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人?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千辛万苦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的风尘仆仆,岂非白费心机了?
去你的。他连思考都不去思考,直接将仆在脚边的南宫明枫飞起一脚,疾速地飞越过山谷的边缘,朝着对面的山谷方向,呈抛物线地斜坠而下!
有缘人?再是有缘,也已魂归故里,还怎么有缘?那剩下的自己岂不独揽其果?何乐不为?
况且,就算现场的还有那几位武道的高能公平竞争,但就凭他们已弱自己的修为来看,何争之有?自己又何愁此事不成?
想同时也“大鹏展翅”跃身飘下,但突如其来的顾虑他们各方的是否联袂,又令得他莫名其妙地犹豫不决而踌躇不前了。
或许容时的旁敲侧击,就可心思闪念到他们的是否荣辱与共,届时再行心无旁骛地叱咤纵横,也为时不晚。
……
南宫明枫本已伤创,怎可再耐“边塞秘翁”的威力一脚?顿时肋骨处“咔嚓”的两声脆响,让他痛入心扉的一阵疼痛而发出了一声惨呼之后,便昏厥了过去!
只是,此时此地的神识不清,恐怕、恐怕,就是、生死难料的九死一生了。
由于山谷的纵横宽阔,所以当他被“边塞秘翁”踹飞之后的抛物线坠落,便成了陷身浓郁迷雾之下的斜对面山崖之处了。
耳边呼啸劲响的疾风过耳,他已不能听闻了,只是时隔不久之后的再次撞击,让他又是沉闷地痛呼了一声,悠悠清醒了一会,便在不知所以地四周疑惑中,又因剧烈的伤痛而再次昏迷了过去。
由于山崖的笔直陡峭,再加他本身的重力,此时的他已是直线直坠之势,在耳边不断呼啸刺耳的逆风而上中,直坠深不可测的深渊而下……
……
还在山道上与“中原狠客”身后的那几位蒙面人缠斗不休的郑王捕头和张捕头他们,由于突如其来“清衣会”的“江湖傲客”他们的涌现而莫名其妙地停手相隔防距,虎视眈眈地戒备着彼此的双方。
可是,“江湖傲客”他们的人数之众,并未多加留意他们双方的生死存亡,只当是匆匆过客的萍水相逢般,在漠然扫视了他们一眼后,便从侧向绕道而过了。
在深渊山崖上的“中原狠客”正想步步进逼仆地难起的阿顺和阿发捕快,却倏然发现了立在深渊边缘的那位武道高能恰在此时侧首了他一眼,隐有电芒的目光中灼灼生辉,似有不明意图?!
更可怕的是,此人的武道气息非常地强大,似有举手投足间便有毁天灭地之威,他的心灵已经隐隐发颤了。
而就在此人侧向转首的瞬间,他顿时更是心头猛骇、大吃一惊了,因为他认得对方,赫然就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边塞秘翁”!
这样的武道巅峰境高能,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平起平坐的,而他此时的转眸,是否另有含意?
所以,他迟疑了,不敢再在对方注目之中的眼皮底下,冒然所行不知对方会否插手的忤逆之举。
……
在山谷深渊的半壁之下,有一壁豁然天然的不大溶洞。
或许也不能算是溶洞,因为此洞的太小,也似乎仅容爬身而出入,但不管怎样,总是一洞天地。
只是,在此万丈深渊、浓郁迷雾的弥漫之中,如果不是特别的在意,恐怕还真的无法发现,哪怕是惊鸿一瞥的昙花一现。
此时,在更为浓郁迷雾弥漫下的洞口之处,随着一阵阵浓烟白雾的翻滚涌动,似有一点黑乎乎的闪亮光团正在不停地蠕动着。
不过,远观的模视之下,很难一清二楚地确定着什么。
是原本就有的浓郁迷雾吗?如果是,那刚才的闪光黑点又是什么?如果也说是,但迷雾的白茫茫状,自然就是白色了,何来黑色之说?
但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所导致的昙花一现?或许、或许只是反光或者更是闪忽的错觉?要不然,实在难以解释突如其来的镜花水月之疑。
反光?在如此的迷雾山谷中,又哪来的阳光明媚?又怎有反光之嫌?
一时的错觉?可是、可是,此时的此处,真真切切地不停闪烁着黑黝黝的闪亮光芒,完全可以铁齿铜牙地一口断定,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闪现而蠕动着!
不过,由于白茫茫的浓郁迷雾的弥漫,光团的闪影也只能随着浓烟白雾的阵阵翻滚涌动而偶尔地闪现了那么几下,想要再凝视时,却又迷失了心思闪念。
偶有地随风飘零,传来了阵阵浓郁的香气和波动的气息,似有什么灵性之物应运而生。
有隐隐约约的又一团亮光在模模糊糊的浓郁迷雾之下,闪闪发光地似要冲天而起,只是被浓郁迷雾所遮掩,难见天日。
但却随着此时那团黑黝黝闪亮光芒翻滚涌动的浓烟白雾时有时无的淡薄浓郁之缝隙,突然冲射而起,红彤彤的鲜艳光芒顿时一览无余地照亮了半壁江山。
也就在红霞满天的瞬间,那团黑黝黝的蠕动之物,顿时也暴露无遗地尽敛眼底——
那是、那是,竟然是一条偌大的黑斑王蛇?!
黑斑王蛇,竟有常人大腿之粗,三丈余长,口中不停吞吐着浓烟白雾,而且、而且,竟然还是双头齐喷?!
在它那横眉怒目的三角蛇眼中,正在阴森森地散发着择人而噬的凶狠光芒,更似有灵性的转眸间,既对下方散发红彤彤光芒之处的垂涎兴奋,也在随时防备着天涯海角的可能不速之客。
底下的气温有点高,而且似有越近越高之疑,它守候这里已经旷日持久了,只为了今朝此时的朝思暮想。
它正在向下迅速地游走盘爬,虽然山崖陡峭千仞,却总无明显的凸起借力之处,似乎难攀千峰万仞。
但黑斑王蛇此时的双头与尾部形成了三角的支架,再加它本身似乎高深的游走盘爬技能,竟然闲亭信步似的游刃有余在山崖石壁的凹凸不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