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还好吗?”温时景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温润如玉。
权墨修:“嗯。”
“那就好。”温时景抬眸看了眼他,笑道,“不知中将阁下对这次C国参与中东一战有何感想。”
权墨修面无表情地开口:“鱼饵越大,上钩的鱼才会更多。”
温时景语气散漫地说:“就怕鱼没上钩,还把鱼饵给丢了。”
权墨修挑眉,“如果河里撒了渔网呢?”
闻言,温时景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垂眸浅笑,“小鱼能漏网,可这大鱼,却是在劫难逃。”
温时景又接着道:“我已让人去与鬼牌的Jaker接洽,明日应该就能有消息。”
权墨修淡漠地颔首,“有心。”
……
顾欢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权墨修已经在床上坐着了,不知等了她多久。
“舅舅没像外公那样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刁难你吧?”顾欢歌擦着头发走过来,笑道。
“没有。”
权墨修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拉着她坐下,专注地帮她擦头发。
顾欢歌也不多问他和温时景说了些什么,放松地任由自己靠在男人的怀里。
两人在D国的这段时间,日子一直过得很平淡,直到某天夜晚,墨七突然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主子,E城那边有动静了。”
由于E城发生了些事,权墨修不得不提前离开D国。
顾欢歌本想和他一起走的,但温常青说有事要和她说,她没办法,只好留下。
送权墨修离开后,顾欢歌和墨九回到了温家,刚在玄关处换好鞋,温常青就把她叫去了书房。
坐在沙发上,顾欢歌眼睁睁看着温常青将一个玉镯和一封类似于遗书的信递到她面前。
“玉镯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嫁妆。”说起女儿,温常青的话音中还是带着一丝怅然,“至于这封信,是婉婉去世前立下的遗嘱。”
顾欢歌看着这两样东西,面色有片刻的怔松。
这晚,顾欢歌彻彻底底地失眠了。
一方面是因为权墨修不在身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刚才看了温婉留下的遗嘱。
温婉似乎是早就料到自己活不长了,所以才会在住院的那段期间写下了这封遗书。
顾欢歌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海里满是遗嘱上的内容。
温婉在遗书中提到她不是因为爱才嫁给顾志诚的,也早就知道顾志诚在外养情人的事,就是因为不爱,所以她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让。
这些,顾欢歌其实都已经知道了,让她想不通的是温婉在遗嘱提到的那个人。
温婉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和他相遇。”
这个他是谁?
妈妈为何如此排斥她和这个人见面?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顾欢歌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住,感觉脑子都快爆炸了。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可刚一阖上眼,又想到了权墨修。
得,看来她今晚是甭想睡了。
将自己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后,顾欢歌便盯着窗外发起了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空气中都多了一丝湿意,缕缕寒意透过微开着的窗户渗透进来,顾欢歌不禁抱住了旁边的枕头。
有权墨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