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等人刚刚奉命打人,并不知道肖曦是何许人物,此刻忽听谢冰倩说这个被打的人是她男朋友,顿时觉得不妙,脸上全都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
阿彪看了一眼肖曦,小心翼翼回答道:“大小姐,实在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位先生就是姑爷。刚刚是福叔让我们动手的,所以……”
“福叔让你们动手你们就动手了?他算老几?他如果要你们去吃屎,难道你们也去吃?”
谢冰倩越说越气,忽然抬起手,在阿彪脸上狠狠地抽了两巴掌,然后又分别给了另外三个保镖一人一巴掌。
在她抽耳光时,阿彪等人就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根本不敢躲避。
打完后,谢冰倩瞪眼喝道:“都给我滚,马上滚回公司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待阿彪等人“滚出去”后,谢冰倩有点心疼地摸摸肖曦额头上的肿块,又用纸巾给他擦拭完鼻孔下的几丝血痕,说:“肖曦,你必须要学一点武功才行,不然别人欺负你,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岂不是窝囊死了?
“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到我师哥那里去。他的万豪酒店有一个专门习武的训练馆,我让他教你一点防身的功夫。你的体质好,人也聪明,只要练个一两年,肯定可以打赢两三个人至少防身是没问题的。”
肖曦听她竟然异想天开,想要自己去跟李东山习武,不由啼笑皆非。
不过,他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心里也有点小感动,不好直接拒绝她,便答应明天跟她去万豪酒店看看。
果然,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谢冰倩就开着她那台火红色的保时捷跑车来娇颜养生馆接肖曦,同来的还有兰兰和另外两个女同学。
接到肖曦后,谢冰倩便给李东山打电话,说她等下就带肖曦到万豪酒店去,一起请他吃饭,还说有事情跟他商量。
李东山忙说欢迎欢迎,然后笑问道:“师妹,到底是什么事?你让我先有点思想准备。”
原来,李东山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妹古灵精怪,经常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和行动,所以想先问清楚她到底找他干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我想让肖曦拜你为师,跟你学一点防身的功夫,以免日后我不在他身边时,他被人欺负。”
“什么?你让肖曦拜我为师?小师妹,你可真幽默,哈哈哈!”
原来,那一次肖曦与李春华等人在万豪ktv发生冲突,十几个身有武功的小混混被肖曦打得落花流水,李东山从那时候就知道肖曦身负绝顶武功,比他不知高到了哪里去,所以听到谢冰倩的话后,以为她是在说笑话,便哈哈大笑起来。
谢冰倩却不知原委,以为李东山不想教肖曦武功,有点生气地嚷道:“师哥,你奸笑什么?你跟肖曦不是很好的兄弟吗?难道这点忙都不想帮?”
李东山听她语气不悦,不由愣了一下,有点诧异地问:“小师妹,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肖曦听力灵敏,在一边听到了李东山的话,生怕自己精心制造的假象被李东山戳穿,忙对谢冰倩说:“倩倩,我来跟东哥说吧!”
谢冰倩悻悻地将手机递给他,嘴里还在嘟囔:“什么人啊!还说跟你是好兄弟,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你跟他说,如果他不答应你,以后就跟他割袍断义,我也不认他这个师兄了!”
肖曦笑了笑,接过手机说:“东哥,倩倩现在心情不大好,我拜师的事,等下我们到了酒桌上再说。”
李东山不知道他和谢冰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便满口答应下来……
当肖曦等人到达时,李东山已经等在了万豪酒店门口,将他们迎接进入贵宾楼的一个豪华包厢,笑着对谢冰倩说:“小师妹,我先说好了:今天是我请客啊,你不要再抢着买单了。”
谢冰倩挥挥手说:“行,你请客就你请客,我不跟你争。但是,刚刚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可不许推诿。”
李东山看了肖曦一眼,心里还是有点莫名其妙,却又不好问什么,只好含含糊糊地答应下来。
随后,他又对谢冰倩说:“小师妹,等下我还有几个朋友过来,其中一个是我的高中同学,他也是习武之人,现在是北山县东方武馆的总教练,这次带了几个徒弟到省城来参加‘华盛杯’散打擂台赛,等下他跟我们一起吃饭,你不介意吧!”
谢冰倩大大咧咧地说:“今天是你请客,我介意什么?再说了,你同学既然是习武之人,肯定也是一个性格慷慨的好汉,我最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如果我觉得他脾气性格投我的缘,我还想跟他畅饮几杯呢!”
