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炮和天一的身影,在夜色映照下,一个有如一轮明月,灿灿生辉,闪耀四周,欲与天比高。一个却是阴暗无比,神情低落到了极点。
巨大的痛苦让天一的脸颊都变得扭曲,变形了,但此时大脑已经被不理智所取代,强大的死亡危机迫使他难得一次的这般有勇气面对着一个王一样的男人。
砍刀挥舞再次劈向陈二炮,寒光仿如一道流星划破黑夜。
“铛。”的一声,砍刀竟出呼意料的劈在对方身上,可是还未来得及幸喜,却已被更大的恐惧所代替。
砍刀接触的地方,哪有一丝半星血迹,划破了衣服而已,露出里面的古铜色肌肤来,在夜色下犹为显眼。
天一不敢相信的再次抡起砍刀,又是数下更为大力的猛劈,猛刺,可是结果却依然只换来一道道动耳悦听的“铛,铛……”声。
“金刚罩?还是铁布衫。”
陈二炮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的问题,并不拒绝,“超越金刚罩,铁布衫,名为涅圣,我告诉你,此功潜力无限,练到极致境界,可以将身体每一寸血肉不断凝练,厚实,缩紧其密度,堪比金刚,血气旺盛,拥有虎猛之力,死在它之下,也是一大荣幸。”
“我不想死,不想死,陈二炮,你给我去死吧!”天一脸上迅速闪现着不甘,狰狞,恐惧,猛的跳起,砍刀横劈乱砍,毫无章法。
陈二炮瞅准一个空隙,右腿恰似出膛的炮弹,迅猛无比,刷的一下印在对方胸腔之上。
“砰。”的一声,天一径直倒飞出去,落在数米之外的地方,口中正大口大口喷吐着鲜血。
“我不想死,我不甘心呀!想我天一自幼千人宠,万人疼,从出生就注定了号令无数人马,身后跟着无数小弟。想不到今日却被你陈二炮逼迫的如此,老天爷待我不公呀!天助义门,天灭我横堂,哈哈。”
陈二炮没有急着动手,冷冷盯着天一,双方同是年轻人,又同是**份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一个是自幼出生就有着个大哥老爸罩着,不需要自己去街头拼杀,四处打架,抢占地盘,就能拥有大帮小弟,众多场子的黑二代。
一个却是从特种军营走出,拥有着数之不尽的战斗历程,和生死考验,磨练出了一身精悍的本事,无心插足**,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注定了,就干脆放手一搏,我陈二炮要么不混,要么要混就是**王者。
此时此刻,横堂的人马已经只剩下天一一人了,尽管天盟的援军到了中央位置,可是却也难已突破义门人马的防线,他就仿佛大海中的一片绿叶,渺小而又那么脆弱,随时都有被海水覆灭的可能。
陈二炮没有丝毫犹豫的挥起长刀斩去,天一突然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这一刻,并没有挥刀抵挡,而是陡然间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面。
“陈二炮,死,我也不会死在你手里的,若有来生,我定要和你再决胜负,我只恨呀!恨天道不公,想我天一却成了你踏上屯门霸主之位的垫脚石,哈哈。”
话完,锋利的刀刃划过,一道细小的口子迅速张大,鲜红的血液汹涌喷出,染红了黑夜,犹如黑夜中一道峋目的画面。
“你只看到了天道不公,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原因,纵使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依然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人定胜天,血是流出来的,尸体是堆起来的,江山更是打下来的。天道?何谓天道,人怎么会甘心让不知所云的天道主宰,笑话。”
今夜,横堂彻底覆灭,义门从今往后将是屯门的唯一霸主,地下世界主宰。
天盟的援军在狂牛率领下,杀入了中央地带,但是损失惨重,双方人马混战,高楼上的枪手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陈二炮对黄毛吩咐道:“可以让那五百人出来了,从天盟人马后方杀来。”
短短的数分钟,情势大变,原本就处在下风的天盟一方,后方陡然间喊杀声震天,成片的敌人汹涌袭来,两面夹击。
狂牛立马意识到不妙,今日他率领的人马只有一千人,可是这一千人都是经过与众多帮派不断厮杀,而成长起来的精锐,再加上横堂当时所剩的数百人马,和义门对决并不处在下风,而且在其眼里,一直不把一个刚发展起来没多久,顶多横行小小屯门的义门放在眼里。
可是直到双方交战后,他才如梦初醒,对方如同一群山林野兽,手下的人个个都是疯子,而且还早有准备,埋伏,似呼还撒下一张大网,不但收了天一,就连他连同这批援军也要一并收去。
狂牛能够坐到天盟四大天王之一的位置,除了拥有强悍的武力外,自然也有着不错的一副脑子,见到情况不妙,立马聚拢起近百的心腹朝着薄弱一侧冲去,想要打开缺口溜之大吉。
神枪堂的两名副堂主王虎和陈绍也在混战人群中,陡然间看到狂牛竟想溜走,两人对视一眼后,立马召集起不少人马紧随其后追杀。
狂牛使的一把重达数十斤的银斧,每一下出击,中者不死也重伤,杀伤力极为惊人。
这时义门的一个中层头目,属于血堂中人,平时也有小名气,武力不错,浑身溅满了敌人的鲜血。见到狂牛朝这边杀来,杀意正浓的他立马迎上去,同时也想手刃对方,成就大功。
一把厚重的砍刀汹涌劈去,狂牛银斧向上一挑,两者交撞,一声大响传出。这名头目连退数步,银斧传来的巨力险些将他震倒,心中不由的大惊。
狂牛一击过后毫不停顿,银斧一轮斜月使出,再次与砍刀交撞,火星四溅。眨眼的功夫,银斧已经连续使出数道凌厉攻击,漫天斧影充斥四周,无数明月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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