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漂亮听后，立即将袖袋中的小男娃拿了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道：“你妹妹说得都是真的吗？”
小男娃默默咽下一口口水，沉默了两瞬后，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这妹妹实在是太坑，不能再要了！
“哇！我居然是两个表达能力极佳的一岁小奶娃的祖奶奶，主人，这是真的吗？”孙漂亮兴奋地将陆清雪手中的小女娃拿了过来，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将右手上的小男娃举起，也用力亲了一口。
陆清雪：“……”漂亮奶奶是不是刚刚撞了两下，撞傻了？
不过，陆清雪并未在漂亮奶奶是否装傻的思绪中停留太久，而是一脸警惕地盯着那两只哪哪都可疑的小布娃娃左瞧右瞧。
“娘亲，茹茹是不是长得特别可爱啊！”小女娃眼巴巴的转过头，看向陆清雪。
陆清雪干咳一声，“可爱是挺可爱，不过，你为什么要叫我娘亲？”
“因为娘亲是我许多许多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了，只有最漂亮的人，才能做我和哥哥的娘亲。”小女娃奶声奶气的回答。
“这么说的话，在你们心目中，祖奶奶不是最漂亮的吗？”孙漂亮瞬间耷拉下脸，瓮声瓮气地噘着嘴说道。
“怎么会，祖奶奶是最漂亮的祖奶奶，娘亲是最漂亮的娘亲，我们家的人都是最漂亮的！”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小男娃抢在妹妹前面大声回答道。
说完还十分认真的点了两下头，表示对自己给出的答案相当地肯定。
孙漂亮一脸慈祥的摸了摸小男娃的小脑袋，“对！我们家的人都是最漂亮的！”
小男娃的眼睛瞬间变得晶亮，他转过头满是期待的看向陆清雪，希望能从陆清雪的嘴巴里听到和祖奶奶一样肯定的回答。
陆清雪心虚的将眼睛望向其他地方，随意找了几个问题问道：“你们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那你们知道这里都发生过什么？谁是这里的主人吗？”
两个小奶娃十分默契对视一眼，然后不约不同的摇了摇头，“我们只知道，每隔几天，就会有几个蒙着面的人进来。他们每次进来都会拖很多很多的尸体，那些尸体像是刚死不久，看着都很新鲜。”
“之后，那些蒙面人便将尸体排成一条线，割开尸体的动脉，放光他们的血。”
“等地上被染红之后，进来的那些蒙面人又想心思将后来拖进来的尸体的血方干后，用木盆收集起来，泼到头顶和四周的墙面上。”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两个小奶娃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很是起劲。
“那最近呢？最近都有什么人进来过？”想起先前殷绿察同萧祺裕的对话，前面萧祺裕的骸骨，以及失踪的萧祺瑞，陆清雪复又问道。
“嗯……最近进来的人倒是有些复杂。有一个长得很丑，但打扮得很年轻的老妈子；有一个眼睛看着很年轻，但蒙着面的怪女人；有一个长相普通，身高普通，还很脏的普通女人；还有一个瘸腿的丑男人。”小男娃抢答道。
因为他是守着入口的，所以有哪些人进来，他最清楚不过。
“有这么多吗？为什么我只见过你说的那个蒙着面的怪女人？”小女娃立即提出质疑。
小男娃突然气鼓鼓的看了一眼小女娃，拒绝回应她。
“哥哥，你是不是嫉妒我了啊！那女人没让你守着重要位置，而是让你当个看门狗……唔……我好想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了！”小女娃迅速捂住嘴巴，惊恐地看了一眼小男娃。
小男娃继续白了她一眼，表示不想说话。
陆清雪迅速抓住小女娃话中的重点，“你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谁？”
“额……就……这个……那个……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陆清雪：“……”
于是，陆清雪也做出和小男娃同样的表情。
孙漂亮则是一会儿看看手中的小男娃，一会儿再看看陆清雪。
不得不说，这两人做出同样神情的时候，看着竟有些神似。
该不会真是亲母子吧？
“是那个蒙着面的女人，她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我和妹妹成如今这样，就是拜她所赐。”小男娃沉默着看了陆清雪一眼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原本准备隐瞒的事情如实说出。
“那个老妖怪很厉害，娘亲和祖奶奶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和哥哥才想着瞒着你们。”小女娃奶声奶气的补充道。
“娘亲，你可千万别生茹茹的气，茹茹很乖的，茹茹只是担心娘亲和祖奶奶会受伤。”小女娃伸手拉了拉陆清雪的衣服，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陆清雪本就没生气，如今被小女娃这么一撒娇，瞬间心都化了，突然觉得做这么两个聪明又漂亮的小奶娃的娘亲，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好！娘亲不生气，”陆清雪将小女娃从漂亮奶奶手中拿过来，“你说你叫茹茹，那你哥哥呢？”
“果果……”小男娃漫不经心的瞟一眼陆清雪，抢答道。
“如如，果果……姓呢？姓什么？”一直默默观察着小男娃和陆清雪的孙漂亮饶有兴致问道。
小男娃和小女娃一同摇了摇头，“不知道！”
随后，两人又一同将晶亮的眸光对准陆清雪，“娘亲呢？娘亲姓什么？”
“陆，陆离光怪的陆……”陆清雪满是喜欢的对上两个小奶娃的眼睛，认真回应道。
“那以后我就叫陆茹茹（陆果果）！”兄妹俩同时一脸认真的大声说道。
孙漂亮瞬间便不乐意了，“不行，你们不能姓陆，你们得跟着祖奶奶我姓孙！你叫孙茹茹，你叫孙果果！”
孙漂亮说着异常霸气地将茹茹小奶娃从陆清雪手中‘抢’了过来，凶神恶煞的瞪住两只小奶娃，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吓唬住他们，让他们改口跟自己姓。
“哇！祖奶奶，你的眼睛好漂亮啊！忽闪忽闪的，像天上的星星！”陆茹茹大惊小怪的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