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还好,早上的太阳刚好可以斜射过对面的屋顶而暖晒热身,如若午时或午后,则要搬移到屋后去啰,姑且能晒则晒吧。
虽说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所偏高了,但年老体衰的他,还是每日必晒,闲聊嬉笑,如若晴天。
这种时候的太阳刚好,不热不燥,而且无所事事,更是孤身寡人的,得过且过吧。
街道上的总有人来来回回,只是不必担忧再有人的滋事了。
自从上次“追风杀手”的暗保之后,虽经屡次的再有骚扰,但总是有惊无险了。
有人似乎不经意间来到了他们的旁边,正是南宫明枫和四叔。
只是,老人不识他们,正当他诧异而侧首抬目时,南宫明枫适时地开口了:“老人家,您可是……”
刚刚言及于此,突然意识到了有人的在场而缄口不言了。
也是,这种讳忌莫深的话语,如若不是相知相识之人,对方断无知无不言之理。
可他突如其来的莫名问话,却是让老人异常警觉了起来,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不知对方的他们是否还是曾经的未知之人。
可是,心里总感觉不象,或许只是相知的故人呢?
有老邻居在,怕殃及祸连,所以他在起身婉言支开了老邻居时,并留意着四周是否还有着“追风杀手”隐藏在某处。
根据往日的经验,只要有他们的存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只是,象他们那样的存在,又岂是他这样的平凡老人所能觉察到的?
等到老邻居忐忑不安地频频回望而走进了自家家门后,南宫明枫才轻声说道:“老伯,您可是叫‘挽风念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如果老人真的是“挽风念昔”的老人,那他应该会承认,只是,让南宫明枫出乎意料地失望了。
“什么‘挽风念昔’?老朽不知道。”老人也在起身的同时,似乎震惊了一下,然后还是搬起了坐身的小木凳,准备回屋。
虽说,对方知道“挽风念昔”,应该就是相知相识之人了,但难保不是被人半途截听而得,还是小心谨慎些。
似乎愣了一下,南宫明枫与四叔相视了一眼后,便又轻声说道:“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我有一位兄台叫‘旋音古琴’,而他的一位红颜知己今天刚好来到了‘武林捕’聚会,力所能及之处,我都已尽心尽力,如何取决,就看您老了。”
说完,相同着四叔,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如此的谨慎,自然是好,只是希望不要执迷不悟而遗误了人事。
老人已经走进了自家的屋门,并关上了房门,似乎不为所动着曾经的人事。
……
南城渔村,篱笆的围墙只是轻轻地虚掩着,似曾遗忘。
更是在推拉的篱笆之门上,似乎风吹雨淋着淡薄的一层尘土,以示好久没有拂动过曾经的来往进出?
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榕树,依然四季如春地枝繁叶茂,更何况此时的立夏之时?
只是,似乎缺少了什么?
榕树下的那两群鸡鸭,早已不知所终了,只留下偶尔的几根毛发,还在草丛的边边角角和一冬之后的枯枝败叶之中,相融相杂。
曾经似曾熟悉的禽类和粪便的气味,也已淡淡地随风而逝,不似往前的浓烈。
曾经吵吵闹闹各持己见的你理我由,总有难断是非而“拳来脚往”之时的欢喜冤家不知又去了哪里,只是冷落了本已笙馨同音的热闹之所。
热闹?哦,是了,此时的榕树下正是缺少了一些争强好胜而偷偷摸摸的鸟儿。
没有了它们的胆大妄为,树禽之间的空道,早已淡然索味着心境之中的斑驳陆离。
曾经呼朋引类的称兄道弟、横眉怒目的你追我赶,早已是心思闪念间不曾经意的画面,只是不知了来来往往。
院子外面的土地上,盈婷姑娘所曾经亲手锄种的菜瓜,也已空留一片萧条荒芜,不见了何时的心思。
怎么呢?不说南宫明枫,就是四叔也是大吃一惊了。
“盈婷姑娘,盈婷姑娘……”南宫明枫边推门进去,边高声大喊着。
他走得很匆忙,几乎是箭步如飞,只是那么的几息间便来到了院中那两间紧邻的简屋。
之前也没有进去过,只是见盈婷姑娘和她的娘亲进出,想是她们的憩身之处了。
房门从外上栓,虽不至紧锁,但也已明示其意,她和她的娘亲都不在其内。
是走亲访友了吗?或者刚好今日外出,久日不归?还是因为盈婷姑娘去了聚会而此时未归?
不知道,但刚才一路的所见所闻,似乎不曾蛛丝马迹着心中种种。
那,又是出了什么事故了?不会吧?但愿不是,可如此不曾往昔的身临其境,还真的难圆其说。
盈婷姑娘的此户人家,最是栉比鳞次的邻居,也在远方的近处,那里另有一处的土坡上,也有一户简易民房的人家。
南宫明枫此时的喊声,虽没有挟带内家真气,但常人所有的嗓音还是外扩远播到了附近的方圆。
有一位刚好回家内急的中年妇女,正在急匆匆地放下手中的一只菜篮,推门欲入时,听到了他的大声喊话。
她本是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古道热肠之人,邻里乡亲之间的自助助人,总能和睦共处得天长地久,而盈婷姑娘家的情况,总能夜以继日地风雨无阻着事无遗漏。
所以,她边麻利地提溜着上衣的衣角,欲裤而脱,边侧首同样高声回应着南宫明枫:“公子,你总算来了,你还不知道盈婷姑娘的事吗?她已经嫁人了……”
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赶紧得走了,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那位公子,之前来盈婷姑娘家时,她就曾百忙之中而不失好奇过,知道是盈婷姑娘在“武林捕”总坛认识的兄弟姐妹,是熟悉的相知之人。
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何不是他迎娶了盈婷姑娘?
“什么?嫁人了?她……”不止南宫明枫,身旁的四叔更是惊愕异常而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