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不少守卫,苏寇瞪大眼睛看着那小纸人大摇大摆的走向摆着几个瓷瓶和书筒的地方。
小纸人挑选了一阵后找到了江婪所说的蓝色瓷瓶,趴在小蓝瓷瓶上费力的拔着瓶塞。
这些纸人虽然带着江婪的阴力但力气却小的可怜,或许是塞得太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拔了半天小瓶只是摇摇晃晃。
一阵和风吹来,小纸人这脆弱的身板在风中摇曳,为了不被刮走只能抓紧瓷瓶,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将这蓝瓶带翻,连人带瓶子从石块上滚落。
瓷瓶摔碎后,一股蓝色的气体微不可查的融入了空气中,而此时小纸人连拖带拽着装有解药的白瓷瓶正在往牢笼里走。
这瓷瓶不过拇指大小但在小纸人背上逾越千斤,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连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在江婪焦急的注视下,终于来到了他身边,小纸人瘫倒在地上神情形态都与人无二。
强忍着剧痛江婪扒开了瓶塞,服下了一颗药丸,一股清凉的气在四肢游荡。
“闭气不要呼吸”苏寇说道。
那蓝色的气体悄无声息混入空气中以后,牢笼外足有几十个白阳教侍卫,这些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一个个全部栽倒在了地上。
江婪从小纸人哪里找到钥匙打开了牢笼的门,伸了个懒腰浑身舒坦的很。
“快给我松绑”苏寇喊道。
看着苏寇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在联想到刚才自己动一下如同针刺一般的疼。
“松绑?那可不行,你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我得把你吊起来”
“你就不怕白色瓷瓶里的也有毒?”
江婪一听只能作罢,有些不太情愿的解开。
“你不是药师吗?怎么带着这么多毒药”
“我本来是药师,但是因为我要杀人所以要研究毒药,药师和毒师其实没什么区别,懂得如何救人也自然知道了怎么杀人”
苏寇被解开以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牢笼外,观察那些身中毒气的人,距离瓷瓶最近的几个已经毒法身亡。
苏寇扒开这人的眼皮又撬开他们的嘴观察了一下情况,取出一张纸然后在纸上详细写下各种症状。
江婪找到自己的书筒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东西丢失,尤其是自己的画和那一块上品群青,检查无误然后才挂在了腰上。
这群白阳教的人只是接到命令抓住他们,并不清楚什么原因。
看着外面横七竖八倒着的人江婪有些咋舌,这里应该是白阳教的一个驻地,足有几十人,一个小小的蓝色瓷瓶居然把他们全部放倒。
只有人受到了影响,而那些花草树木不止没有受到毒性的影响反而看起来更加青翠,江婪低头看了一眼,草叶上有一些微小的绿色粉末。
“你这是什么毒好厉害”
“暂时还没有名字,这是我这几天来到三川口以后用幽兰草研制的。”
“幽兰草有毒?不会吧,我在幽兰草花田附近呆了很久也不见中毒”
不止是他,就连宋玉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与眼前这爆发剧烈的毒性截然不同。
“这种草只有极少的地方才生长的有,在医典中都少有记载,我应该是为数不多知道用途的人。
幽兰草本身无毒,若是混入另外一种番红花,两者便会形成剧毒,只需要一小搓就足以让几十个人暴毙。
而且只有在开花的时刻才会生成一种蕴含着能够麻痹五感的花粉,先是五感被剥夺随后整个人都会坠入梦幻之中,死的毫无痛苦。
不过现在还有些不够完善,不容易长时间保存在空气中,至于名字不如就叫小兰香吧”
名字很可爱,效果很吓人。
江婪扪心自问就算他用胖虎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除掉这么多白阳教侍卫,不过苏寇对于自己的战绩却还是有些不不满意,因为有一个悟灵境的人还留着一口气在。
“来,你把这个吃了”
苏寇扶起来这只剩下半条命的白阳教侍卫,喂下了一颗蓝色药丸。
药丸很小,反应却很大,这侍卫突然弹跳起来一阵捶胸顿足以后五官都有血迹流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吃错药了,你吃这个”
第二个药丸入腹,这侍卫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呼喊,江婪看着头皮发麻苏寇却在仔细记录患者的反应。
“你尝尝这个…”
看到这侍卫不配合,苏寇从袖子里取出一根小木棍,和对待牲口一样非常熟练的撬开了他的嘴塞进去一颗。
“你想杀他直接杀了就是,干嘛这么折磨人”江婪问。
“我想研制出一种能够在一瞬间杀掉成千上万人的毒药,这就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来试药,所以才兼职做个杀手,又能赚钱又能做研究”
江婪恍然都,原来遇上了个科研狂人。
“如果真的研制出来了一定要请我过去看看”
苏寇负责弄死人,而江婪负责弄‘死人’,从尸体身上吸取阴力。
这些白阳教的侍卫中开悟的都有好几个,这些人身上的阴力比起普通人要强很多,如果不快点吸收掉很快就会溃散。
只是可怜了那个悟灵境的白阳教侍卫,各种各样的药让他痛不欲生,中毒后观察一下反应然后苏寇解毒,在试验第二种….
一连数次以后,这悟灵境的人终于暴毙,江婪猜想这个人在一定会觉得死亡其实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一次性吸收了几十具尸体,江婪觉得自己的阴力似乎隐隐达到了一种界点。
如果换做别人看到这么多死人心里多少会有些害怕或者担忧,江婪看到这些尸体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亲切。
“不行,还是不行”苏寇有些不满意。
“什么不行”
“小兰香里除了番红花和幽兰草外,我又混入了数种有毒的花粉这是一种混合毒,但是这些毒素之间互相有抑制抵抗作用,始终无法达到最佳的效果,我需要更多试药的人”
苏寇说着眼神看向了江婪,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都别想,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能给你试药的”江婪嘿嘿笑着。
“什么人”
“钱通!”
“他肯吗?”苏寇毕竟收过他的钱。
“刚才那个给你试药的人也不肯,所以他的意见重要吗?”
苏寇想了想江婪说的也对,雇主的任务既然完成不了,把雇主解决掉也算是完美画上了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