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顿时气得手都在发抖,眼神不悦地瞪了顾欢歌一眼。
傅余深无奈抚额,又多了个和老太太抬杠的人。
“什么权家人?”老太太皱着眉头道,“你的婚事,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定下了。”
顾欢歌微笑道:“老太太说的没错,我和阿修确实是从小定下的婚约。”
“什么?”老太太的眉心皱得越发深了,“和你定下婚约的人明明是祁家人,和权家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我不认识什么祁家人。”顾欢歌语气颇为不满,“而且我说了我不是傅家人,所以我的婚事不劳您和您的家人费心。”
老太太厉声道,“你身上流的是我们傅家人的血脉,还敢说不是我们傅家人?”
顾欢歌无辜地反问,“我身上流的明明是我妈妈和傅二爷的血脉,和傅家有何关系?”
“傅念忧!”老太太勃然大怒。
两名儿媳妇连忙出声安抚老太太,让老太太消消气,别跟小孩子置气。
这时候,被几个小辈和自家老公围住的时沫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念忧说的有道理。”
大儿媳不满地皱眉,“弟妹,你怎么也跟着瞎掺和?”
傅司臻日常护妻,“大嫂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都是一家人,管点家里事,怎么就叫瞎掺和了?”
三儿媳适时站出来充当和事佬,叹了口气道,“二哥的事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时沫不理会她们,转头看向傅西庭,“二哥,你还记得念忧的妈妈和你说的那些话吗?”
一直沉默未语的傅西庭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向了女儿的身上,蹙着眉道:“念忧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主见。”
傅西庭这话摆明了就是不会插手顾欢歌的婚姻大事。
顾欢歌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主见?”老太太却是一脸不满,“我们家已经两代没和祁家联姻了,这要是被老祖宗知道了,是要遭天谴的!”
顾欢歌闻言,顿时忍不住嗤笑出声,害怕诅咒应验是其次,借此和祁家联姻才是最主要的吧?
当然,联姻这事,在豪门之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为了维持双方的利益,又或者是为了得到利益,联姻无疑是一条好的捷径。
从进门到现在,尚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权墨修忽然冷然启唇道:“祁家能给傅家的,权家同样也能给。”
“权三爷,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大儿媳瞥了眼顾欢歌道,“我们傅家和祁家联姻,可不是为了钱和利益。”
三儿媳这时候跟着附和,“傅家和祁家历代联姻是从老祖宗那一辈传下来的规矩,就算有些人有心护着,那也不能破了规矩不是。”
在场的不少人都听出了三儿媳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谁。
时沫眸光微冷,笑意未到达眼底,“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既然有人破了规矩,那就代表这个规矩根本没有它存在的意义。”
傅司臻搂着老婆的肩膀,笑容温润儒雅,“我早就说过,那些不成文的规矩早该废除了。”
“老五!”老太太沉声呵斥了一句,“你怎么也跟着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