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民自从进了轧钢厂,就把他感兴趣的人都仔细了解了一遍。对于何雨柱的经历,他很清楚。听到杨昌盛还有疑惑,李为民赶紧解释道:
“他从十六岁就进了轧钢厂。咱们公私合营之后,他也没有离开,一直在小食堂里工作着。一开始他的工资待遇不高,拿了好几年的八级炊事员工资,也就这半年才把工资涨上去,现在拿五级炊事员的工资。”
“原来是这样。那可是太好了,这个小何是个人才,咱们可得留住他。”杨昌盛听了李为民的解释,他对何雨柱这个人来了兴趣。
自己喜欢吃川菜,调自己来的大领导也喜欢吃川菜。在外面请人专做川菜,大领导一定会不高兴。可是时机成熟的时候,自己带着厂里的职工去做菜,大领导一定不会反对。
有了这个想法,他决定要和何雨柱相处好。
“杨厂长,这个还真不好说。咱们就算给他开了五级炊事员的工资,也就五十五一个月。你也知道,饭店里同样水平的厨子,一个月拿个八九十块钱很正常,甚至老一点的大师傅,一个月拿个一二百也是有的。何雨柱以前就说过,想去他师父那里干。我和食堂的老马想了不少的办法,才留住他。”李为民感觉自己卖给傻柱人情的机会来了。
“是有些低,这样吧,回头你写个申请,我们特批一次。把小何同志的待遇再提上去一点。想来他也就不好意思走喽。”杨昌盛决定送出去这个人情,给未谋面的小何先送个见面礼。
“这个申请还是食堂主任提出来比较合适,明天就让老马把申请送您办公室。”
“对,还是他的直属领导提申请合规矩。”
……
就这样,何雨柱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工资又涨上了一级。他还让新来的厂长注意上了。
都说同人不同命,这是一点都不错的。
如果傻柱还活着,他会找马根友闹着涨工资而不伤和气?他会对李为民和颜悦色?
只要改变了一点,就像蝴蝶扇动了翅膀,会引起很大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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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两位新来的厂长欣赏之后,何雨柱的工作任务越来越多,中午做小灶,晚上还经常做招待菜。
这么一来,马华学手艺的机会越来越多,何雨柱已经开始教他用刀了。
端午节前一天,何雨柱又是忙到七点多,才离开了轧钢厂。剩下的事情交给刘岚和马华,自己有“加班费”,才不在意那些剩菜剩饭呢。
大上个礼拜,马华已经正式拜了师。不过何雨柱最后没让他去四合院,只是带着徒弟去见了见自己的师父和师兄们。
现在有机会带些吃的回家,当然要照顾一下自己的徒弟。刘岚对分一杯羹的事也没有多少意见,毕竟马华对她还是很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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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四合院,何雨柱就听到前院里人声鼎沸。
果然,三位管事大爷烂桌子后一坐,四周围坐着众邻居。这是在开全院大会。
“傻柱,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开了好半天的会了,你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刘海忠一见面就要给傻柱下马威。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有本事找李副厂长说去。今天是他让我加的班,昨天是杨厂长让我加的班,前天是罗总工招待兄弟厂的技术人员……”
“行了,就你能耐大,行了吧。快找个地方坐,好好听听咱们院里的决定。”刘海忠不敢说领导们的不是,只能拿话堵何雨柱。
“我累了,忙活了半天连口水都没有喝。你们开你们的,我就不参与了。”何雨柱说完,推着车子就想进穿堂门。
“傻柱,你给我站住。全院大会,你凭什么不参加?”刘海忠怒,站起身来指责着傻柱。
“我凭什么要参加?”何雨柱回了一句,推着车子走人。
开锁进屋,把门一拴,拿出新从废品站收的“冰心道人”款紫砂壶,沏上从师父家里顺的好茶叶,顺手拿起一本书,想静心休息一会儿。
还没等喝上第一口茶,家门被敲响了。
“柱子,咱们全院的大会,你还是要参加一下的。今天讨论的事,也有你的份儿。”门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和气且有礼貌。
“一大爷,我实在累得不成了样,就让我歇会吧。”
“你坐着开会也能歇着。也就一会的事儿,坚持一下得了。省得院里人说你不合群儿。”
听到易中海如此客气地说话,何雨柱总感觉恶心。不过人家都客气了,自己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回头再让一大妈为难。
一直以来,一大妈对自己就挺照顾,不说刚穿过来时照顾生病的自己,就是她无事的时候,总会帮着自己收拾一下家。天气好的时候,还帮着把被褥什么的拿出去晾晒。
虽然感觉他们的目的相同,可是做法不一样,何雨柱也能体会到他们内心的不同。一个实干,一个只说,换谁都不喜欢后者。
何雨柱左手拎着马扎,右手端着茶壶,像一个退休老头似的,来到了前院。随便找个背人的地方一坐,闭上了眼睛,细品着茶味。
“……,街道办的通知就传达完了,回头大家好好领会一下上面的精神。还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就由一大爷来和大家说吧。”三大爷念完、解读完了通知,交出了话语权。
易中海又装模作样地左右和刘、阎二位嘀咕了几句,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咱们院一直以来都很团结,要不然街道办的领导们也不会一再表扬咱们。现在我要和大家商量一件事,这件事更能体现出咱们院里的人团结、互助。”
易中海讲到这里,目光向四周扫了一下,然后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中院贾家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东旭这一走,淮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这日子可不好过。前天我还听说,他们家里已经没有粮食吃了。……”
易中海好一通说教,把贾家说成了纯洁善良的代表,影射着院里人不知道互助互爱。把贾家说成了生活在旧社会里最底层的穷苦人,把大家形容成见死不救的地主老财。
何雨柱听了直咧嘴,感觉易中海圣母婊又进化了。你听听人家那说话艺术,把黑说成白,还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轻松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