甚大,土行孙甚至有些喘不过来气来,哪还不知中计,叫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喝一声:“好匹夫!你自己看来?”
土行孙再一看时,原来是杨戬。土行孙在商营听闻杨戬厉害,自知近战不是对手,张口狠咬在杨戬手上。杨戬心知土行孙地行术厉害,一直抱得紧,只是见土行孙张口咬人,心下一惊,手臂松了少许,土行孙趁机挣脱,落地之后把头向下,就要往地下钻。这时一个道人出现,伸手一指,土行孙觉得脑袋仿佛撞在石头上,那一块土,比铁还硬,钻不下去。
“孽畜,你要去哪里呀!”一个声音传入土行孙耳中,让土行孙惊骇失色,哭丧着脸转过头来,土行孙向道人叩拜,称:“弟子土行孙拜见师傅。”
“啍!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私自下山,盗我捆仙绳也就罢了,还助纣为虐,欲害你姜子牙师叔和武王,是谁给了你这么大胆子。”
“师傅恕罪,当日您师傅来破十绝阵,弟子在山中游玩,恰逢一道人,跨虎而来,问过之后方知是,教中门人申公豹师叔。他说我不能成就仙道,只好受人间富贵,他教我去商营孔方麾下建功。师父!弟子一时迷惑,动了一个贪痴念头,故此盗了老师捆仙绳,入得凡尘,望老师慈悲,饶了弟子罢。”
“那你这畜生又为何进城行刺武王,行刺你师叔,幸而吾早有防备,若是让你得逞,一番罪孽尽归我身。”想及此处,惧留孙也是一阵后怕。
“不敢隐瞒老师,弟子在商营遇一女子,心生爱慕,只是官职相差太多,弟子一心立功,这才出此下策。”
惧留孙听完,又是掐算一番,转头对姜子牙道:“子牙,这畜生与那女子确实有些姻缘,而且前生因果,事非偶然,若此女来至,二人成就好事,其父不久也是周臣
。只是不知为何,现今这段姻缘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断掉,却不知为何。”
姜子牙在旁问:“那不知这畜牲该如何处置。”
惧留孙虽怒,却仍关心弟子,便道:“还请子牙看我薄面留其性命,让他带罪立功。”
杨戬亦劝:“师叔,此子虽有大过,心却善良,也请师叔放过。”
姜子牙见此,便同意饶过土行孙,却要求他相助,作为内在,夜袭商营,并设法救出黄天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