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还是一阵地后怕,她和罗恩一样,一闭眼就能想到哈利被石化的样子。
“也许我们那个时候应该抓住哈利的。”罗恩痛苦地说,“如果我们没有让哈利独自跑到走廊上,也许他就不会被石化了。”
赫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公共休息室中其他的人同情地看着赫敏和罗恩,他们都知道他们三个是关系最好的朋友,所以并没有人如同斯克林杰一般怀疑他们。
他们只是在害怕,学校变得不安全了,而且第一个惨遭毒手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接下来遭遇不幸的人又会是谁呢?
学生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如同墙壁上的文字所言: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警惕。
可继承人究竟是谁呢?
霍格沃茨难道还有继承人?
为什么此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所有的小巫师脑子里都充满了疑惑。
“赫敏,哈利会好起来的,对吗?”罗恩垂着头,丧气地说。
赫敏重重地点点头,“他一定会回来的,我每天就去问问老师,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嗯。”罗恩点点头。
“不过,哈利能够听到的那个声音——?”
“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罗恩不假思索地说,“即使是在魔法世界里也是这样。”
“你是相信哈利的,对吗?”赫敏问道。
“我当然相信,”罗恩很快地说道,“可是——你必须承认这很离奇......”
“我知道这很离奇,”赫敏说,“整件事情都很离奇,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哈利就被石化了,而我们甚至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还有,密室被打开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噢,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什么,”罗恩慢慢地说,“好像有一次什么人跟我说过霍格沃茨的密室......”
赫敏托着下巴沉思道,“这件事会和马尔福有关吗?你我都知道老师做的事情,他肯定会记仇的。”
“很有可能,”罗恩笃信地说,“事实上,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马尔福,他最近有些过于沉默了,不是吗?”
“确实。”赫敏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钟声响起了,同学们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去了,罗恩和赫敏也只好擦干眼泪回到各自的寝室里去。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都不谈别的,整天议论哈利遭到攻击的事情。赫敏和罗恩的身影仿佛在时刻提醒着大家哈利遇袭的事情。
罗恩试图用清洁剂擦洗墙壁上的字迹,但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
金泥·韦斯莱似乎被哈利的遭遇感到非常不安,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她一直都是哈利的小迷妹,但这让她的几个哥哥很担心,尤其是珀西,他不得不从庞弗雷夫人那里拿了好几瓶安神药剂,直到看着金妮喝下,这才放心。
赫敏从爱德华的办公室离开之后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事实上,爱德华给出了相当多的可能性,但无疑每一种都极有可能,这反倒加大了难度。
赫敏苦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石化了哈利,而爱德华则是苦恼能够造成石化效果的物品太多,以至于无法做出判断。
斯内普在课堂上也愈发暴躁了,他开始针对罗恩,几次让罗恩站起来回答问题,这让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课堂上发出吃吃的笑声。
罗恩甚至在魔药课上被留了堂,斯内普叫他留下来擦去桌上的毛毛虫。
攻击事件对赫敏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她平常总是花很多时间看书,现在却整天几乎什么事也不干。
罗恩问她在做什么,她也爱理不理的。
罗恩也把多余的时间花费在了图书馆,他用尺子量他魔法史课的作业。宾斯教授要求学生们完成一片三英尺长的关于‘中世纪欧洲巫师大全’的作文。
“你就容易多了,只要问问伦坡教授,他认识很多巫师,不是吗?”罗恩嘟囔着说,赫敏坐在一旁正生闷气,“他可是认识尼克·勒梅的大巫师。”
赫敏完全没有理会罗恩的话,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几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都被人接走了,”她说着,翻开了身前的一本书,“登记要借的人已经排到了两星期之后了。哎,真希望我没有把我的那本留在家里。”
“你为什么想看它?”罗恩问。“我还以为伦坡教授什么都知道。”
“老师确实很博学,可他对霍格沃茨的校史并不清楚,他一直在全球各地游历。”赫敏说,“而我想查一查关于密室的传说。”
“密室是什么?”罗恩稍微沉思了下追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记不清了,”赫敏咬着嘴唇,说道,“而且我在别处查不到这个故事——”
“别想了,赫敏,让我看看你的作吧。”罗恩看了看手表,火急火燎地说,“我恐怕完不成作业了。”
“不,不行。”赫敏说,突然严肃了起来,“你本来有十天时间,完全来得及写完。”
“我只差两英寸了,只需要一点点灵感,我就可以完成了。”
上课铃响了。
下一节课就是魔法史了,宾斯教授无疑是很无聊的一个人——或者说幽灵。
他总是用干巴巴、低沉单调的声音念着课本上的内容,就像一台老掉牙的吸尘机,嗡嗡嗡。
但自哈利的遭遇后,这堂课注定不一般了。
赫敏满怀期待地走进了教室,她打算询问宾斯教授关于密室的事情。
作为霍格沃茨最老的教授(?),赫敏认为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消息。
于是,在快要下课的时候,赫敏举起了手。
这是一件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宾斯教授显得十分吃惊,他正在讲1289年的国际巫师大会。
“你是——”
“我是格兰杰,教授。”赫敏声音清亮地说。
“噢,你是伦坡先生的弟子,对吗?”宾斯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定睛望向赫敏,然而这一切动作都是多余的,他早就已经死了。