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阁下,你这种人不会为战争烦恼倒令我羡慕。”埃克特作为军人会服从命令,不代表没有一点烦恼。
这个国家的民众,对于神殿宣扬的信仰,因这一系列的灾难而抹灭,八欲王恶魔动乱和内斗中亚人的趁火打劫,让人类终于再次想起了被上位种族拿捏生命毫无希望的恐惧。
没错,人类是弱小的生物,所以人类至上主义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事情。
即使因为四大神还是六大神的关系让人类有了一线生机,有了自己的国家和乐土,人类为了作为弱小生物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也必须团结,可单纯的弱者抱团是毫无意义的,那不过是一大团肉罢了。里面的肉之所以能够平安,只是外面的肉还没有被食肉者吃干净。这点从人类国度和人外国度的交界处的历史就能明显看出。
没有能够和人外和睦相处和交易的筹码是不行的。
神殿也有和人外合作的先例,比如圣王国九色中,有人鱼族的存在,但那是圣王国海岸线过长让海边居住的人和人鱼的交集增加和人鱼上半身基本是人才得以妥协实现的。
这样是不够的,妖精圣殿的宣传思想中,有着任何种族都应当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作为资本输出和交易筹码让种族的价值尽可能大于作为食物价值的理念,这是不同种族间共生的基础。
妖精圣殿势力的那些国家,哪怕只是商人口中的传闻,也足以感觉那边的物质生活更为丰富。
可是,已经让圣王国民众失望不已的神殿正在卷土重来,帮助王国进攻妖精圣殿势力的国家。
这岂不是要让人类至上主义再度扩大?
以此连上次被王国境内来的强化铠一起为由,得知那件事的圣王国的顶点——圣王发令了国家总动员令。圣王国的军队是兵役制维持的,不论男女,只要成年皆要入伍一段时间进行军事训练,连冒险者都一样有参军义务,因此尽管常备军哪怕比走精英路线的巴哈斯帝国都要少,却拥有等同整个国家人口三分之一的影子军队。
圣王国开始备战,在王国主力军队开出国境一周后,便召集了五万人部队开往边境,对里·耶斯提杰王国展开了进攻。
埃克特抬抬下巴对阿伦说:“马上要开始进攻了,你到前面去吧。”
“好咧,骑士王阁下也在第一线吧,虽然不能朝她打过去,能近距离一睹强者的战斗也有利于我的武者修行吧。真感谢那位骑士王啊,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是啊,谁叫骑士王阁下认为保护弱者并非责任呢?不过这也很有道理,毕竟把自己的安全和信仰都交给他人他物就是很危险的。”埃克特没有父母,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在国家内乱中为了保护他而死了,向四大神祈祷也毫无意义,神是不会救人的,他要是当时拥有现在的力量,也不至于此。
因此,埃克特为了不再失去重要的人,从不放过锻炼实力的机会,哪怕是战争也不排斥,但在这过程中会有多少人因他作为骑士团长下达的命令而死去呢?
不一会儿,进攻的号角吹响的瞬间——
埃克特在带领骑兵团跟着圣骑军战车队冲锋的同时,无语地看着大喝着“尽情享受盛宴吧!”的奇怪话语一鼓作气发动武技冲到了战车阵列前面的阿伦。
那个人一如既往非常失控,为什么骑士王非得把这家伙编入自己的部队呢?确实这家伙的肌肉紧绷的时候能和装甲角力,短时间爆发的冲刺速度也赶得上骑兵,可是……好像还真的挺适合执行战车任务的。
不过,那个人依旧跟不上冲在最前锋的阿尔托利亚。
骑士王展现的绝妙武技将大部分从城墙上射来的攻击,不论是箭弩还是炮,只要经过她附近的都无一例外吹飞,让敌人出现了动摇,更多的攻击都向她集中。
埃克特暗叹真是徒劳呢,此时敌人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避开阿尔托利亚攻击后面的轻骑兵才能尽可能减少这边的战斗力。
然而即使要做也是做不到的,因为这批圣骑军战车所施展的魔法是防御魔法,一般的箭矢和弩炮对前锋的攻击是无效的,而这偏僻关卡尽管从箭矢和弩炮密度来看,人数不少,可熟练度却比他们圣王国的的影子军队还要差。
甚至,阿尔托利亚的作战安排中,要求战车的全部魔法资料量都展开防御膜法保护前锋的骑兵,也不搭载云梯,看来不仅一次冲锋就足够攻下这里,还有将这个能够容纳数千人作战的小型要塞关卡完整占领的余裕。
很快,不少第一次见到阿尔托利亚展现其他绝技的骑士们仰望发愣了,因为阿尔托利亚率先冲到高达八米的城墙下后,竟然直接沿着垂直的墙壁跑了上去。圆木、石头和热油倾泻而下,也被她精湛的妙技闪避和弹开。
这怎么行,即使城头一角的敌人已经消失,但城楼上依旧有箭雨落下,若不是圣骑军战车的防御魔法,这会儿就出现大量伤亡了!
正好,就在阿尔托利亚冲到墙顶展开一边倒平推的的时候,一股脑前进的阿伦直接大力飞跃,抓起战锤,对着城门“轰”的一击将城门整个冲倒了。
“骑士团,进攻!”埃克特一声高喊,让骑士们回过神来,越过顶住了无数攻击掩护他们前进的圣骑军战车,冲入了城内。
骑术精湛的埃克特更是领着一队骑术同等的骑士小队,就这么骑着增益魔法加持的战马,沿着城内的城楼楼梯一路砍杀在楼道中阻拦截击的士兵,杀到了城上支援阿尔托利亚的战斗——怎么能让骑士王孤军应战?
她是骑士,他们都是骑士,虽然他们没有她那样的强大,但是至少要有追求她的那种强大的心吧?生在过去并不安宁甚至民不聊生的圣王国,还成为了骑士团长,埃克特等人自然早就有了觉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