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婪闻到一阵怪异的香味,只是一瞬间便立马明白了是什么。
钱福海已经取出了画卷,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平时数倍的速度极速流失。
黄五陵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眼下两人剑拔弩张也顾不得思考这么多。
“两位掌柜都是清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正值云英社盛会,两位大打出手岂不大煞风景?给我个面子如何?”
钱福海和黄五陵一见赵归真出面,急忙收敛了起来,就算他们在狂妄也要分对象。
“既然太守大人出面,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江婪有些遗憾,怪赵归真有些多管闲事。
两人非常识趣的离开了这里,而赵归真则走到了江婪面前。
“你可是让我好找啊”赵归真笑道。
“找我?”
江婪有些奇怪,他只是一个穷画师,堂堂辟庸城太守找他干什么。
“回春镇的影壁和梓泽园的影壁都是你画的吧”
“恩”江婪点了点头。
“我见过你的画技,希望能请你到辟庸城帮我也画一幅,价钱好说”赵归真说道。
江婪一听有生意来了兴趣,辟庸城是云州之下第一城,赵归真拥有极高的地位,如果有他捧场明楼就是不火都难。
“太守大人,我现在是明楼画师,有事情太守大人您得找我家掌柜的去谈,我不接私活”
赵归真一听哈哈大笑。
“傅岳明是吧,没问题,但我要的影壁画起码都是臻品以上的,现在的你可还差了不少。”
“那您这就算是预定?”
“就当我是预定吧,我希望未来你的第一面臻品影壁是在辟庸城完成的,颜料由我提供,另赠黄金十万两!”
“我相信我们掌柜会很乐意的,成交”
黄金十万两,那就是一百万两白银,江婪心中暗惊这赵归真出手阔绰。
所有的画师都在云英楼内欢宴,只有周小史见到听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臻品影壁就算是晖阳境都未必能做得出来,但堂堂辟庸城太守却如此笃定名不见经传的江婪可以,还豪掷十万金!
赵归真也看到了一旁的周小史,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惊艳。
“周郎君果然是仪表不凡”
“太守大人过誉了”
“我府上收藏的有一副石门碑帖,周郎君若是有兴趣,闲暇时可来临摹”
“石门碑帖?”
周小史心情激动,脸色升起了一些潮红,因为身体有旧疾所以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石门碑帖是天下十贴之一,所有书生眼中的圣物,没想到被赵归真收藏。
“赵随闲即是画师也是书生,你们以后可以多交流一下”
“多谢太守大人”
江婪在一旁看着有些吃醋,自己还要死气白咧机关算尽的想要把画买一个好价钱,而有些人凭一张脸就能左右逢源,还送上石门碑帖!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江婪感慨一声。
钱福海、黄五陵和赵归真离开以后,周小史看江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江兄你在找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江婪喊道。
声音刚落,一道黑影快速从两人眼前闪过,这黑影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站在面前的还能有谁,自然是苏寇。
“你怎么知道是我”苏寇问。
“本来不知道,但闻到那种味道我就猜到了”
“这位是….”周小史问。
“苏寇,一个药师”
“药师?”
周小史有些惊讶,在宣国开悟的药师可没有多少,每一个都是各大势力座上宾。
苏寇听到周小史说话中气不足,又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脉搏。
“啧啧啧…”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怎么回事”江婪问。
“明明修为不弱,为何却如此虚弱”
周小史感觉到一股灵力从手腕处涌入他身体的各处,苏寇的眼神也由原来的戏谑变得惊讶。
“苏药师,您查出什么了吗?”
“你受过重伤?”
“六岁那年家逢巨变,我死里逃生却也留下了顽疾”周小史倒是没有隐瞒。
“你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如同婴儿一般脆弱,你注定活不过二十六岁”
原本以为周小史一个大男人一副娇态是矫揉造作,没想到是身体本就这么虚弱。
“苏药师,你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吗?”
“救人?”江婪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他杀人比救人在行”
“小看人?我还真有办法”
“还请苏药师….”
周小史话还没说完,苏寇的手居然摸在了他秀丽的脸上。
“喂,你能不能要点脸”
面对如此轻挑的举动,江婪都看不下去了,周小史却面露红霞没有拒绝。
不过明显是江婪把苏寇想歪的,苏寇摸完了周小史的脸后,手上有一些淡淡的脂粉。
清都的文士都有化妆打扮的习惯,搽脂抹粉是生活日常,云英楼内七成的文士都是精心化妆后才来的。
苏寇闻了闻手上的脂粉。
“仙灵毗花粉,这种脂粉起码让你少活三年,以后就不能用了,可以试试月桂花脂粉挺不错的”
“好”
“以后每个月去我家拿药”
“敢问药师住在何处”
“我家…”苏寇说着看了看江婪“我住哪儿?”
“你住哪儿你问我?”
“那你住哪儿”苏寇曲线救国。
“我住麻黄巷甲字十一号”
“以后你就去麻黄巷甲字十一号取药”
苏寇根本不看江婪的脸色,单方面宣布了入住。
“多谢苏药师”
开悟的药师极其稀少,周小史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一个,让很多人都束手无策的顽疾也找到了医治的办法。
云英楼的乐宴还在继续,周小史闲聊了一阵后也折身返回,离开之前苏寇还神神秘秘的塞给了周小史一包药粉。
“仙灵毗花是什么毒药”
“仙灵毗可不是毒药”
“那你说会减少寿命”
江婪准备打听一下,以后好避雷,没想到苏寇朝他挤了一下眼。
“这是催情药,如果距离很近的话嗅入这种脂粉会让人欲罢不能,周小史长的这模样附庸者不在少数,在配上这种药,旦旦而伐那不是要人命!”
“那你最后给他塞了什么,解药?”
“屁,那是我调配的一种药,叫阳阳合欢散.....”
“这么龌龊的事情,居然说的这么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