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擦着脸上的血渍，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你不问问我到底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脸上会有血吗？”
赵梧生笑道：“不就杀人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帮助穷人的好人从来就跟你不挨边。”
“三年，我把盘踞在怀阳城最大毒瘤的势力，清洗了九成，还有一成，怀阳城便是我们的地盘了。”王智勾起嘴角，问道：“你不想知道，剩下的一成是什么吗？”
他盯着这人看了一回儿，咬着后槽牙道：“你承认你是我的师傅了？”
王智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也没刻意隐瞒，毕竟三年前我也不知道你有考岳山书院，然后进京赶考的愿望，我要知道你有这个愿望，我也不会安排让你看到我的尸体，而是好好培养你，早点进岳山书院读书。”
“但我知道你现在有这个愿望了，我反而会助你一臂之力，我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你能金榜题名，然后替我解决掉我最棘手的一成势力。”
赵梧生心里火气乱冒，心说你炸死三年后，跟他说的就是这些玩意，三年前他死的时候，他哭得那么伤心，他难道都不会愧疚吗？
“为什么要助我一臂之力？为什么非要我高中状元？为什么我一定得帮你除掉那一成势力！”
连续三个为什么，是赵梧生失去师傅后，对他行为最大的不解。
“因为你是我的徒弟。”
王智的眼里出现了很多东西，有仇恨，有愤怒，也有一丝疲倦，他的面具待久了，有时候脸也会僵，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
“你若是普通徒弟，就离我远远的，至少安全。但你有机会高中状元，那我一定会抓住你，让你走上那一切，而我会替你扫平所有的阻碍，最后实现我的愿望。”
赵梧生沉默了一会儿，算是默认了他的话，王智是他生平第一个师傅，他总是会帮他找来自己找不到的书，也教会他该如何使用匕首，他忘不了这份恩情。
既然他决定了要帮王智，那他自然是能多得些情报是最好，便问道：“你说的那一成势力，是谁？”
王智想了想，说道：“等你进了岳山书院，我再告诉你。”
“我一定会进的，你先告诉我。”
王智和赵梧生眼神一对峙，顿时火花四溅。
“你连岳山书院都没进，我这么早告诉你干什么！你要是没进，我就跟你说了，有什么用！”
“我什么能力你还不清楚吗？区区一个岳山书院，我还不把它放在眼里，我要是愿意，几年前就能考上！”
王智一甩手，使用轻功跳到了屋顶，他语气冰冷道：“现在告诉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你考上了书院，我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包括为什么要抓那些年轻女孩的原因。”
王智说完就走了，徒留赵梧生一人在院子里，孤冷地伴着月影。
然而第二天，林秋意坐在院子里吃着糕点，一边盯着在奋笔疾书的赵梧生。
田仲七受不了一大早就进入疯狂看书模式的兄弟，溜到林秋意的身边一边蹭吃蹭喝，一边奇怪道：“他怎么开始拼命了，他一直都很有自信能考上岳山书院的。”
她抹了抹嘴角的渣滓，耸耸肩，“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