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还没回来。
屋里开着窗,淡淡的夕阳光下,山水悠然。
黎律站在窗边,一站就是一天。
苏御珩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把药放下后,出去联系刑恺,让他注意刑域的行动。
刑恺跟他们一起长大的,这点的忙不至于不帮,但他好兄弟让他监视亲弟弟,怎么也得有个充足的理由吧。
苏御珩也觉得不给一个理由不合适,他回头看了眼黎律房间,低声说:“还记得上次让你过问的那个案子?这次还是同样的理由。”
“行了,知道了,等消息吧。”帝都黎三少多年来第一次春心萌动,做兄弟的怎么说也得帮一把。
他要这么想,苏御珩也没办法,反正“春心萌动”这样的话不是他说的。
刑恺还不知道江茶和黎靳的关系,苏御珩也没多说,挂断后他给公司副总打了电话,交代工作。
两个房间的窗户都开着,中间相连的门也没有上锁,甚至还开了一条缝。
天黑后,起风了,小门被吹开,扰了一地月光。
县城烧烤摊。
江小壮和二虎一人一个小板凳,正在穿串儿,二虎家里经济困难,爹在他很小的时候生病去了,娘身体不好,姐姐和去世的爹是一样的病,天天都要吃药,要不是家里这样,他也不会和江小壮上山弄药材,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穿串儿。
江小壮挣钱只为江茶一个人,二虎却是为了一家人。
不知过了多久,江小壮伸个懒腰,“穿了多少了?”
二虎说:“一千零三十二串,不包括我们手上这两串。”
江小壮笑了,“行啊虎子,以你这脑子,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
“那不能。”二虎仗义地说。
现在的他们都没意识到,在不久的将来,一个成了着名沙画艺术新贵,另一个成了职业操盘手,那时再回想现在,恍如隔世。
只是现在,两人日子过的一个比一个难,休息的时候,江小壮说起江茶,“今天一天没去上学,放学回去的时候也没见到她,愁死个人。”
二虎虽然家里困难,但娘和姐姐都很好,他没这样的烦恼,也说不出安慰的话,“继续吧,还是搞钱实在。”
县城一处洋房。
洋房坐落在县城唯一的别墅区,每户之间相隔较远,环境清幽宜人。
昏迷许久的闻弦歌终于睁开了眼,他望着天花板,双目失神,“她回来了。”
“什么?”陆明野没听清他说什么,当下也在意,出门去叫家庭医生。
医生仔细检查后确认,“已经没有大碍,接下来还需要好好休息。”
陆明野去送医生,闻弦歌靠坐在床上,脑海中一遍遍闪过昏迷前看到的一幕。
大蟒卷了化石,女孩坐在蟒头之上,中了抢的肩头渗出血来,染红了半边肩膀,她像是毫无痛觉一般,晃悠着细长的双腿,嘴角挂着冷漠的笑。
当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回来了,这个念头诡异又强烈,就像他之前一直做的关于上古神魔大战的梦一样,那个梦一遍又一遍的做,无论自己怎么抗拒,该梦到的时候还是会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