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外面已经来人了。”只是不屑一顾的轻描淡写,在他转视此时已被南宫明枫打开的那个木箱后,便微微地一愣。
如此的荒郊野外,竟然还有人在下半夜的黎明之前,莫名其妙地闪现隐身?
虽然他因担心洞外对方的神识反查而还未扫清对方他们的谁人,但所弥漫空间的波动气息,已经敏感地捕捉到了他们就是所谓的鬼修和魔修。
不过,相较之前的那两位修为气息强大的鬼修和魔修,此时外面的那里,明显地气息就弱了不少,应该不是原先的那两位鬼修和魔修亲临此境。
既如此,那就只是无所顾忌地何足道哉了,管他夤夜至此的来意,可心安无险地原洞返回了。
只是,此时南宫明枫手中的这个已经打开的木箱,却是深感疑惑地不过摆放着一张符箓之纸?!
已有淡淡的符箓恐怖气息,在随开的瞬间,便已飞腾而出弥漫了整个不大的密封空间……
所制的符纸,同样是金黄色,是一种术道修为中至高无上的符箓用纸。
呃、也不能如此说,因为,还有一种颜色的符纸,那就是金箔之纸。整张符纸都是由黄金薄制而成。
据说是术道中、也不是,应该算是修道成仙的术士、仙人所能凝心而成,其强横的威力可睥睨仙士之下的所有修士。
而在同样龙飞凤舞的潦草狂书之上,赫然朱丹显色着一个略大的古字,周边还有隐隐发光的红色光芒在气息强大地闪烁。
字迹,同样难辨其清,只是瞧其字体的轮廓,可能、应该就是模糊可清的“辟”字。
“辟”字?如果真的是“辟”字,那木箱内的此符就是术道中声名远播的“辟邪符”,是传说中盛传的高能神通了,专破世间一切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
如此之符,武林中恐怕早已销声匿迹了,怎会如此此地发现?
“四叔,你看……”南宫明枫并未搭理他,而是举手之劳地伸入木箱内,欲取而出。
只是入手之处的硬度,还真的不是一般柔软的纸张可以比拟的,难道不是纸张所制?
再定睛凝视之下和心细如发的摸觉,此张符箓、竟然是黄金薄箔制成?!
而在金箔符箓的底下,赫然还整齐地摆放着一张字迹工整的柔软而又硬朗的白色纸张,上面有字——
此符隐为“辟邪符”,乃贫道“苍云子”所凝精气血书而成,可解洛阳之局,切记阴人之手,切记切记。
“辟邪符”?洛阳之局?阴人之手?还要三个切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不知道。
先不说如此的煞费苦心和大张旗鼓地布局,只是为了所谓可解当下已是鬼城、魔城和死城的洛阳古城,那曾经沸沸腾腾而满城风雨的“前朝遗宝”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只是为了瞒天过海的无中生有?而可能浑水摸鱼的金蝉脱壳,再是疑惑重重着暗渡陈仓的声东击西,那其所欲擒故纵的偷梁换柱又是什么?
如有,那“前朝遗宝”又在哪里?先不说武林中所盛传得如火如荼的道听途说,就是偕诗所婉意的“世朝遗宝子中潜”,那又该如何解释?
是想法和方向有误吗?好像不是。刚刚的几经波折,无不明意暗示着此间波动的空间就是线索所在,证据确凿地千真万确。
还有,何谓阴人?是阴险狡诈之人吗?为何还要切记?
要知道,如此神通近乎仙术的“辟邪符”,已是世间魑魅魍魉所向披靡的望风而逃之物,还会惧怕小小的所谓“阴人”?
既然已是殚精竭虑地茫无头绪,那就姑且放置一旁,且行离开此处再说吧。
原封不动地放妥了原物,又轻轻地合闭上了木箱,从刚才取出的纸张的受潮程度,历经长年累月的泉水潮湿之迹,竟然在纸上淡然无存。换言之,木箱的密封性良好,应该是密封箱子。
再次运起了内家真气,足足地严密防护住了自身不受泉水浸湿,然后慢慢地潜入泉水之中,沿着来时之路,过洞穿壁,只是一息之间便又返回了原先的岩壁之下。
溶洞内的岩壁上,沿缝隙或突出的石尖潺流而出或缓慢滴出的水滴落在下方的泉潭里,所发出的“嘀、嗒……”“叮、咚……”的响声依然轻快而又悦耳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着。
而底下的静泉在水滴落下的同时,也依然是圈圈涟漪、阵阵波澜地偶尔争先恐后着“泉涛水浪”和一丝丝的“波澜壮阔”……
只是,此时在外向的溶洞口,已有了阴森恐怖的白色阴气和阵阵黑雾迷漫的黑色魔气在四周空间弥漫。
换言之,此时的那里,已有了鬼修和魔修在徘徊。
虽不知它们此时的此地出现是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早已是魑魅魍魉行径的他们,又是如此地形色可疑,自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办?唯一的出路已被他们所困住了,难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浑水摸鱼而溜之大吉。
而如果一直潜身泉水之下,此时已渐至黎明,到时的青天白日,可是会有三三两两的陆陆续续蒙面山客进来揣摸诗句而欲三番五次地破解前朝遗宝的心迷了。
届时将避无可避而暴身众目睽睽之中,不行。而如果再回身里面另向的那个密封山体空间,又将是一天一夜的漫长等待了,没必要。
微微地神识相通之下,南宫明枫便和四叔同时腾空而起,以“浮云超月”中的龙腾、豹扑、蛇游,瞬间弧形腾空、左右游扑、翻转疾射向了溶洞之外……
各自后背闪闪发光的七色光环和灼灼生辉的凝实护体光团,已在瞬间照亮了整个漆黑如墨的溶洞内外。
在溶洞口的内外,各有着两位鬼修和魔修在盘膝运功修炼,他们所缠绕其身白色的阴气团,烟雾笼罩,阴森森、白惨惨;而黑色的魔气团则是黑气袭身,恐怖怖、黑魆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