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礼瞧着秦洛那副一脸不经意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是呀?但那又怎样呢?”
面对秦洛的反问季守礼不由得一怔,仔细想来好似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就算沈月然在揽墨居内受到了惊吓可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现在所患的病症是因为这番惊吓而起呢。
“难不成季家主你想要把此事强行赖在我们揽墨居头上?”
就在季守礼面色暗沉之际秦洛倏然又开口了,不等季守礼有所反应秦洛便挥手朝着半空中掷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镜石,而镜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正是他们刚刚的一切言行举止。
秦洛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喻,今日她和季守礼的一切谈话内容都全部被镜石记录了下来,而季守礼刚刚的提醒恰好有了几分故意威胁之意。
季守礼没有想到秦洛竟然会这样做,顿时一口闷气卡在胸口处既上不来也下不去,脸色简直铁青的不能再铁青了。
“你别忘了,刚刚你也威胁我了?”
气愤不已的季守礼骤然想起刚刚秦洛也曾威胁过她,当即冷笑着说道。
“你说那段话呀?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录进去。”
听闻秦洛的回答季守礼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女人。
“季家主何必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左右你对安姨现在也没什么情分了,好聚好散不好吗?你可是刚刚才娶了平妻回去的人,此时若再传出你送了安姨一份休书外面的人会如何看你呢?”
秦洛的这番话让本来被气的不轻的季守礼陷入了沉思,虽然他很不喜欢秦洛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世家之人最重声名,之前他娶婉莹入门为平妻已经让他在京都的声名受到影响,倘若在这个时候再将安溪休弃出府,外面的那些人又会如何看他?
秦洛也没有催促季守礼的意思,一边饮着茶水一边静待他的答复。
“我答应与你做这个交易,但你必须得保证我的夫人能恢复如初。”
好半晌后季守礼才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应下了秦洛的提议。
“季家主这可为难我了,我只能保证沈夫人性命无忧,至于她能不能恢复如初就得看她自己如何调理了。”
秦洛敏锐的捕捉到了季守礼言辞之下掩藏的深意果断拒绝道,季守礼虽气到不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应下了这笔交易。
季守礼回到季家后差人将秦洛给的药让沈月然服下后见其既不说胡话也不浑身发冷汗了便知这药确实有用,随行而回的阿芜见此立刻笑吟吟的向季守礼提醒道。
“家主该把我家小姐要的东西给我了吧。”
虽然极其不想给安溪这份和离书但季守礼又拿秦洛没办法,只能恨恨的瞪了阿芜一眼后便命人送来了文房四宝。
阿芜带着和离书回到揽墨居后便直奔季菲所住的碧月小楼,自从婉莹嫁入季家后安溪便搬到揽墨居与季菲一同住,阿芜进去的时候季菲和安溪皆在院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