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轮流劝说着祝向愉。
“乌家有权有势,你嫁过去不会吃苦,更何况有子俊对你百般照顾,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当家做主!”
“是极是极。”
乌子俊志满意得,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显然胜券在握。
祝向愉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她侧目而视,希望李澈能够帮她。
于情于理,紫云阁都对祝向愉有再生大恩,故而当李澈提出要诛灭紫云阁的意向之时,她才会如此激动。
李澈悄悄靠近郑颖儿,低声问了句:“这乌子俊和你大师姐有何关系?”
郑颖儿心生寒意,战战兢兢地说:“乌子俊是新一任大师兄,他和我师姐在紫云阁里就被视作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师姐对乌子俊绝无好意。”
“是吗?”李澈嗤之一笑。
乌子俊?
记得曾经冒名顶替无名的也是乌家公子,叫什么乌楼来着。没想到今日又遇到另一个乌家公子,果然是一家人啊!
个个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就凭你这副狗样子,也妄想娶朕的丽妃?
目光直视,对上祝向愉向他求援的眼神,李澈的眼神却变得阴险狡黠,显然是没安好心。
祝向愉气极之下,翻了个白眼。
有意无意摸了摸腹部,意思大概说。
你爱帮不帮,大不了本姑娘带着你的龙子嫁给别人!
李澈忍无可忍,手势示意锦衣卫。
“何方竖子?报上名来!”
“胆敢亵渎丽妃娘娘,不想活了吗?”锦衣卫拔刀怒喝。
语惊四座。
丽妃娘娘?
紫云阁众人一脸惊奇看着祝向愉。
龙行虎步几走上前,李澈将祝向愉和郑颖儿一左一右搂入怀中。
李澈眼神阴鸷,冷笑:“朕听说…有人要把朕的丽妃许给别人?”
几位长老双腿直打颤,跪地求饶。
“皇上…我们不知道丽妃娘娘已经…草民该死…草民该死啊!”
“草民该死啊!”
紫云阁众人纷纷磕头求饶:“求皇上饶命啊!”
乌子俊彻底傻眼了。
他本来就对祝向愉是势在必得,万万没想到祝向愉已经被李澈捷足先登,而且看祝向愉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味。
怒目而视,眼里全是不甘、愤然。
李澈龙颜大怒,怒喝:“放肆!”
一声怒喝。
将乌子俊从震惊之中拉了回来,慌忙跪地俯首,喊道:“草民有罪……请皇上降罪!”
“乌子俊,亵渎朕的丽妃乃是满门抄斩的重罪,你,真的要朕降罪吗?”李澈一脸玩味,戏谑道。
乌子俊背后直冒冷汗。
降罪是死,不降也是死!
横竖怎么回答都是一个死字,倒不如拼一拼,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惶恐的眼神被贪婪欲望所代替,说时迟那时快,祝向愉只看见一道流光朝李澈射来,惊慌失措之下竟然空手去挡,不慎被暗器伤了玉手。
鲜血横飞,几滴鲜血溅在李澈脸上。
“丽妃!”李澈扶住祝向愉。
“大师姐。”郑颖儿同样担心不已。
“胆敢行刺皇上,拿下他!”
锦衣卫一拥而上,气势汹汹。
乌子俊见偷袭失败,立马和锦衣卫缠斗不休,但是乌子俊一个人怎么打得过锦衣卫,不过三两下就将乌子俊拿下了。
李澈眼神关切,询问:“丽妃,你怎么样?”
“没事……”
慌忙拿起玉手仔细看了看,发觉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李澈才不由得松了口气。余光瞟见满脸不服气的乌子俊,越发怒不可遏。
怒气冲冲夺过锦衣卫的陌刀,二话不说就砍去乌子俊的左臂膀,血溅三尺,痛的乌子俊鬼哭狼嚎。
“乌子俊意图弑君,罪连九族!”
“传朕口谕,将乌家九族尽灭,罪魁祸首乌子俊拉出午门,受凌迟之刑!”
凌迟之刑比生不如死还要痛苦百倍!
在场众人纷纷被震慑住了。
李澈是真的狠啊!
环顾眼前跪倒一片的紫云阁弟子,李澈冷笑不已。
“朕今夜带两位爱妃出宫,本愿看在爱妃的面子上,从紫云阁里提拔部分有志之士入朝为官。”
“事实证明,朕的决定太草率了!”
“紫云阁包藏祸心,亵渎丽妃,藐视皇权,命刑部尚书常染彻查紫云阁,凡心存不轨者,一律拉出来枭首示众!”
“谁敢求情,视予同罪!”
“夷灭三族!”
丢下一句,又一句狠话。
李澈旁若无人,横抱丽妃就走了。
郑颖儿无话可说,跟着离开。
锦衣卫除了留下部分人封锁现场外,其他人全部跟着李澈回宫。
紫云阁中人从云顶一下子掉落到污泥里,天差地别的待遇完全就是被乌子俊害的!
乘坐车辇之中,李澈拿出车上备有的药物,先给祝向愉做了初步消毒,消毒酒精的滋味疼得祝向愉连连倒吸冷气。
“爱妃不是心心念念盼着朕死吗?”李澈不假思索一笑,说道:“怎么又为朕以身犯险了?”
祝向愉依旧是清冷的模样,漠然道:“臣妾不过是不想因为乌子俊一个人,而牵连整个紫云阁中人丧生罢了!”
李澈笑里藏刀,说道:“人人都说紫云阁人才济济,英雄云集。今夜朕见了却只觉得传言有虚,恶意夸大。”
“什么狗屁人才!”
“分明就是一群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罢了!”
祝向愉不高兴了,回怼一句:“皇上,你可以看不起紫云阁,但不能侮辱紫云阁的弟子!”
侮辱?
李澈冷笑道:“乌子俊是否是你紫云阁的弟子?”
“…是…”祝向愉气势明显弱了。
“长老是不是紫云阁领袖?”
祝向愉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连长老都是攀权附势的小人,紫云阁的弟子又会好到哪里去?”李澈言之凿凿,笃定道:“此前朕让太傅前去招揽紫云阁地场景,相信你也看见了。”
不错!
祝向愉亲眼目睹全程。
紫云阁弟子对太傅是如何卑躬屈膝,如何阿谀奉承,每个人说的每句话,祝向愉都历历在目,如雷贯耳。
李澈义正言辞地痛骂道:“如此,丽妃还觉得朕骂他们一句废物过分吗?”
“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