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意接过王智递过来的水杯,接连喝了六杯,这才不口干舌燥。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走?我家里还有事,赵梧生和田仲七也要温习功课,准备岳山书院的考试,现在可不能耽误。”
王智指着她之前没进去过的房间,说道:“这间房间里面,全是岳山书院考试会涉及到的典史国策,留在我这里复习才是最好的。”
她看了看那间房,“噗嗤”一声笑出来,好笑道:“王智,你到底是谁啊?你是那假道士,还是赵梧生的师傅?你对人会不会太好了,以至于很容易让我忘记,你常做些十恶不赦的坏事!”
“我对你们好,自然是有所求,第一次我扮成假道士接近你,纯属意外,谁让你有那么一个小姑呢。”
他拿起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等口不干了,又慢悠悠地说道:“至于第二次,也是个意外,不过你们的出现恰好给了我一个反击的机会,我为了不露出破绽,自然是要装得像一点,不然你们也演不出这样的效果。”
他想着,就凭赵梧生那性格,要是自己提前说了,他怎么可能会带着林秋意深夜跳江,他是宁愿在江里待一晚上,也不会让她挨一分冻。
“那你到底是不是赵梧生的师傅?”
王智说道:“有可能我是杀他师傅的人,你这么追问有意思吗?”
林秋意皱眉,她在猜测王智这话的真实性,如果是真的,那她还真的会恨王智。
“放心,我也没打算把我的身份藏着掖着一辈子,总该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他顿了顿,又道:“只不过那人还不靠谱,等他再大一点,成熟一点,那时候我就会告诉他。”
她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叩”“叩”的声音,大概敲了十三下,她道:“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就不追问了,我再回去睡个觉,药和粥都一并端过来吧。”
说着,她还打了一个哈气,转身就走进了房间,不带一分迟疑和停顿。
王智被独留在院子里,手撑着下巴,心说这林秋意在某些方面的脾气和行为,还真像赵梧生那小子,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吗?这好好的女娃娃别的不学,净把赵梧生的坏习惯给学坏了,臭小子真是臭德行!
此时美梦中的赵梧生,突然一阵恶寒,赶紧裹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美美的睡觉。
这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赵梧生睡到头昏眼花这才慢吞吞地起了床,他简单地洗漱一下,进了隔壁林秋意的房间,发现她的床上只有田仲七一人,抱着枕头在流哈喇子,瞬间人就清醒了。
他找遍了院子和两个房间,动静大得把田仲七都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起身,问道:“你小子又怎么了,钱包掉了吗?丢了几个铜板?小爷我补给你,别扰人清梦行不行?”
“林秋意去哪里了,你不说帮我守着她的吗?”
“不好好在床上躺着的吗?你凶什么……”田仲七气恼地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软塌,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刚从床上下来,那床上的人是自己,林秋意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