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西弗勒斯,难道你真的不在意哈利了吗?他可是莉莉的儿子。”
“我已经快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斯内普说。
“西弗勒斯,你清楚的,你一早就清楚。”邓布利多语气很轻松,但那双蓝眼睛却犀利地望着斯内普,似乎能真切地看见他的灵魂。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我。”斯内普说,“他简直是他父亲的翻版——”
“因为他是莉莉的儿子。”邓布利多说,“相貌上也许是这样,但他骨子里更像他的母亲。我和哈利聊过,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许多老师都这么说。”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斯内普劈头就问道,“为什么我要一直被这个孩子束缚住,我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生活吗?”
“你当然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邓布利多赞同道,“到目前为止,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斯内普嗤笑了一声,“就在刚刚,你还在怀疑我,现在说这种话不会太虚伪了吗?”
“抱歉,西弗勒斯,我必须得确保你的忠诚,确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邓布利多略带歉意地说,“我希望你能证明一下。”
斯内普严肃地绷着脸,“如果这是你的意思,那我会证明的。”
邓布利多点点头,他的表情也变得同样严肃,他心里清楚,今天过后,他和斯内普之间很难再维系之前的那种关系。
但偏生这是邓布利多不得不去做的,他必须确保斯内普没有彻底倒向伏地魔,一旦斯内普站到了伏地魔那一方,那绝对是极为糟糕的。
“呼神护卫!”斯内普一挥魔杖。
他的杖尖蹦出了那头银色的牡鹿。他落在地板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办公室那头,飞出了窗外。邓布利多注视着它园区,注视着它的银光消失,然后转脸望着斯内普,他的眼里已盈满泪水。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邓布利多神情复杂地说。
“一直是这样。”斯内普显得有些沉默。
邓布利多背着手在书桌后面踱步,他在和斯内普聊之前已经预想过最糟糕的情况了,但眼下斯内普似乎还是对莉莉一片痴心。
这反倒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斯内普真的在蜘蛛尾巷金屋藏娇,那他又依然爱着莉莉,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吗?
邓布利多迫切地想要搞清楚在斯内普身上发生的事情,但这显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根据斯多吉·波德摩的线报,斯内普的反侦察意识非常高,以至于他有几次都险些被发现。
但相比较邓布利多的担忧,赫敏等人就面对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了。
他们不得不面对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看看今天!”罗恩唉声叹气地说,“魔法史、两节魔药课、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宾斯、斯内普、乌姆里奇,都在这同一天里!我希望弗雷德和乔治可以把他们的试验品给我些,听说他们弄出了一种可以让舌头肿胀的糖果,也许我可以偷偷......”
“别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吧?”弗雷德说道,他和乔治刚来,挤坐在哈利旁边,“你该不会是希望我们会把最新的研究成果分享给假期里向爸爸妈妈举报的弟弟吗?”
“看看我们今天有多倒霉!”罗恩发着牢骚,把他的课程表塞到了弗雷德鼻子底下,“我还从没有碰到过这么糟糕的日子呢!”
“说得对呀,老弟,”弗雷德一边浏览课表,一边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能让你尝试下我们最新的肥舌太妃糖,会算便宜点。”
“我可是你们弟弟!竟然还要收我的钱?”罗恩恼火地说,“我可是你们的亲弟弟!”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突然觉得你去上课没什么不好的,别再让妈妈担心了,我们的小罗恩。”
罗恩闷闷不乐地把课程表装进了口袋,“我还是想想该如何度过这痛苦的一天吧。”
“说到你们的肥舌太妃糖,”赫敏严厉地瞪着弗雷德和乔治,“你们不能在格兰芬多的告示栏上贴广告招聘试验者。”
“谁说的?”乔治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难道我们的小赫敏已经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了吗?”
“哼!”赫敏气呼呼地瞪着乔治。弗雷德和乔治哧哧地发笑。
“过不了多久的,你就会改变腔调的,赫敏,”弗雷德说,一边往一块烤面包上涂抹厚厚的黄油,“你已经见识到了乌姆里奇令人作呕的教课方式了,我们不相信你会一直忍受下去,毕竟那可是浪费了你宝贵的学习时间。”
“那你们可就猜错了。”赫敏说。
“是啊,”罗恩附议道,“她完全不用担心乌姆里奇的事情,伦坡教授给了她一张免听证明,她可以把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时间放在她愿意的任何事情上。”
“噢,我们险些都忘记了鼎鼎大名的赫敏·格兰杰是伦坡教授的弟子。”乔治和弗雷德搞怪地说,“也许我们也应当和伦坡教授打好关系,或许他也可以帮我们搞两张免听证明?说不定他还会允许我们进入禁书区?”
“好主意,弗雷德。”乔治抬起手,弗雷德相当干脆地和他拍在一起。
“话说,你们为什么会想要研发这些糖果呢?”哈利疑惑地问。
“当你们也面临上五年级的时候,也会有和我们一样的需求的。”乔治摊手无奈地说。
“为什么上五年级就意味着需要这些恶作剧糖果呢?”赫敏问道。
“五年级是O.W.Ls年。”乔治说。
“那又怎么样?”
“那就是说,你们要没完没了地应付考试,是不是?它们会像一块砂轮使劲打磨你们的鼻子,会把鼻尖的皮都磨破。”弗雷德幸灾乐祸地说。
“就为了O.W.Ls,听说学长们有一半都闹了点小毛病儿,”乔治兴高采烈地说,“哭鼻子抹眼泪啦,发脾气啦......动不动就晕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