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答道:“消息可靠,殿下此次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殿下在南阳城的行踪已经暴露,要赶紧离开这里。”
凌王冷冷一笑道:“本王岂会怕他们?不过一群宵小之辈。”
赵义急道:“西夏王派了这上百名的绝顶高手到南阳来,其阵仗之大,就是为了抓住殿下你呀?”
不等凌王说话,赵义又抢着道:“他们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绝世高手,想进出这城主府易如反掌,我们防不胜防呀!”
“不如我们此刻就走,等回到淮南,那是我们的地盘,也便无惧了……”
凌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连连摆手道:“有什么可怕的?他们有百名绝世高手,本有申屠白黑两兄弟在,何惧之有?”
“殿下,他们决心已下,想挟持殿下便是为了换出拓跋敬德……”
“赵义,不必再说了,退下!”凌王已坐回书案旁,拿起一本书,自顾看了起来。
赵义无奈的行了个礼,转身退出。
凌王不肯离开,他就要加强南阳城内的安全措施。
他挥手招过来一个小兵,吩咐道:“去喊城主来!本将军有话与他讲。”
不等那小兵出马,葛之海已远远的奔来,停在赵义跟前,依旧气喘吁吁。
“怎么样?王……王爷怎么说?”
赵义无奈摇头,道:“王爷不愿走!”
葛之海也是一叹,气息比刚才平稳了不少。
“想来还是放不下吴公子!”
赵义苦笑道:“都怪我,好心办坏事,弄得这事情无法转还了!早知道泉儿哥这么烈我还瞎操这个心干啥?”
葛之海目中也起了责怪之意,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也不知那天夜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记的不是很真切,真是奇了!”
葛之海也附和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完全记得,就连申屠家两位家主也只字不提。”
赵义目色沉沉,唏嘘道:“只希望泉儿哥早些回来,王爷便会展颜一笑了。”
“别说这个了,既然王爷不肯走,那我们必要把在南阳城再布控一番!”赵义又道:“尤其是城门口和城主府。要内外严格把控,不许任何生人进出!”
“恩,好的!我们一起去吧。”葛之海拉上赵义一起布防去了。
他们的对话全部落在凌王的耳朵里,那天发生的一切,他已全部想起来了。
赵义对吴俊泉下了催情的药,惹怒了吴俊泉,凌王赶到房间便被吴俊泉厌恶,凌王借着酒劲爆发他对吴俊泉压抑多日的情感。
可吴俊泉却说他恶心,要离开他,也彻底激怒了凌王……他命府兵围捕他,他中了药,受了伤,申屠白又伤了他,他终于落败……
凌王又命人断了他的腿,将他用铁链锁在了床上,他试图说服他,他不屑……
凌王要强亲他时,他寒毒发作,他心慌意乱,急忙找来西门雁南……
仙云长公出现了,她展示了无比恐怖的非自然力量。是她,是她带走了吴俊泉……
这期间发生的一切的一切他都全部想起来了。但是仅仅只有他一个人想起来。
刚刚葛之海与赵义的对话他全部听在耳朵里,看样子他们是还没有想起来的。
他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凌王不去纠结这个,那天夜里的一切其实都是一个错误,但他已不愿再放手。
“既然错了,那就一错到底吧。”
“吴俊泉,纵然是折断你的翅膀。我也要将你留下,留在我的身边!”
“我是不会放手的!”
他的眼神变得越加疯狂炽热,仿佛能将一切都燃烧。
“仙云,就让我们看看,最后究竟花落谁家!”
凌王有一个暗卫名叫影子。
影子人如其名,就像一个影子一样,十分的诡异神秘。
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连赵义也不知道。
他只听命于凌王,他也只守护在凌王的身边,只有凌王召唤他时他才会出现。
哪怕凌王有生命危险,只要凌王不开口,他就不会出现。
就像上次,李敬德将凌王挟持到山谷,影子也跟到了山谷,没有得到凌王的指令,他依旧没有出手。
“影子!”
就像此刻凌王开口召唤他了,一眨眼的功夫。影子便出现在凌王的面前。
影子穿着一身黑袍连着帽兜,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即使在烛火通明的书房内,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他偏偏又是一个人,实在诡异的很。
“在!”影子回道。
凌王道:“去找百晓生,本王要知道让吴俊泉回到本王身边的方法!不惜任何代价!”
影子道:“是!”
影子的话音一落,便如影子一般消失在黑夜中。
没人能看得出他是如何消失的,他既不是从门里出去的,也不是从窗外出去的。
他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凌王袖中的拳头已握紧,他的目光彻底疯狂。
“老师,当年放你走,我已后悔,如今,对于俊泉,我已再不会放手!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天门
合欢树下,花开得正艳,一朵朵合欢飘落在皇甫义身上。
“义儿!我好孙儿原依呢?”
思绪回笼,皇甫义微微转过身,望着来人。
吴晓花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玉瓶,尤为惹眼。
皇甫义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外公!这是无情蛊的解药?”
“废话,当然是解药了,可费了我老头子不少时间。”吴晓花嘀咕道。
“原依人呢?”吴晓花显然是去过房间里了。
“他……他跑了!”皇甫义有些委屈。
他本该是委屈的,他为吴原依做了那么多,但对方根本不知道,还一心要逃。
吴晓花瞪着眼,一脸无语:“你是怎么搞的,他一个病患怎么跑得出你天门的机关阵?”
皇甫义更委屈了:“他有帮手,还,还骗了我……”
在吴晓花面前,皇甫义老实的像个孙子。
他本就是吴晓花的外孙,倒也没错。
“那我不管了,解药给你,你自己找他去!”
吴晓花将药瓶一抛,皇甫义连忙接住,心中一阵心慌,若是刚才没接住,那解药恐怕……
吴晓花叹了口气,道:“义儿,干嘛这么患得患失的?都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呀。”
“外公,原依是要进寒洞。”
思虑再三,皇甫义终于说了出来。
吴晓花目色一变,少有的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