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恼羞成怒,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要避其锋芒,免得成为炮灰出气筒。
何雅正也知道这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您还没教我们该怎么使出净尘术。”
能够节约时间、节省力气,还能学到基础法术,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会错过。
何晓婷闻言也冷静下来,她光图嘴快,都忘记自己刚才只顾着闲话家常,还没开始教净尘术。
于是吆喝,“大家赶紧排好队,今天学习净尘术。”
从高到矮依次排开、报数,教学前的工作就算是做到位。
“很好,”何晓婷毫不吝啬的夸奖,“你们是我带过的第一届学生,也是最差的一届,不过没关系,勤能补拙,我相信在我的教导下,你们也会成为优秀的修士。”
“报告姑奶奶,”何雅芳大声道,“您说话自相矛盾。”
何晓婷黑着脸问,“有哪里不对?”
“您说我们是您带的第一届学生,既然是第一届,那就没对比,怎么能说是最差的。”
何雅芳是个较真的,哪怕知道这样会惹得姑奶奶不高兴,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全盘托出,然后缩着脖子等着狂风暴雨的摧残。
“你这是什么表情,”何晓婷没好气的道,“你不过是提出意见,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伤到您的自尊心么,”何雅芳拽着自己的麻花辫小小声嘀咕。
何晓婷凉笑道,“我是不觉得丢人,反正该动手时我绝不会手软。”
何雅芳脊背发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家都静一静,”何晓婷大声道,“修士太笨可不行,所以我只会教三遍,要是三次还没学会,直接打手心。”
何雅芬哇的哭出声,“芬芬不要挨打,手心痛痛。”
“不许哭,”何晓婷黑着脸走过去,“你已经七岁,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嗝~”何雅芬哭得快要停不下来,边打着嗝边道,“我的年纪最小,娇气些很正常,这不是您自己说的么。”
何晓婷点头,“是我说的,只是我觉得自己说错话,需要改正。”
光棍的态度,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底,尤其是何雅正。
以前怎样没关系,以后可不行,必须好好学习,不然就会挨揍。
打手心不算疼,问题是太过丢人。
“姑奶奶放心,”何雅正一本正经的承诺,“您说的我们都会牢记于心,不敢再犯。”
要是还没
“不,”何晓婷严肃脸,“光记得没用,还得遵守,而且,你是大哥,必须照顾好弟弟妹妹,要是他们不懂的,你可得帮忙解释。”
何雅正只觉得肩头的重担又沉了几分,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哭丧着脸答应,“好、好的。”
因为心里没底,说话都开始结巴。
“阿正,你也别觉得自己压力太大,”何晓婷缓了脸,笑容可掬的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这也是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不会,”何雅正悲壮的道,“请姑奶奶开始今天的教学,我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承担的能力。”
“正哥别怕,”何雅芬奶声奶气的安慰,“我们与你同在。”
这话说得很暖心,让何雅正冰凉的心稍稍回暖,他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谢谢芬芬,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何雅芬摊开小手手,“那我今天的糖呢?能多给两颗吗?”
“不行,”何雅正秒变脸,“还没有到吃糖的时间,你想都别想。”
可恶,还以为是关心自己,结果却是想骗糖吃。
小孩子家家的,果然靠不住。
“咳咳,”何晓婷清清嗓子,“都别说话了,我要教你们净尘术,也可是说清洁术、清尘术等等,能够清理一切脏污……”
依葫芦画瓢将曾听到的讲解说出来,而后是口诀、指诀,特别的详细。
教完便问,“谁学会了?”
“没有,”众人齐齐摇头,笨拙的尝试掐诀,“指诀好别扭,我都打不出来。”
何晓婷点头,“没事,还有两遍,你们注意看。”
第二遍第三遍速度就放慢很多,确保大家都能看清楚点。
演示完,她再次问,“有多少人学会了?”
何雅正默默举手,“我。”
除他之外再没其他人发声,都低头装鹌鹑,唯恐被姑奶奶关注到。
也难怪,年纪大,思想成熟,关注力比小屁孩们强得多。
“阿正不错,没白活三十多个年头,”何晓婷感叹,“教会弟弟妹妹们的重任就归你了,加油!”
何雅正木着脸道,“我会的。”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哪里会怕教不会几个小屁孩。
何晓婷无事可做,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嗑瓜子看热闹,悠闲又自在。
查看完正院情况再次路过的孟禹辰忽然有点后悔,这丫头太会拉仇恨,让她闲着指不定会生出多少事来。
拧眉思考片刻,他扬声道,“阿紫,你陪我去敖前辈那里一趟。”
“去羽绯前辈那干啥,”何晓婷扭头问,“转移阵眼?”
“不是,有点事想问问它,”孟禹辰说,还是没有解释。
何晓婷愤愤不平,要不是孟师兄那张脸长的好,她的实力又拼不过,早就一爪子,不,应该是一剑招呼过去了。
内心凶狠,面上却是怂兮兮,“好,我这就陪你去。”
与俊男同行挺拉风的,能让师姐师妹们羡慕个三五年,何乐而不为。
御剑飞到北城门处的小院子,何晓婷直接推门进去,“羽绯前辈,我来啦~”
“来得正好,”敖羽绯扑过来,将手机屏幕怼到人面前,“你快看看这手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蓝屏,连个字都没有,不听使唤。”
何晓婷一眼就看出原因,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这是您没日没夜的玩手机,机子不堪重负才罢的工。”
“罢工?”敖羽绯拧眉,“搞什么啊,我都有按时充电,没有对不起它。
“不一样,”何晓婷有点郁闷,“机器没有生命力,只是个死物,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敖羽绯点头,“没错,你们可比不上手机有趣,想好怎么修了吗?”
“没有,我不会修,”何晓婷挠挠头,“要不我试试?”
修不好也没关系,主要是积累经验,反正她储物袋里还有很多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