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了刚才的神识扫识,更是确定了查无人迹的万无一失。
“‘龙老’,你和郭捕头先在洞外等候吧,等我和四叔查出了什么后,再行相遇如何?”南宫明枫面向着溶洞内,神识却还是扫视回了身后的荒山野道。
虽说来时之路,通坦无阻,更有大叔身后默不作声的隐身凝形,应该可以心无此念地高枕无忧,但昨日南城渔村闪现的那两位高能的鬼修和魔修,却不得不令人遐思而谨慎防范。
他们都曾在此惨绝人寰地草菅人命过,难保此次的再次执念本性难移,只是自己如今的修为激增,再加大叔和四叔的相助,应该更能游刃有余于上次了。
还有,此次与“龙老”同行的这位郭捕头是否齐心同德尚未可知,此等事关重大之事,更需小心谨慎了。
“……也好,那公子你要小心了。”“龙老”似乎愣了一下,才弱弱地回应道。
溶洞内所谓前朝遗宝的诗句心迷,更是早已滚瓜烂熟地无从着手,也就无所谓进不进去了。
刚才南宫明枫的回望神识,就在身后的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而他之所以如此地防范,应该也是为了前朝遗宝的万无一失。
这时,他回想起了之前来此的种种和此次可能因郭捕头之因而如此的心际隔阂,也就不再言语而默不作声在了原处。
是啊,虽说“扶风堂”的这位郭捕头是颇为信赖之人,但往昔前事的种种可能,还是让他也不得不相防以心。
只是,如若前朝遗宝的得手,到时则需众多的人手之时,那又前后相冲、自相矛盾了。
“为什么我们不一起进去呢?”在旁的郭捕头也是一头雾水地茫然不解。
“我们……我们只是进去察探一番,如果有了什么切实可行的蛛丝马迹,自会回头通请他们齐心协力。”南宫明枫不知为何在此时隐去了曾经对“龙老”的如此言。
“况且,如此的夜深人静,恐有未知难测之人事莫名出现,有人在外面的协防,自可省时静心着我们的更好寻查。”在郭捕头似乎还在不解时,南宫明枫和四叔已经飘身进了溶洞。
怔了一怔,郭捕头在欲言又止中被身旁的“龙老”伸手示意阻住了,反正他们也无法探寻出诗句的心迷,也就不必再去添乱了。
依南宫明枫之前私密窃语所言,不说信誓旦旦地万无一失,也应该是相当把握地胸有成竹了。
也许,他是在顾虑着他吧?又是无声地叹笑了一下。
南宫明枫和四叔已经闪身到了静泉前崖壁处,隔潭相望。
溶洞内,只闻岩壁上沿缝隙或突出的石尖潺流而出或缓慢滴出的水滴落在下方的泉潭里,而发出轻快而又悦耳的声响。
“嘀、嗒……”“叮、咚……”的响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在此深山夤夜,很是响亮刺耳……
而底下的静泉在水滴落下的同时,也是圈圈涟漪、阵阵波澜。更甚者,当岩壁上水滴偶尔争先恐后同时落下时,竟也是“泉涛水浪”。
静谧的泉面竟也有一丝“波澜壮阔”的微弱心感,没错,这是一种心感,也是一种意境,只有静心独处或由心而发,才可微触心门。
岩壁上的那些诗句,字字书法宏伟磅礴,如勾似画,神工鬼斧,气势非凡,如果单单是论字体书法,自是堪称绝顶。
所有的诗句字词中,字字笔法分明菱划,四方上下面面俱隐沿实点。
暗夜深洞无光,只有武道的“夜能视物”和“真眼”才可凭修为的高深随意纵横远近。
南宫明枫和四叔刚好都具备了天级巅峰境的修为,其夜视之能更是日臻完善地登峰造极。
只是前方对面的题诗岩壁尽是笔直陡峭平整之处,无可借力,无法攀登。
哦,也不是尽是平整之处,只是有一个字,在岩壁上凸显而出,这个字就是“子”字,不知是无意疏忽,还是刻意而为……
但,既然“皓月银者”在“苍云子”的诗句中提到了偕诗的“世朝遗宝子中潜”,那就从“子”字入手吧。
在迅速地对视了一眼后,他便以“浮云超月”的轻身功法,“呼”的一声,双臂平展,右足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便已腾空而起。
双腿前后凭空摆蹬了两下,在离地不高的溶洞上空弥漫了团团微弱的迷尘之际,便已疾速地飘身到了对面的岩壁前。
轻微地“啪”的一声,伸前的右手,便已抓扣住了凸显“子”字的那处岩壁前,轻轻晃动了一下身形,便身形踏空微微借力稳住了。
而在稳住身形的同时,腾出的左手便是紧密配合“上下其手、左右逢源”,穷其能力、尽其空间,凡是力所能及之处,便以手动加神识一丝不苟地严加排查。
更是很好地运用上了自身强大的神识,除了几点略显可疑之处,全都手动加神识,触摸横扫而过,既快且准,疑无遗漏,准确无误。
很快,只那么几息间,在他身周的那个突显“子”字的岩壁四方,便已被完全清查排除,只是一无所获。
电目中的寒芒一闪,带着不甘的神色,微微心叹了口气,原本抓握“吸附”在岩壁上的双手,忽然运功阻力反推,整个身形后仰呈平躺之势,疾速翻退。
刚刚越过溶潭,便陡地向下反翻,带着一种优美的姿势,轻飘飘地双手侧平伸,优雅地点落在了原先的立足之处……
整个过程,从容不迫、优雅美观,颇有儒家大师风范。
“怎么样?”四叔连忙轻声问道。此时的他并没有言语相通,而是以强大的自身神识沟通。
南宫明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刚才的几经努力,都没有发现“子”字的深奥之处,或许自己摸索的方向错了?
但,自己可是依据着“皓月银者”所留的迷诗所言,应该不会算有遗策,那又哪里出错了?
双目所紧紧凝视的神光还在不断地积炽着对面近在咫尺的那个“子”字,这时,他注意到了“子”字的笔画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