兰兰在一边笑道:“倩倩,你还想喝酒啊,昨晚还没醉怕?你当时喝断片了,昏迷过去,差点把我们吓死了!你今晚还能喝?”
谢冰倩被她一提醒,也感觉有点奇怪,嘴里嘟囔道:“昨晚的事确实有点奇怪:以前我也醉过几次,也到医院去打针醒酒,但从来没有哪次像昨晚那样醒得快。最奇怪的是:以往我每次醉酒后,几天都不想喝酒,一想到酒就会反胃。但是这一次我醉得最厉害,打了针后确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而且现在又想喝酒了。难道武警医院的醒酒药厉害一些?”
肖曦知道这是自己用混元真气给她治疗的缘故,而她一点都不知情,以为是医院的药好,心里觉得好笑,却也不点破她,任由她胡乱猜测。
在发表了一番关于昨晚醉酒的感慨后,谢冰倩好像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李东山:“师哥,那个‘华盛杯’散打擂台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公司也接到了华盛公司的邀请,邀请我爸爸和我去观战。他们怎么忽然要耗费巨资搞这次擂台赛?”
李东山回答道:“我有个朋友在华盛公司保安部做主管,他告诉我:这次散打擂台赛,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公司打广告,扩大公司的影响力;二是想要为他们公司的保安部招聘人才。听说,这次擂台赛的冠军,除了有巨额奖金外,还会被聘为华盛公司保安部部长,年薪高达80万元。不过——”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
谢冰倩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便发急道:“不过什么?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师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装深沉吊人胃口。”
李东山被她训得哭笑不得,只好说:“听我那个朋友说:其实华盛公司举办这次散打擂台赛,真实目的是另外两个:一是为董事长顾华林的干女儿沈诗瑶寻找贴身保镖,因为沈诗瑶前不久遭到过一次谋杀,所以顾华林想通过举办擂台赛寻找真正的武林高手,并聘请他做干女儿的私人保镖;
“第二个目的,据说是沈诗瑶提出来的,想要通过这次擂台赛,寻找一个什么‘贾道长’,说这个‘贾道长’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一位身负绝顶武功的道家高手。因此,沈诗瑶想通过这次散打擂台赛,吸引那个‘贾道长’的注意,并希望他能够来参加比赛。
“但我估计,这第二个目的就是沈诗瑶的幻想罢了。你们想想:那个‘贾道长’既然是个世外高人,救了沈诗瑶后突然销声匿迹,肯定就是不想求回报,也不想要什么名利。既然是这样,他怎么会来参加擂台赛?肖曦兄弟,你说对不对?”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肖曦一眼,却见他脸上的神色有点古怪,还有点魂不守舍的味道,好像陷入到了一种深思的状态之中,竟然没有听到他最后那句问话。
李东山自然猜不到:肖曦此刻正处于一种很复杂的思绪之中,所以有点走神了。
他原来以为:沈诗瑶对“贾宜生”的爱恋,应该只是一种女孩子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感激和依恋之情,也许还掺杂着一种她从小缺少的“父爱”感情。因此,在自己离开她之后,她应该很快就会忘却那个“贾道长”的。
没想到,在以后的两个月之中,自己竟然经常从网络上、论坛中看到以沈丽萍名义发布的帖子,主题都是寻找“贾宜生”道长,而且悬赏的金额竟然达到了二十万元。
由此,他判断出:沈诗瑶在自己走后,不仅没有淡忘“贾宜生”,反倒对他的思恋越来越浓烈——这一点,从昨天晚上她刚进入“潇湘馆”时那种忧郁的神色中,完全可以判断出来。
这样一来,肖曦就感到更加矛盾、更加彷徨了,也更不敢跟沈诗瑶明说自己就是那个“贾宜生”了:因为在他看来,沈诗瑶现在喜欢的,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成熟稳重、知识渊博的中年道长,而不是她高中就认识、并且跟她有过一段青涩感情的“肖曦”。
因此,他不敢想象:万一哪一天沈诗瑶知道“贾道长”就是他,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感到很失望?会不会认为自己骗了她?
这种彷徨的情绪,这一段时间一直主宰着他的感情。所以,尽管昨天晚上他帮助沈诗瑶夺得了张毅明新电影的主演,他还是不敢告诉她“贾宜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