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妾不知为何,夜寝难安哪”
果然,话一出,马上引来雍芷月的注视“哦?不知贵人所为何事,心烦意乱,废寝难安?”
“唉,还不是怕鬼”柳醉梦故作惊慌的拍拍胸口。
雍芷月眼神一慌,震惊道“这世上哪来的鬼魂”
柳醉梦眼神一闪,难道她不知道?“唉,实不相瞒,在臣妾住进梦阁的那天晚上,臣妾,臣妾居然看到了一道白影”其实那道白影就是她自己。
“什么?”雍芷月一惊,音调不由得飙高“不可能”
“太后,是真的,臣妾,臣妾就从那天晚上起,每晚都发噩梦”呼,这可不是她说笑的,自从那晚被梦瑶追赶后,她可是连连发了一个噩梦,唉,也不想想,她柳醉梦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每晚都只会梦见被帅哥追着跑,什么时候梦过被猛鬼追着跑?只能说一切都是她的错。
“什、什么噩梦”雍芷月端起茶,压抑不住的颤抖。
“梦——瑶的鬼魂追着臣妾呀,臣妾拼命了命的跑,跑呀跑呀,她一直在后面说:我死得好冤枉!臣妾吓坏了,跑呀跑呀——”柳醉梦一副回想恐慌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语音一顿,音调一飙飙高“忽然她竟然就夹住了我的脖子”
“啊”雍芷月尖叫,手中的茶杯就这么摔到地下。
“噗——”这小小声的忍笑只有柳醉梦听到,不客气的悄悄狠狠往他脚下一踩,要他安静点。
“太后,你怎么了”柳醉梦关心的凝视着她。呵呵,果然是亏心事做多了。
雍芷月镇定心神,冷汗从脸额滑下,她淡笑“哀家——哀家没事”
“那就好,如果是臣妾说了这些话让太后心虚、噢,是害怕的话,那就是臣妾的罪过了”哎呀呀,所以说嘛,生前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看看,她不就是随便说了几句,她就吓成这样了,试问一下,如此没胆又懦弱的人,如何能安稳的坐在太后的位置上?
“那——梦贵人最近可好?”雍芷月轻拭脸额的冷汗,依旧麻木的笑。
柳醉梦也回以一笑“当然,否则臣妾那还能坐在这里陪太后聊天呢?说起来,每次臣妾只要做梦,这一天,身边都会有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说得她又多无奈,多害怕。
雍芷月脸色再次一变“那——那——”
“不过,请太后放心,只要臣妾回去再睡一觉,这个阴气就会消失,但不同的是,我睡着之后,这抹阴气就会飘走,不知道会去谁那里了,嗯——应该会去找她的仇人吧”柳醉梦一脸苦恼。
雍芷月闻言,身边仿佛多出了一抹阴寒的气息,鸡皮疙瘩瞬间冒起,冷汗越发阴鸷“哀家——哀家还真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太后,您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臣妾前天晚上,还让梦瑶穿着一身红色衣裳布满了鲜血追着哀家跑”她可没说假话哦,她的的确确是被梦瑶的鬼魂追赶,但一副是红色的,不是血淋淋的而已。
雍芷月只差没翻白眼晕了过去,正好,小太监端着一碗血燕走了过来,解救了她。
“呵呵,梦贵人,不如先把血燕喝了再谈也不迟”不知是否柳醉梦看错,雍芷月看到这个小太监后,竟然就镇静了下来?
踪影眼眉一挑,眼神锐利的盯着小太监,却又收起所有气息不让人察觉。
“梦贵人,请”这个太监的声音不似以为的尖利,反而有股阴柔之气。
柳醉梦凝视这一碗血燕,如其名,真的赤红比鲜血还要触目进行的红,不知道,这碗是良药还是苦药呢?
没有做多考虑,以免雍芷月怀疑,柳醉梦端起血燕,想也不想一喝而进。
随即,她忽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雍芷月关心的语气,眼神闪烁着邪恶的阴狠。
柳醉梦一副呼吸难受,紧紧捉着碗,手捂住腹部,垂下头,忽然僵住不动。
踪影一惊,才要出声。
忽然——
“哇,好喝”柳醉梦猛然抬头,喜滋滋的伸出舌头舔去唇角的血燕,脸色红润得仿佛喝了能让人年轻的药。
小太监依旧垂头,身手接过柳醉梦的碗时候手,难以察觉的碰了她的一下,然后快速离去。
雍芷月一呆,随即笑容有点僵硬道“原来——原来如此”闪烁不定的眼神。
柳醉梦讽刺一笑,随即温和道“这么好喝的烫,臣妾还是第一次喝”别人送入口的补药,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要礼貌滴。
“皇上驾到——”
柳醉梦和踪影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他不在御书房竟然跑来这里?
一身龙袍,君临天下,不是玄桦还能是谁?
只见他一眼就瞥向柳醉梦,眼神似有似无的探索让柳醉梦心里一毛。
“臣儿给太后请安”
“呵呵呵,免礼,免礼。皇上难得来探望哀家呀”雍芷月充满真心的笑,是柳醉梦所没见过的,或许对玄桦,她真的付出了母爱吧。
“听说梦贵人来拜访太后,臣儿就过来看一下”玄桦锐利的眼神瞥向柳醉梦,仿佛她犯了什么罪。
柳醉梦撇撇嘴,假笑。见鬼,她来这里犯法呀?
雍芷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随即笑道“哦,哀家一人无聊,梦贵人是来陪哀家聊天的”
“哦?是吗?”玄桦眼神依旧锐利直视她。
柳醉梦暗自咬牙切齿,咒骂他来破坏好事,虚假道“既然有皇上陪您,臣妾就先告退了”哼,现在走,可不代表她不会再来。
“臣儿响起还有公事要做,先走了太后”玄桦语毕,连忙大步流星跟上那抹身影。
这时,那个小太监再次出现,他在太后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雍芷月眼神寒光越发阴冷。
而这一头——
“柳醉梦,你站住”玄桦冷然一喝,前面走的飞快的脚步一顿,没好气的转头。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哼,破坏她好事她还没跟他算账,怎么以为是皇上就大了?
“朕说过,不准你去打扰太后”玄桦脸色铁青道。当他去到太后宫殿,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惊讶自己竟然担心的不是太后,而是她?
柳醉梦讽刺一笑“哟?难道臣妾去给太后请安也有罪?”未免保护得太周到了。
玄桦一愣,随即冷笑“可惜,你不是朕的妃子,没必要去请安”难道他还不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
柳醉梦皱起眉头,随即嘲讽道“哦?臣妾以为你赐给臣妾一个梦阁,不就认同了臣妾吗?”
玄桦忽然狡黠一笑“你想要做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