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想些办法了。”在一个奢华的客厅里,纳西莎小心翼翼地给卢修斯沏了一杯很浓的茶,“主人,是什么反应?”
卢修斯坚持往里面倒了一点奥格登陈年烈性威士忌,然后,他拿起报纸,浏览着当天的新闻。
“主人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卢修斯语气沉重地说,“魔法部不足为据,他们只是一帮乌合之众……但他摸不清楚爱德华·伦坡的深浅……他认为是奇洛的能力太差……不肯承认他敌不过伦坡。”
“那我们?”纳西莎小声地问。
“我们没有退路,一开始就没有了。”卢修斯把报纸放在茶几上,第一版的大标题就是“黑巫师逍遥法外,给国家带来耻辱”。
“我们该放弃这里吗?”纳西莎谨慎地问,她回头打量了一下楼上的方向,“小龙才适应德姆斯特朗的生活,我们又要离开吗?还有哪里是我们能去的?”她的脸上满是愁容,这在她的脸上绝对是很少会出现的。
“我们必须破釜沉舟,”卢修斯抬起头,“我得去帮黑魔王做一件事,家里的事情……恐怕就得仪仗你了。”
“应该的。”纳西莎叹了口气说。
“等到黑魔王重新拥有身体,我们马尔福家族一定能再度雄起。”卢修斯轻轻搂过妻子,把她使劲地往自己的怀里塞。
“我不知道这条路能否成功。”卢修斯轻声说,“但如果没有得到我的音讯,你带着德拉科离开这里,离开欧洲……别去美洲,扔掉魔杖,伪装成麻瓜,没有人会发现你们的,我替你们伪装好了身份,你们可以去非洲,以投资人的身份。”
“……”纳西莎用力地撑起身体,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似乎想把他的样子印在脑子里。
“我得准备出发了。”卢修斯轻轻松开妻子,站起身,几乎不带一丝犹豫朝着楼上走去。
他不敢放慢脚步,不敢回头,生怕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再度消散,他只是想照顾好德拉科和纳西莎,但形势所迫,他不得不这样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马尔福家族就是他们最好的保护伞,可无论在哪一方的眼中,马尔福家族都好像眼中钉,肉中刺,魔法世界早已没了他们的容身之所。
纳西莎盯着自己丈夫的身影一步步踏出客厅,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她低下头,埋在双手中小声啜泣了起来。
走到门厅前,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主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嗯,干得不错,卢修斯。”伏地魔冰冷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悲,他被一个淡黄色头发、皮肤苍白、略有雀斑的中年人抱在怀里,“小巴蒂,你还能幻影移形吗?”
“抱歉,主人,我手上没有魔杖。”男人说道,如果巴蒂·克劳奇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正是他那逆子——小巴蒂·克劳奇。
“闪闪——就是那个家养小精灵,它用自己的魔法击昏了我,魔杖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小巴蒂低着头说,他的声音中带着意思狂热,嘴角微微翘起。
“我想我们可以夺一根魔杖。”小巴蒂抬起头,眼睛火热地盯着伏地魔。
卢修斯连忙上前一步,“主人,您的力量还没有恢复,眼下魔法部正在四处搜寻我们的下落,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伏地魔似乎在思考,他——那丑陋的小玩意一边点这头一边思考,终于他开口了,“小巴蒂,我会为你找到一根魔杖的,一根你绝对顺手的魔杖。”
“您的意思是?”小巴蒂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打算对那个老家伙动手?”
“忠于伏地魔的人,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伏地魔的嘴角翘起了,“为什么不先报复一下让你痛苦了十几年的人呢?”
“您真是太伟大了。”小巴蒂狂热地说,他已经开始阴险地笑了,似乎打算好好折磨一下他‘亲爱’的父亲。
巴蒂·克劳奇无疑是很爱他的儿子的,但当他背叛自己,背叛魔法界,站到伏地魔的身旁时,那一刻无疑是相当崩溃的,尽管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小巴蒂被关进阿兹卡班,被判处终身监禁。
但巴蒂仍旧想方设法把小巴蒂弄出了阿兹卡班,虽然为此他失去了妻子。
他们很快离开了马尔福庄园,为了布局复活伏地魔,他们必须得保证一切不出任何乱子。
而距离开学只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了,他们必须得尽快动手。
…………
…………
九月,大雨啪啪地敲打着窗户,赫敏睁开眼,换上牛仔裤和毛衣,她今天就要动身前往霍格沃茨了。
她下楼吃早饭,爱德华早就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热可可看报纸了。
“老师,早上好。”赫敏说。
“早上好。”爱德华点点头,“你的行李我让詹姆和小天狼星替你送到车站了,到时候你和哈利一起上火车就是了。”
“嗯。”赫敏走到餐桌前,拿起三明治小口吃了起来。
这一个礼拜,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没有高深的魔法书可看。尽管爱德华认为她在放假的时候应该轻松些,可她还认为自己学到的太少。
在火车开车前十分钟,爱德华带着赫敏幻影移形到了9又34站台。霍格沃茨特快已经停在那里了,深红色的蒸汽机车正喷出滚滚浓烟,透过浓烟望去,站台上的许多霍格沃茨学生和家长仿佛是黑乎乎的鬼影。
在爱德华的挥手再见中,赫敏登上了列车,在她身后是哈利,但哈利看起来似乎对爱德华有些拘谨,也不清楚是不是詹姆或是小天狼星提醒了他什么。
他们很快开始寻找坐位,很快,就把行李搬进了列车上的一个隔间。透过车窗,赫敏还能看见爱德华。
“老师,晚上见。”
“晚上见。”爱德华淡淡地笑着。
哨子吹响了,发动机的活塞发出响亮的嘶嘶声,火车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